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常殊被强,挨罚。

第二日清晨,众人依旧收拾好行囊,慕嚣风将腰间的锁兽囊颠了颠,心下猛地一缩,念道“不对!重量不对!”

这时墨河羌恰巧走来,见慕嚣风神色慌张,不禁插嘴问道“慕期,看你眉头紧锁,可是有何事发生?”

慕嚣风抓着眼前人的双臂问道“清衡呢?清衡他们呢?”

墨河羌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天还未亮,就已离开,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慕嚣风一听,完了,早知此人如此卑鄙,想来昨日邀他喝酒必是他的计谋,可恶!“轰——”地一声,他用力向身前的桌面砸去,发出嘎吱嘎吱响声。

眼见心神不定的慕嚣风,墨含又问发生了什么,一问才知,原来是锁兽囊里的那只二头鸟不见了,他当是什么事,挥挥手,朝慕嚣风说道“慕期,别担心,不就是一头灵兽吗?我家后山很多,到时候……”

还未等他说完,慕嚣风对着他的视线,厉声道“你懂什么,想你这种富贵子弟,哪知什么寄人篱下的感受!又怎知没完成任务要付出代价的折磨!”

说到这,墨河羌征征地看着他,慕嚣也对上那双无辜双眸,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脑子一时冲动,竟说了胡话,心中哀怨却又无法解气,只能先道歉道“墨含……我,我不是有意的。”

他看着眼前将头恨不得埋在地底下的墨河羌,心里那股自责越发涌上心头,伴随着他对清衡的厌恶亦是。

直到好久,眼前人才抬起头,看着慕嚣风,眼眶湿润,像是哭过一般后才敢挺起脊梁,说道“没事,慕期,走吧,两日后阿弟的冠人礼还等着我呢,我得早点回去准备准备……”

墨河羌有一弟名为墨如华,在世家公子中也当属第四,其原因他有一个强大的氏族力量,生父生母,一位是鹫鹤清氏宗主的亲妹妹,一位是当今墨河翰林氏的宗主,再加上他容貌俊雅,天赋异禀,十五岁时就已获得独属于自己的常灵——古神囚龙。

当时记载中,此等圣灵可谓是呼风便是风,唤雨就是雨的存在……

饶是如此,众人就会将他这天资平平,连常殊都未能获得的哥哥来做比较,虽背后嚼舌,可风言风语若多了,传到墨宗主那自然也更加偏爱这次子。

墨河羌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清楚。直到这次他从小仰慕并喜爱的慕嚣风再说出这话时,他才猛然心头一震,可最后也只能无奈摆手说没事……

今日乃墨如华的生日,慕嚣风心想此次必定又能见到清衡这家伙,今日的这笔账先记着,待来日再还回去。

他看了看旁边依旧沉脸低头,一路都未说话的墨河羌,心实在惭愧,四周望望,正好前方遇一桃林,他忙跑到前方,身后终于传来墨河羌的声音,他问“慕期,你跑那么快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还未等到回应,手中那块就已多了个粉里带青的桃子,他定睛一看,笑道“桃子?慕期,你刚才是特意为了我去摘这桃子吗?”

“是啊!”他咬了一口,嘴里还嚼着果肉,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挺大的吧,还挺甜的,你尝尝!”

墨河羌听他这么一说,想都不想就咬上去,可当桃汁爆在口内时,才发现这哪是甜,分明涩得要死。

慕嚣风眼见上当,捧着腹哈哈大笑,说道“别,你可别给我吐啊!”说着他又咬了一口,露出和墨河羌刚才一样想要立马吐掉的表情,可还是被他咽下,随后说道“你现在可是吃了我亲手摘的桃,可不许和我生闷气了啊!”

墨河羌一愣,卡在喉里的那块果肉瞬间被他吞下,看着眼前坐在旁边石墩子上的墨河羌,嘟囔道“我其实没生气。”

“好好好,你没生气,但你得保证宴会上不许胡闹,也不许哭鼻子,可以做到吗?”

听到这,墨河羌不再说话,他原本的计划好像因这句话所动摇了。最终他脱离话题,问道“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因为你是我一辈子的兄弟。”

兄弟?兄弟二字一出,墨河羌鼻尖泛酸,眼泪在框里疯狂打转,“啪嗒”一声,夺眶而出。

“唉唉唉,你别哭啊,怎么了这是?我最讨厌人哭了。”

其实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哄罢了。

“没事,走吧。”

回到骆氏后,慕嚣风迟迟站在门口未进,后面追上来的同门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还不进去?怕师父责罚与你吗?”

慕嚣风摇头,说道“没事,看看风景,今夜月亮胜圆,难得可见,需好好珍惜。”

“慕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那名同门犹豫一会儿后,才答道“你为何总喜欢看月亮?是有什么令你难以忘怀的经历吗?”

慕嚣风依旧向上望着,没说话。这意思很明显,他不愿回答,那名同门也识趣地离开。

“因为小恩公。”

在这寂静无声,半点人影都没有的深夜里,他默默念着那首歌谣“月儿弯,月儿弯,难重圆,圆之际,便相见……”

第二日一早。

慕嚣风就已经赶到武场,鞭子声响彻整个囚罗门,囚罗门是骆氏宗主所巨之地。说到囚罗门,这其中当属最骇人听闻的便是这鞭条刺法。

鞭条刺法简而言之就是由上古藤木编所编制出的一条罚鞭,其上有锋利无比的尖刺,每根尖刺上都带有灵力,这分大刺小刺,两种刺带有的威力各不同,这显而易见的便是最难忍受的,数去共有十根……

“噗——”一口鲜血从慕嚣风嘴里吐出,他现下被打得匍匐在地,不得动弹,背上血肉模糊,唯见触目惊心的鞭痕,若近处再仔细一看,其实这鞭痕的形状乃密密麻麻的□□所连成,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像漩涡一般大的□□,其余都是小涡,可也被扎得密密麻麻,溃烂至极。

“行了!爹。他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再打下去可得闹出人命来。”

慕嚣风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可他的耳朵极灵,一听这声音铿锵有力,嘴里还带着一股不屑,骆河凉!他心里念道,没想到这人还会替自己求情?当真是难中求难。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多练练你的修为,别成天拿着你的三脚猫功夫给我们骆氏丢脸。”说到这,他将手捏紧,又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你哥那叛徒……”

没等他说完,慕嚣风从远处听到一声凄笑,说道“我哥?你还好意思提我哥,当年若不是你逼着他学那禁术,他又怎会宁愿永世不在踏入漠北领土,携着他半死不活的身躯沦落天涯!”

慕嚣风能听出他口中的愤怒,愤怒中又带着一些很难令人听出的哭腔,若不是他耳尖,还真听不出来。

随着那声音又传来“你有何资格来怨我!我这一身疾病,又怎能修得大哥那身绝技,说到底,母亲、大哥、还有我,都是拜你所赐!现下呢?你又要将你这眼前的这位活人生生往死里逼吗?”

慕嚣风此刻如千万跟茅草堵塞心间,他在想自己是从何时被叔父带回漠北的呢?又是从何时进入这骆氏的囚罗门?又从何开始腰间多了一份宗门信物?

记不清了。

他手摸着腰间系着的那枚骰子,骰子由银链挂着,当手抚摸着那凹凸不平之地时,他脑海里浮现着一株梅花花纹……

当年,一场清河之争,慕父慕母皆亡,唯留有一子,次子性子顽劣,可尚存孩童稚气,不懂自己母亲在离别前的那一抱如赴死不归,也不懂自己的父亲将身上唯一的钱财塞在他的布袋里,为他解决温饱。临走前,他收到一条骰子,正是那条骰子叔父将他接到漠北,此行大概整整三日……

他尤记得当时途中还受过风寒,至于怎么好起来的,那自然是面前这位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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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携风雨归来
连载中夜天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