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笙推开他的手,“不必,多谢。”
谢辞昼收回手,薄薄的眼皮微垂,遮住晦涩莫名的神色,和平日疏离淡漠不同,今日竟有些难得的亲近之感。
“你我夫妻一体,今后不可再做出如此行径。”他语气算得上平和,和方才气头上不同。
林笙笙忽然笑了,“谢公子所说是何行径?是我与闻令舟私通还是私奔?似乎都没有。”
谢辞昼眉峰微蹙,凌厉之感又聚了起来,“你怎能胡言乱语!”
林笙笙道:“我与闻令舟青梅竹马,同乡之谊,见了面也是规规矩矩不曾逾越,谢公子许是案子办多了,性子也多疑,方才扯着我现在又教训我,难不成忘了成婚那日约好的——井水不犯河水?”
“我既没有管你同周三姑娘的事,你也别来管我的事。”
说完,林笙笙吩咐车夫:“停车。”
她起身下了马车,去了后头谢枕欢那辆。
不愿与他共乘。
更不愿多问一句他心中何感。
谢辞昼看着林笙笙的背影蝴蝶一般飞远,连头也没回。
一股温热流到掌心,他低头才发现手臂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然裂开,刚愈合的狰狞伤口又添新的裂痕,热烈的血液像方才一闪而过的情绪一般悄悄流出。
元青在马车外胆战心惊,暗道公子怎么如此不留情面,将少夫人赶下马车,眼瞅着缓和一些的小夫妻,又一步回到从前,这可怎么是好。
一路上安抚好谢枕欢,到谢府时天已经黑透。
林笙笙今日走了许多路又坐了许久车,腰酸背痛十分疲惫,早早吩咐佩兰跑回棠梨居备了一桶热水,她得好好泡一泡。
暗香浮动,幽幽兰草被水汽浸润,佩兰揉着林笙笙的肩,担忧道:“姑娘,公子似乎真气着了,这么晚了还直接去了书房,今后......”
林笙笙舒服得眼睛微微眯起,“今后?今后可就自在了。”
“谢辞昼此人眼里容不得沙子,经此一遭彻底厌恶了我,不出一年必定会想方设法与我和离,佩兰,很快就能回林府了,你不高兴吗?”他若是能主动和圣上提起和离一事,对他们二人、对林家都好。
佩兰愁眉不展,“姑娘,这今后可怎么是好啊?”
林笙笙知道佩兰所说今后是指和离以后,她笑笑:“是啊,是该早早物色个顺眼的。”
听了这话,佩兰彻底相信林笙笙不是气话,她试探,“姑娘,您当真不喜欢公子了吗?”明明一个月前还......
林笙笙沉默片刻,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花几上蓬勃盛放的兰花,还有轩窗外悬着的活泼画眉,活着这么好,这次她会惜命。
“高攀不起,自然不敢喜欢。”
忽觉无趣,空落落的十分疲倦,林笙笙倚靠在浴桶中昏昏欲睡,“你把谢辞昼的东西都清理了就歇着去吧,我想自己待会。”
-
书房里静悄悄的,元青将沾满血迹的绢布收拾好,觑了一眼谢辞昼的神色。
谢辞昼神色淡淡的,似乎没有受白日里的事情影响,他一手执笔,一手悬在一旁,往上的手臂**着被绢布紧紧缠绕,勾勒出肌肉的峰峦起伏。
“棠梨居可有什么动静?”
元青也正着急呢,换做往日,少夫人早就红着眼跑到书房门口蹲公子了,可是如今......
“没有,说不定是白日里太累,早早歇下了。”
“退下吧。”
不一会,谢枕欢探出头,“哥哥,你找我......”
她踟蹰在门口,不敢进来。
“坐。”
谢枕欢哦了一声,小心翼翼进屋坐好。
谢辞昼并未抬头,沉声问:“月前你说她重金买了枚扇坠送我做生辰礼,你见过吗?”
想了好一会才想明白这个‘她’是指林笙笙,谢枕欢点头如捣蒜。
“那枚扇坠通体暖白,温润通透,还是哥哥你定然会喜欢的仙童执荷的纹样,淡然优雅,嫂嫂说最适合哥哥啦。”
谢辞昼没抬头,只点了点头。
谢枕欢疑惑,“哥哥怎么问起这个来?你没收到吗?”
书房静了片刻,四周草丛中虫鸣阵阵。
“收到了。”他的声音淡的像天边的云。
谢枕欢欣喜,“如何!你喜欢吗?这可是嫂嫂挑了好久才买的!哥哥你打算挂在哪个扇子上?还是说你已经挂好了?快拿出来我看看。”
她知道哥哥忽然在意这枚扇坠,定是喜欢的,那么是不是也会更喜欢嫂嫂一点?
谢枕欢内心雀跃。
谢辞昼放下笔,目光凉凉扫了一眼谢枕欢,“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
谢枕欢不敢多问,连忙走了。
灯架旁搭着一条宝蓝色发带,尾端的污渍像一块丑陋又顽固的疤痕,怎么也洗不掉。
他心绪杂乱,笔下是清隽秀雅的《心经》正写到——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抬眸是林笙笙欢快明朗的笑、娇俏生动的神色还有酥软微麻的那一巴掌。
垂眼是坠在别人扇子下的仙童执荷、落在旁人肩上的翩翩蝴蝶。
松竹灯罩里的灯花忽然晃了一瞬,谢辞昼的身影已然走出书房,大步往棠梨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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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怜我》假装看不见,余光千万遍#打脸真香小甜文
沈静檀在去讲经的路上遭遇匪寇,厮杀声中血腥翻涌,她跌落马车,在混乱中抓住一人衣角:“大人,救我。”
下巴被微凉的手指抬起,她听见男人一声嗤笑:“女菩萨?还是个瞎的。”
仓促间她与那人滚落山崖,侥幸得救。
临别时,她抓住男人的衣角:“恩人可否留下一件信物?莲池今后在佛前日日为您祈福。”
他随手扯下身旁侍卫的玉佩丢去:“装神弄鬼。”
-
上京沈大人家小女儿的眼盲医治好了,从佛门还俗,正捏着枚玉佩寻觅恩人。
酒肆闲谈间,无数高门豪爵公子跃跃欲试。
有人奉承:“沈姑娘芳姿绰约,当属王爷”。
李仞散漫坐在窗边,推开恭维的酒,玩弄着手中酒盏,勾唇不屑:“故作玄虚。”
他从小窗斜睨下去,恰见雕金镂玉的车撵上,女子一身月白仙裳垂眸静坐似菩萨悲悯,无意中扫来一眼。
李仞正对上那双清滢眼眸……
骤然回神才发现,杯中酒不慎撒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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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中又见那抹倩影,与身旁清逸男子浅笑嫣然。
李仞状似无意问起。
好友笑道:“幼妹喜事将近,等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李仞:“与谁定亲?”
好友:“新科探花郎。他曾救过静檀的命,当时留了一枚玉佩,如今二人通过玉佩相认,你说,这是不是一段奇缘!”
李仞收回目光,手中酒盏已经被他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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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树下,李仞沉着俊脸步步逼近:“那日救你的人是我。”
沈静檀早已了然,轻笑:“这玉佩俯拾皆是,王爷如何证明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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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怒目守护,菩萨低眉慈悲
聪慧清冷美人
嘴硬醋王战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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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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