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没有装消/声/器的手/枪/枪/声/极大,也响的令人猝不及防。
“琴酒!”乌丸雾屿错愕。
琴酒神色如常地收回手,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做。
萩原研二肩膀中了一枪,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身体因为疼痛微微颤抖。
“hagi!”松田阵平吓了一跳,连忙挡在萩原研二身前。
“小阵平,我没事。”萩原研二勉强支撑着,声音却强忍痛苦。
“我没想到会搞成这样。”乌丸雾屿没有责备琴酒,一摊手无奈地说道:“就像是应激的猫一样。”说的也不知是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还是琴酒。
“你们到底什么目的?”松田阵平就像只护崽子的老母鸡,挡在幼驯染身前恶狠狠地质问。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要你们两个。”人还在流血,乌丸雾屿没时间浪费,开门见山:“我看中了你们的能力,想让你们做我的下属。”
“不可能!”松田阵平固执地拒绝。
“我不会逼你们,也不会放你们离开这里。”注意到松田阵平死死盯着琴酒手上的医疗箱,一抹笑意在乌丸雾屿眼底漾开,故意说道:“当然,这个也不会给你。”
松田阵平猛地攥紧了拳头。
但是不行,他打不过。
他的脚踝被扭断了,他的胸口一阵阵发闷,哪怕松田阵平根本没有受伤,他也根本不是乌丸雾屿的对手。
松田阵平的身手不错,这方面的判断也不会出错。
萩原研二的血还在流,松田阵平试图用手捂住他的伤口,但鲜血却从指缝间溢出来,根本就止不住。
懊恼,痛苦,烦躁。
强烈的情感涌上心头,最终汇聚成恐惧。
不行……
哪怕只是肩膀中/枪,但如果血流不止的话,hagi会死的,hagi说不定会死的!
乌丸雾屿看出了松田阵平的恐惧,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乌丸雾屿有着足够的耐心,他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两人,看着松田阵平的情绪越来越烦躁,也看着萩原研二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渐渐地,萩原研二开始发起抖来,和之前疼得发颤不同,这是一种因缺血过多导致的身体无法抵抗的寒冷。
“hagi,hagi你怎么样?”松田阵平紧张地喊他。
“我没……”
“他有没有事你不知道吗?”乌丸雾屿终于开口了,一举击溃松田阵平内心的防线:“为了你的正义,不惜让幼驯染去死,松田阵平,你可真是个好警察。”
松田阵平的牙齿几乎要咬出血来,他死死盯着乌丸雾屿,恨不得生啖其肉。
“我没事,别求他。”萩原研二攥紧了松田阵平的手,板滞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漠而决绝。
“好吧,那我们明天见。”乌丸雾屿语气轻描淡写,转身便走。
“等等!”松田阵平终于忍不住了,明天?等到明天,hagi的尸体都凉了!
乌丸雾屿回头看他,笑问:“你的答案?”
“总……总要先给他止血。”松田阵平有些磕巴。
乌丸雾屿索然无味,继续朝外面走。
“我答应你!”松田阵平焦急地喊住他。
“终于肯答应了?”乌丸雾屿转回身子,非常满意对方的态度。
松田阵平咬牙,又道:“除了救他,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
松田阵平仇恨地伸手指向琴酒,声音发狠:“他打了hagi一枪,你也必须打他一枪才行!”
伴随着松田阵平的这句话,场面为之一静。
半晌,乌丸雾屿笑了。
“枪。”乌丸雾屿张开手。
琴酒将伯/莱/塔放到了他的手心。
松田阵平死死盯着这一幕,对方既然有所求,就应该会答应他的条件,只是打一枪罢了,虽然那家伙不会死,但至少也出口恶气。
可是下一秒,松田阵平懵逼地对上黑洞洞的枪/口。
“等……”
“砰”“砰”
接连两声枪/响。
松田阵平的身体一个趔趄,两边肩膀皆中了一枪。
随手将枪朝身后的琴酒一丢,乌丸雾屿嘲讽地扫了松田阵平一眼,声音中透着几分凉意:“教你个乖,处于下风的时候少这样大放厥词。这个人我罩的,你针对他一次,我就在你的身上开两个洞,如何?”
松田阵平紧咬牙关,吃痛却不肯喊出来。
“给他们包扎一下,别让他们死了。”乌丸雾屿又转身叮嘱琴酒。
琴酒没有拒绝,眼底漾开浅淡却温柔的笑意,是旁人很难在这人脸上看到的柔情。
乌丸雾屿眨了眨眼睛,朝他确认:“听到了吗?”
“你出去透透气,地下室空气不好。”琴酒拎着医疗箱上前帮两人处理伤口,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用力抓在了松田阵平被扭断的脚踝上,疼得松田阵平一个哆嗦。
虽然对两个警察分外不爽,但人毕竟是乌丸雾屿带回来的。
琴酒帮松田阵平的脚踝正了骨,用绷带固定好,又帮两人止了血,因为萩原研二失血过多,还找了和他同血型的血包为他输了血。
离开地下室,琴酒又简单做了午饭,这才走进书房,从乌丸雾屿的身后轻轻摁住了他的两边肩膀。
“姓名、年龄、背景,甚至连他们的血型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他们就这么值得你关注吗?”
乌丸雾屿没有回头,却可以想象出琴酒此刻脸上的不悦。
“他们的能力相当出众,我很欣赏。”
“欣赏的前提是了解,但我认为你不可能去调查一群条子,最后从里面选出自己所欣赏的两个人。”琴酒语气笃定,他的手缓缓向上,手掌抚在了乌丸雾屿的脸颊上,逐渐用力,将乌丸雾屿的脸颊挤压到变形。
为什么?
前天开始,乌丸雾屿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其实没有变,从他的小习惯中,琴酒可以确认他就是卡蒂萨克,可偏偏在某些方面却又给琴酒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你养条子,先生如果知道会不高兴的。”
“那就让他不高兴好了。”乌丸雾屿态度冷淡。
就是这样,违和感更加强烈了。
琴酒双眉紧锁,乌丸雾屿以前从不会这样说话,也绝不会敌视先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以前不是最在乎先生的吗?
“卡蒂萨克……”
“将他们请上来一起吃顿饭吧。”乌丸雾屿打断了琴酒的话。
抚摸着乌丸雾屿脸颊的手一顿,琴酒阴沉下脸。
乌丸雾屿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重复:“去喊他们。”
琴酒转身就走了,大步流星,带着勃然的怒意。
乌丸雾屿将饭菜端上桌的时候,琴酒也带着两人上来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手上铐着他们自己的手铐,身上缠着一圈圈的绷带,看着无比凄惨。
尤其是松田阵平,因为右脚脚踝被扭断,此刻他只能用左脚一蹦一蹦地移动,就像是一只瘸了腿的公鸡。
“来,大家一起吃顿饭,以后就算是朋友了。”乌丸雾屿朝两人招手。
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对视一眼,互相搀扶着走了过去。
虽然说是一起吃饭,但……
碗筷是两副。
椅子是两把。
就连饭菜都是两人份的。
“吃。”琴酒声音发狠,在乌丸雾屿身边落座。
“其实我们不太饿。”萩原研二苍白着脸色,他的眼底漾开冷冰冰的笑意,说道:“我不明白,你究竟看中了我们什么?像我们这样的小警察整个霓虹到处都是。”
“你们是爆/炸/物处理班的,能拆/弹,想必对制造炸/弹也很在行。”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窘迫,吃着东西,乌丸雾屿随口聊着。
萩原研二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松田阵平也冷冷说道:“我们不可能帮你制造炸/弹让你去害人。”
“让你们做炸/弹也未必就是想害人。”
“除了害人还能做什么?过年的时候放烟花吗?”松田阵平冷嘲热讽。
乌丸雾屿被这样怼,琴酒少有的一言不发,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琴酒希望乌丸雾屿能自己明白,然后赶紧将这两个家伙处理掉。
“真不配合。”乌丸雾屿摇了摇头,对两人的反应失望透顶。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斗志昂扬,想让他们搞害人的炸/弹?他们可是警察!
可是下一秒,两人的表情便凝固了。
“萩原千速,好像是个交警,交警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场车祸也蛮正常的吧,毕竟要每天在路上疯跑。”乌丸雾屿漫不经心地开口。
萩原研二立刻怒吼:“你别动她!”
没有理会萩原研二,乌丸雾屿又淡淡说起另一个人:“松田丈太郎,我记得是叫这个名字吧?听说他一直挺萎靡的,亲戚朋友都不太来往,那种老东西,就算是死在家里都要好久才能被发现吧。”
“可恶!”松田阵平又举起拳头要对乌丸雾屿动手。
乌丸雾屿没躲闪,抬头笑吟吟地注视着松田阵平。
肩膀处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拳头无力地垂下,松田阵平深呼吸着,胸口翻江倒海般躁动,始终无法平复。
“干什么把我想象成坏人?你们太先入为主了。你们可以把我当好人,制造的炸/弹全部都是用来对付坏人的,这样想是不是就好接受多了?”乌丸雾屿淡定地夹了口菜,朝两人说道:“先吃点东西,两位应该也饿了吧?”
桌子上没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碗筷。
松田阵平却突然狞笑了一声,突然端了一整个盘子过来,用手抓着上面的菜就塞进嘴里,故意恶心乌丸雾屿。
乌丸雾屿木然地放下筷子。
很好,他成功了。
松田阵平:来啊,吃!
主打的就是一个两败俱伤!
晚六点或者晚九点还有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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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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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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