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冷傲暴君x飒爽甜妹

张太傅和卢焕有些相似,他们给予自己君主的意见都是静观其变,顺势而为。

可惜张太傅在明处,卢焕在暗处,所以张太傅没有料到会有个年轻人指导着鲁直的大王子不激化自己与蒲聪的矛盾,也缓和蒲聪和秦王之间的关系,甚至那天要亡之的支尧也被大王子捡了漏,这就意味着楼孤鹤这一世会赢的相当艰难。

这一切都是算无遗策的张太傅没有料到的。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卢焕的存在,也在事态突然糟糕之前,以之前的结论进行推论。

楼孤鹤耐心地等待着蒲聪和秦王之间关系恶化,等着蒲聪走投无路之下对他主动投靠,可在这之前,首先等到了秦王对自己的为难。

他和裴岫此时成婚已有一年了,但还是没有子嗣,这个问题楼孤鹤自己也意识到了。

所以,当秦王提到的时候,他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敏感,他表现出来的强硬和敏感自然被仔细观察他的秦王察觉到了。

楼孤鹤当政当的很不错,秦王挑不出他的错处,东宫也因为裴岫的经营密不透风,成了一块铁板,秦王正愁没办法找楼孤鹤麻烦呢,这就跳出来一个正儿八经的理由。

他长吁短叹道:“今年宫宴的时候朕就跟你说过这件事,你不能真的不当回事啊,你是世子也是太子,未来迟早是要继承大统的,这个年纪怎么可以没有后嗣呢?”

楼孤鹤冷着一张脸,沉默不言。

“哎,朕也听说了,裴岫身体自宫宴之后一直不好,屡屡请医,这可是裴氏的宝贝,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他假惺惺地问,“现在她如何了?”

楼孤鹤冷声回道:“很好。”

秦王点了点头,诡异地笑了笑,又故作欣慰:“好了就好呀,不过,身体既然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将子嗣的事提上日程了呢?”

楼孤鹤道:“这是儿臣的家事,儿臣和裴岫有自己的打算。”

秦王摇了摇头,说:“不不不,你是世子,是太子,这是国事,不是家事。”

楼孤鹤暗暗捏紧了拳头。

秦王差点笑出声来。

这是楼孤鹤的痛点,所以尽情攻击就好了。

秦王因为宫宴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一边生气一边对楼孤鹤更加忌惮,楼孤鹤有大功,是文武百官一力推崇的太子,而他其余的儿子们要么不成器,要么斗都不敢斗。

天上岂能有两个太阳?

秦王在,楼孤鹤就不可在。

他现在已经坐稳了位置,便想要逼死楼孤鹤,可是他不能做的太难看,最好就是楼孤鹤自己反了。

只要他敢反,秦王就能杀。

秦王想尽办法让楼孤鹤忍无可忍。

眼下看来插手家事是最简单也最正大光明的。

秦王笑呵呵地说:“哎,我其实在你刚成婚的时候就跟你母亲聊过,我们俩都觉得贵为太子,你的东宫还是太空了,一个裴岫怎么能够呢?再说,延绵子嗣的责任单单压在裴岫身上也不好,裴岫身体不好,不能这样做,所以我觉得你还得有两个侧室,无数侍妾,这样的话,应该你很快就能当父亲了吧。”

楼孤鹤的脸色越来越冷,秦王越来越开心,他摇摆着手,自顾自地说:“哎呀,像裴氏那样的豪门定然不愿做你的妾室,侧室倒是可以,嗯,我就再给你找两个高门贵女,再从小门小户里找一些漂亮的女儿做你的侍妾。”

“对了,”秦王凑过来问,“你喜欢汉女还是胡女?”

“汉女温婉,胡女热情,两种风味,哈哈,”秦王笑道,“你太年轻,就尝过汉女的滋味多可惜,这样吧,这一次我们先纳胡女。”

“你放心,”秦王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一定比裴岫漂亮。”

秦王越想越觉得这样做很好,既可以让厉害的儿子生下珍贵子嗣,又可以挑拨楼孤鹤和裴岫的关系,还能恶心和压制一下高傲的楼孤鹤,更好的是,可以在铁板一块的东宫里塞点自己人。

哎呀呀,这都一箭四雕了。

兄长,他心道,你说我该不会是天赋异禀吧。

若是文王再世不会夸他只会给用心欺负儿子的他一巴掌,再劈头盖脸地狠狠骂他一顿。

楼孤鹤怒气冲冲地离开太极殿,然后在半路上遇到了接他的裴岫。

裴岫一见到他就笑,开心又夸张地扬起手,楼孤鹤不理她,她也不在意,一蹦三跳,兔子一样,跳到了他面前,然后看到他神色阴郁,怒气冲冲。

楼孤鹤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什么时候表情这么生动了。

裴岫都不跳了,她立在原地,昂着头,轻声问:“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楼孤鹤低下头,冷眼打量着她,裴岫虽然成了个想得开的大明白,但还是本能地怕他,见状,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被楼孤鹤一把拽了回来,裴岫刚“欸”了一声,就被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皇宫空寂清幽,但是跟着他们的还有好几个内侍呢!

这这这,成何体统!

裴岫要脸,脸蹭地一下红了,她徒劳地推开楼孤鹤,小声地说:“殿下,你把我放下来。”

“闭嘴。”

裴岫听到这语气也不敢再说了。

她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像他们成婚那天,楼孤鹤凶的不得了,裴岫不敢触他霉头,待在他怀里,用衣袖蒙住脸,尽量降低存在感。

楼孤鹤走得很快,裴岫身上裹着风,然后风又带着十月的桂花来到了裴岫身上。

可惜裴岫没有闲心去观察这盛开的桂花,因为楼孤鹤很快带着她离开了鸟语花香的地方来到了东宫深处,将她一把丢到了寝殿上,裴岫被直接摔到上面,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她觉得后背肯定青了,她艰难地翻了个身,打算爬起来,结果楼孤鹤扑了上来。

他直接撕开了她的衣服,连流程都懒得走了,既不吻她,也不闭眼,就这样生做,跟山野里的牲畜简直没什么区别。

楼孤鹤自成婚以来一直信守承诺,不管是亲吻还是亲昵,都闭着眼,可这一次就睁着眼。

裴岫看着他那双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不仅觉得恐惧还觉得耻辱,她向来是很顺从的,但这一次竟然发了疯地反抗起来。

她小时候闹着要当大英雄,君子六艺学了个全,其中骑射是学的最好的,真打起架来少年时的裴琨真不一定赢得了她,可她不管再厉害也打不过成年后的裴琨,更打不过远胜于裴琨的楼孤鹤。

她的反抗反而会让楼孤鹤下手更没有分寸。

裴岫又踢又打,打不过就骂,不然就是嘶吼,然后连是声儿都传不出来了,就只能哭。

楼孤鹤从头到尾都没有怜惜过她。

他是个善变、残暴的暴君,在他身上抱有什么温情的期待太可怕了。

到了最后两个人都非常狼狈,楼孤鹤不知道今天发了什么疯,奏折都不看了,就是要做这种既不美好也不舒服的情事,直到做到晚上才肯抱着裴岫休息。

裴岫又生病了。

不过这一次她比之前那次要严重太多了。

她发了高烧,却不准任何男人靠近她,尤其是楼孤鹤。

御医给她看不了病,外头的宫人跪了一排又一排,楼孤鹤坐在屏风外看着裴岫拿着锋利的剑疯了一样阻止人靠近自己,他心里暴躁、阴郁,没有动手杀人,已经是顾忌着裴岫胆小担心她病得更重,克制至极。

最终,楼孤鹤在外请了女医,裴岫才放下刀剑。

裴岫披散着头发,疯疯癫癫的,女医刚进来,她就像只野兽非常敏锐地抬起头,持着锋锐的刀,死死盯着她,女医立即退了一步,滑稽地举起双手,轻声说:“小傻子,是我啊。”

裴岫听到熟悉的声音,怔了怔,抬起头,看到了换上素衣的郑春秋。

然后,她哭了。

郑春秋赶紧走上前来,将她轻轻抱住,裴岫也抱着她,她知道楼孤鹤正在外面,所以只能靠在郑春秋耳边悄悄说:“春秋,我想回家了。”

郑春秋一愣,心里也跟着难受了,她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她就知道楼孤鹤不会是良人,还不如卢焕呢,不喜欢可以随便踹了。

她哄小孩儿一样抱着裴岫拍了又拍,说:“可以,我们试试离开东宫吧。”

说罢,她屏退了众人,说检查裴岫的身体,楼孤鹤在外面脸色很不好看,可是郑春秋说裴岫高烧不退是因为身体有伤,楼孤鹤沉默许久,还是离开了屋子。

裴岫闹了两天,他除了上朝,其他的事一概不管,时间长了肯定不行,张太傅听到了风声,来到了东宫前殿,楼孤鹤从内侍那里得到消息,在原地多待了半柱香的时间,而后又转过身朝前殿走去。

裴岫身上有伤,他也有,平日上朝时还好,下了朝穿着宽松的常服,很容易就能发现他脖子上的淤青,张太傅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把堆积了三天的奏折放到一边,吩咐宫人取来了棋子,然后让楼孤鹤坐下与自己对弈。

楼孤鹤不会下棋,张太傅也不在意,他只是想让躁郁的楼孤鹤找个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张太傅在认真布局,楼孤鹤却在一通乱下,张太傅沉默许久,出声道:“老臣已经说过了,过犹不及,您可以爱她,信她,但不能只爱她,只信她。”

“殿下,在一个人身上投注太多精力,最终会两败俱伤。”

楼孤鹤不说话,落子的声音倒是变大了。

“殿下,”张太傅难得皱起眉,批评道,“你太失态了。”

楼孤鹤停了落子的手。

“秦王的打算我已知晓,”他的语气又温和下来,道,“他不过是想惹你生气罢了,你又何必真的顺应他的意思失态至此呢?”

“我知殿下高傲不愿被人插手家事,可是你成婚一年,东宫没有子嗣是事实,这是国事,世子妃千金之躯,自宫宴以来身体又一直不好,你何必强求让她受孕?”

“你太在意她,于是有了弱点,自此之后秦王只会反复攻击这点,她怀不怀孕,东宫都会进新人。”

“我劝殿下虚与委蛇,雨露均沾,这样不管是子嗣还是世子妃都能保住。”

楼孤鹤不应,张太傅便静静地看着他,许久过后,他往棋篓里拿棋,可那棋子还未下下去,手中的棋子就被他生生碾碎变成了白色的粉末。

这局棋,他下不下去了。

他紧紧攥着手,固执地说:“不。”

张太傅皱起眉,又听他说:“孤只要裴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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