最终路辛还是并没有全部拿下，只是调了几套款式简约，相比来说价格比较便宜的。
没有白纸黑字的合同，路辛还是无法完全相信顾芸口中的“自愿赠与”，于是她在选款时默默在心里算了算价格，勉强到了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才最终学着电视中霸道总裁的样子，一挥手：“这些，全要了。”
柜姐最后恭敬地将二人送了出去，眉眼间藏不住笑意。
路辛毕竟是第一次出入这样高档的商场，并且还在最贵的品牌专柜中0元购了四五件衣服，不免有些飘飘然，整个人走在路上感觉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能飞起来。
顾芸瞥了眼藏不住开心的路辛，轻声问道：“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啊，我从来没买过这么贵的衣服。”路辛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顾芸一顿。
“嗯？”
路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自己没记错，这个品牌曾经和公司有过合作……
“没什么。”路辛岔开话题，问道：“顾总你饿吗？我们去吃什么？”说完打开了手机，查着附近的高档餐厅，最后停在了一家西餐店上，道：“这个怎么样？”
顾芸凑过去，鼻梁快要贴上路辛前额的碎发，路辛感到有些闷热，将手机举到顾芸眼前，笑道：“顾总你看吧。”
顾芸不爽地将头转了过去，沉声道：“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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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竣月在餐桌前等了近一个小时，桌面上的牛排从七分熟加热到了八分，她眼睁睁地看着牛排上的血丝一点点消失变成棕红色，心也一点点地坠落了下去。
当服务员第三次问道是否需要加热时，陈璇踩着八厘米黑色细跟高跟鞋走了过来。
陈璇穿了一件灰色短款兔绒上衣，黑色皮质包臀裙勾勒出完美的腰臀比，秦竣月一肚子的怒气，当看到陈璇有些花了的眼妆时顿时消失。
陈璇坐到她对面，秦竣月默默地将刀叉摆好，牛排已经贴心地切成了等量小份，她有些紧张，手中不停地叠着一张卫生纸。
陈璇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抬眼，问道：“什么时候学的酒店服务？”
秦竣月手中动作一顿，将餐巾纸默默放到一边，尴尬一笑：“小璇……”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仿佛触碰到了陈璇的逆鳞，陈璇突然将手中的刀叉撂到桌上，怒目圆瞪：“你叫我什么？”
秦竣月叹了口气，半晌后轻声道：“别闹了行吗。”
陈璇加重了语气：“如果你害怕变成现在这样，当初你就不该……不该这么对我！”
秦竣月有些头疼地扶了下额，她只是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产生了正常的生理反应，一时没控制好，玩过火了。
“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秦竣月轻声安慰道：“饿了吧，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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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芸和路辛来到西餐厅。
顾芸说这家餐厅视野最好的地方是三楼，服务员踏着小约翰施特劳斯舞曲走到二人面前，举了个躬，抱歉道：“不好意思两位女士，三楼已经被人预定了。”
“一整层？”顾芸问道。
服务员点头道：“是的。”
“谁？”
服务员尴尬一笑：“抱歉，我们不能透漏客人个人信息，二位可以到餐厅一楼二楼就餐。”
路辛戳了戳顾芸的胳膊，小声道：“二楼也行。”
服务员带着两人上了二楼。
路辛点了最传统的西冷牛排，顾芸没看菜单点了和路辛一样的。
主厨是个白人，他走到二人面前问道：“How would you like your steak done？”
路辛听得一知半解，但大体可以明白是在问她想要几分熟。
“Seven.”
顾芸：“……”
主厨小哥一脸疑问地看着路辛，不明所以。
顾芸打了个响指：“Medium well,thanks.”
白人小哥笑了笑，转过头去对路辛眨了眨眼，然后拿着菜单离开了。
路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悄悄问道：“他为什么笑？”
“因为你蠢到他了。”顾芸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了刀叉，轻声说道：“路辛，我发现你最近，好像不太正常。”
路辛感到自己后脖颈瞬间一紧，问道：“哪里不正常？”
顾芸将擦拭好的刀叉摆放整齐，对路辛轻轻一笑：“特别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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