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安:……
他不是不懂,只是觉得不公,倘若此事真的罪无可赦,那就应该把两个人一起浸猪笼,可是魏福田能原谅,为什么郝箐不能?
为什么魏福田活着,别人不会以为魏家那么多男人,也会像他一样乱搞?还是说,在他们眼里,男人乱搞并不是多大的过错?
萧明允:“这些话,不可以对别人说,要是说了,他们就会认为,你跟她一样。”
言论从来都是有成本的,尤其是三家村这样的地方,从来都不是自由的。
谢澄安:“我知道。”
本来,他都不打算跟萧明允说,他还不够了解萧明允,也知道自己与萧明允不般配。
他怕有一天,萧明允遇到真正喜欢的,变得嫌恶他,那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攻击他的武器。
虽然在萧明允睡着,他以为萧明允听不见的日子里,已经说的够多了。
但是萧明允好像并不防着他?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尤其不可以跟谁说,萧明允是第一个。
“你怕什么?”萧明允轻轻地点了下谢澄安的鼻尖:“你有银子,会看病,乖巧懂事却有主见,聪明伶俐却懂分寸、心地善良却不任人欺辱,我最喜欢了。”
萧家祖传夸夸术又来了,谢澄安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萧·今日套路之甜言蜜语·明允:“幸好我下手快,不然,以后得有多少人跟我抢?”
“我得好好把你看住了,万一哪天你生气了,远走高飞了,我还得天南地北地找,上天入地地找,不知道要踏破多少鞋子呢。”
虽然谢澄安认识萧明允没几天,但是萧明允已经认识谢澄安三个多月了,抱紧紧。
谢澄安:……
他的境遇,确实比郝箐好多了,感谢老天爷给了他一副男儿身,也感谢老天爷放萧明允回来,让他成了福星。
还让他有了一个,不用添炭的全自动智能汤婆子,真暖和,就是油嘴滑舌了些。
话本里的富家公子,就是用这些甜言蜜语哄骗小姑娘的,他才不会上当,哼。
谢澄安在汤婆子精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老天爷的分.身小天爷在汤婆子精的识海里蹦高高。
从来没有一个人类敢叫它闭嘴,它要让萧明允知道它的厉害!它要把萧明允蹦晕!如果它有脚的话。
可能是因为正在长身体,也可能是因为白天太累了,只要想睡,谢澄安很快就能睡着,他能一觉睡到天亮,除非有人摇醒他。
谢澄安迷迷糊糊的,直到萧明允把匕首塞到他手里,用唇语说了两个字:“有狼。”
天眼能看到任何一个角落,但是那需要消耗精神力,萧明允的级别,只够从他们家看到半个筑阳县,这个范围不算小。
在山上,萧明允没有看到狼群,便以为它们已经走远了。
殊不知这山比筑阳县的五倍、十倍、还大得多,没有人知道山究竟有多大,也没有人知道,狼群每日能走几公里。
萧思谦敲了两下墙,这是他们告诉对方有危险的信号。
小时候,每当两个人偷懒不想练字,他们就会让小厮放哨,爹娘一过来,就敲两下墙。
萧明允也敲了两下,表示他知道。
领地里出现了一只十分强大的食肉动物,狼群不仅失去了领地,还失去了很多同伴,它们不得不寻找新的领地,这是一条很艰难的路。
上次吃饱肚子,还是一个月以前,可是一个月不吃东西,并不能降低它们的战斗力,反而会使它们更加勇猛、凶残。
兔子和鸡是它们最喜欢的食物,就在那座墙体破败、门也不甚牢固的院子,这里远离村庄,没有明火,五对五。
它们刚入夜就潜伏在了周围,下风向,四个时辰一动不动。
此时夜色最浓,人最没有防备,对方两个体弱、一个年幼、一个跛足,而它们只是轻伤,很有胜算。
散碎的星子根本照亮不了什么,匍匐、奔跑、翻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连锁住猎物的喉咙,都是又快,又准,又狠,那只鸡只扑腾了一下翅膀,就没了声息,看似无懈可击的战术,却还是被萧明允发现了破绽:狼王已经牺牲了。
狼群捕猎以后,会由狼王分发食物,并且进食时,一定有狼放哨,而不是一股脑儿地,去抢那些不够塞牙缝的兔子和鸡,这些狼看似游刃有余,实则溃不成军。
它们带着轻伤,肚子很瘪,萧明允不认为两只兔子和一只鸡能让它们吃饱,那些狼也这么认为,它们还想吃掉他们。
那匹想吃一口鸡垫垫肚子、却被同伴狠狠地凶了的狼,最先盯上了他们的窗子。
欺软怕硬是野生食肉动物的本能,它抢不过同伴,也不敢挑战人数较多的一方,便盯上了萧明允和谢澄安,并判断出纸糊的窗户,比木板做的门更容易突破。
横冲直撞是愚蠢的,它半眯着眼睛,匍匐着,隐藏在墙下的阴影里。
得把它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这边,萧明允心想,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射中受气包,但是那样会激怒其余四匹,倘若它们群起而攻,萧明允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思索之际,两匹狼以风卷残云之势吃完了兔子,它们放低身子,做出随时都能进攻的姿势,它们也在思索最优的策略。
夜风已经没有那么冷了,可它吹过树梢的声音,仍旧带着几分萧索,整个村庄都在酣睡,今晚定能填饱肚子。
厮杀在所难免,一直防守反而会陷入被动,一定要激怒它们的话,萧明允选择吃了兔子的两匹,受气包是五匹当中最弱的,偷袭只能用一次,他选择强的。
幽绿色的眼睛,能让它们在夜间勇往直前,同时也会告诉敌人它们的位置,院子可不像林子,还有草丛可以遮掩。
锋利的箭矢由眼睛射入大脑,倒霉蛋很快就没了生息,门不严实的好处——方便偷袭。
另一匹却非常幸运,箭矢虽然射进了它的眼睛,却没有伤着它的大脑,小幸运一番折腾,竟然把箭折断了。
意外只让它们愣了一瞬,饥肠辘辘、怒气值满格的小幸运、白眼狼、白眼狼二号、和受气包,眨眼的功夫就冲了过来,在外敌面前,它们向来团结。
受气包和白眼狼二号冲破了窗子,正对着萧明允龇牙咧嘴,从它们嘴里传出来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门被另外两匹撞得叮咣作响,夹杂着野兽的低吼,足以让人做一辈子噩梦。
距离太近了,不能射箭,谢澄安喊了萧明允一声,把匕首扔给了他。
萧明允把匕首塞给谢澄安,是为了让他保护自己,可是此时,他也没时间塞回去了,谢澄安呢?他正在努力地从架子上爬下来。
谢澄安从未像如今这般,为腿短感到难过,他踩不到下面那层,哼哧哼哧、哎呀哎呀、够不到、他下不去、萧明允!
除了厨房,萧家只有两间屋子,萧父萧母和萧思谦住一间,小两口住一间。
怕返潮,谢澄安便在屋子里放了个架子,每天晚上都把药材收进来,他被萧明允放在了架子最上面那层,连同被子一起。
萧明允是觉得这种情况下,他还睡得着?亏得他轻,不然架子非得散。
萧明允:“别动!”
谢澄安此时也不敢乱动了,因为受气包正盯着他,眼里写着:这个,它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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