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停!”
抓着两根绳子的卞穆立刻握紧了绳子,让秋千停了下来。
“怎么了?”卞穆从秋千后面走到了尉迟港的前面。
尉迟港笑了起来。
“王爷你坐,我给你推。”
说着,尉迟港就从秋千上起身,推着卞穆,让他坐了下去。
“我也要让王爷做一回小孩!”
“本王才不要,这是你们小孩坐的。”
卞穆其实在这个秋千做好的时候,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承认的。
谁让尉迟港一开始说,秋千是小孩坐的。
但尉迟港才不管这么多呢,他坐了秋千,那卞穆也必须坐。
他按着卞穆,不让他起来。
另一边又使着吃奶的劲,将卞穆推得老高了。
“王爷你可真重!”
边推着,尉迟港还不忘补一句。
“那你怎么不说本王比你高那么多呢?你个矮子。”
既然已经坐上来了,那卞穆也不想理会那么多了。
反正他本来就喜欢坐秋千。
尉迟港感觉自己明明长高了,可是和卞穆的身高差却好像还在增长。
本来他都快到卞穆的肩膀了,可是现在,他却只到他的胳肢窝了。
“那明明是王爷你长高了。”
“也不知道你这么老了,怎么还能长。”尉迟港小声嘟囔着。
“本王听到了。”
卞穆双脚踩着地,让秋千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着后面的尉迟港。
“我说你这小孩,一天不说本王你这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卞穆说着,还用手戳了戳尉迟港的心。
“王爷你可在这里面,戳轻点。”
尉迟港握住了卞穆的那根手指,将他的手指,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心上。
卞穆看着自己的手指,目光向上,对上了尉迟港的眼神。
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情感。有开心,有不舍,还有无尽的悲伤。
“你今天怎么了?”
尉迟港的眼角,随着出来的是眼泪。泪水的流出,将他眼中那无尽的悲伤全部带出。
有那么一刻,卞穆觉得自己看错了。
那种仿佛生离死别的悲伤,又怎会出现在一个小孩的眼中呢?
“王爷,你可千万千万不能丢下我。”
尉迟港一把抱住了卞穆,搂着他的脖子。
“本王何时说了要将你丢下了。”
卞穆被尉迟港弄得一头雾水,只能轻轻抚摸着他,轻声安慰着他。
尉迟港的情感来得快,去的也快。
卞穆还没缓过来,那边尉迟港就又开始笑了起来。
“你这小孩,怎么一天天的莫名其妙的。”
“王爷你别管。”
莫名其妙吗?尉迟港自己也觉得有些,就像平日里,他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可是每次一想到前世的事情,他心里还是万千情绪。
他到现在还是无法完全将前世的事情给放在一边,他无法在幸福美满的时候,忘记前世的那些生死离别。
“以后和本王在一起,开心点。”
“这是命令。”
尉迟港看向坐在秋千上的卞穆,眼前这个令安潭郡其他人都害怕的王爷,其实也不过就是个比他大六岁的孩子罢了。
“是!都听王爷的!”
尉迟港本来都走到了悬崖边,朝下看着。此时他冲着卞穆就跑了过来,一下子撞在了卞穆的怀里。
“还是王爷的怀里暖和。”
说着,他还在里面蹭了两下。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卞穆的怀抱更让人舒心的地方了。
两人在那待了一会之后,便准备下山了。
夏日的山上,虫子总是很多。
这不,这么一会,尉迟港的身上就多了好几个红色的鼓包,奇痒难忍。
“带你去看下郎中吧。”
两人一路回到了街上。
在距离医馆还有一段路的时候,迎面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不大,但却行走在了路中间。两旁都是商户,卞穆的马无法从任何一边经过。
“对面何人!”
卞穆冲着马车夫吼道。
但那马车夫并未将马车往旁边移动,马车和卞穆的马就这样僵持着。
“快给本王让开!”
“挪。”
马车里传出一个孩童的声音。
随机,马车往旁边挪了些许地方,卞穆也无心管马车中到底是谁。
一路飞奔着,到了医馆。
好在,并无大碍,擦些药便可了。
“王爷你担心了?”尉迟港一边挠着自己手上的包,一边笑着问道。
“本王何时担心了,本王怕你死在本王身边,别人又传本王滥杀无辜了。”
尉迟港看着卞穆不看他的样子,着实觉得好笑。这种明明很担心,却还死不承认的,大概也就只有卞穆一人了吧。
“尉哥儿?”
正在尉迟港沉迷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听到了门口传来的一声。
“小妹?”
尉迟港见丁茹穿戴整齐,和大家闺秀已无区别。
“尉哥儿你怎么了吗?”丁茹看到果真是尉迟港,立马就跑上前了。
“不碍事,就是被虫子咬了。王爷担心,就来这看看。”
“尉哥儿,你不会怪我吧。”
丁茹扯着尉迟港的衣角,缓缓说出这么一句。
“为何?我为何要怪你?”
怪你硬是要会沈家吗?
尉迟港心里猜测。
“没,没什么。”丁茹说完,冲着尉迟港笑了起来。
“对了,尉哥儿,我现在叫沈芙。”
说完,丁茹就跑了出去,上了马车。
原来刚才在马车里的,是丁茹。
“这小孩变了。”
卞穆走到尉迟港身边,说道。
“王爷你又是知道的。”
卞穆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尉迟港的头。
尉迟港也不知道丁茹为何要来这医馆一趟,明明刚才她是往另一个方向去的,难道是关心他?还是只是来说一声她现在是沈芙?
“别想那么多,顺其自然。”
卞穆轻轻在尉迟港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然后又快速地揉了起来。
“回去吧。”
两人拿上了一些药,就准备回府了。
因为被虫咬了,尉迟港又休息了将近七天,才又开始练棍。
这七天玩的,让他一朝回到解放前。
那木棍,比原先还不听话了。
“你这小孩,大概没有习武的天分吧。”
看着尉迟港一身伤的卞穆,叹了口气。
一边心疼尉迟港被伤成这样,一边又感叹尉迟港真是个笨小孩,这都学不会。
可是又只能一遍又一遍得给他上药,还得轻轻的,不然院子里就会有杀猪般的叫声。
“你说你这小孩,练什么不好,想练武。”
尉迟港疼,他也疼啊。
看着那些伤,卞穆的心里也难受,比打在自己身上还疼。
“哎呀,王爷,没事的,这点伤又算什么嘛!”
尉迟港将自己的头从枕头上抬起来,笑着说道。
“那这样呢?”
“啊!王爷!”
卞穆只是按着尉迟港身上的一块淤青,稍微用了点力,揉了一下而已。
“还说自己可以。”
卞穆俯身轻轻吹着刚才的那块地方,让尉迟港不至于感受到那么疼。
“王爷,我们练棍要练到什么时候啊?”
每天一样的东西,尉迟港早就厌烦了,而且,他更想知道,卞穆会教他什么用武器。
“练到你不会打到自己为止。”
“行了,早点睡。”
卞穆将药水放在了桌子上,就出了门。
“哎,也不知道这小孩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出了门的卞穆,叹着气。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尉迟港一直一直说着,要保护他。
夏季的蝉鸣声已经逐渐听不到了,天气也有些转凉了。
这些天总是会下些小雨,还常常在早晨。
这就让尉迟港练棍的难度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为了让尉迟港能好好得练棍,卞穆特地为尉迟港搭了一个棚子。
不大,正好可以让他折腾。
而卞穆这段时间似乎也很忙,尉迟港在栾王府里,经常见不到卞穆。
而且从来没有缺席过他练武的卞穆,现在也经常不来,就让尉迟港自己一人练习。
“王爷究竟在忙些什么啊?”
尉迟□□自一人练棍的时候,这时间就是尤其的长。
卞穆不仅自己出去了,还派了个人在监督着他。
这比卞穆自己在旁边还煎熬。
也不知道卞穆从哪找来的,卞穆说这以后就是他的师父,但尉迟港怎么看,这人都像是个屠夫。
这个所谓的师父,还真姓屠。叫屠林。
他这些天的任务就是看着尉迟港,指导他,纠正他的动作,让他尽早将这棍给练好了。
“屠师傅,我们要练到什么时候啊?”
今天的时间好像特别长,长到尉迟港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王爷说了,让你何时可以不打到自己耍棍了,就可以结束了。”
屠林说完,自己在旁边吃起了包子。
那香味一阵一阵得传到了尉迟港的鼻子里,止不住得咽了口水。
这个屠林,等着我去王爷那告发你!
尉迟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又重新拿起了棍子。
不打到自己得耍下一套棍,尉迟港好像还没有做到。
但是为了吃饭,还是得练啊。
“师傅!”尉迟港耍了两套之后,激动地叫着。
“看到了。”
“结束吧。”
屠林拎着自己的小板凳,就走了。
早餐早就给尉迟港准备好了,就在他的房间里。
还是热的。
每天的早餐都是会有人专门准备,只要还没吃冷了,就会拿去换热的,直到尉迟港吃。
尉迟港虽然斥责过卞穆,这么铺张浪费,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吃完饭之后的尉迟港,甚是无聊。
没有卞穆在府里,他每天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那戏子在吗?”
在屋中发呆的尉迟港听到外面来了些人。
“在的。”
随后,便听见一阵脚步声,随机门就被推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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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练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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