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风带着无名的燥热。
阮嫣身穿一身白色的碎花裙来到了楚辞打工的门店。
她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蓝色夏威夷,眸光似若含羞的望着不远处正在调酒的少年。
那少年看上去也不过十**岁的模样,身材高挺,气质清冷,左耳的黑色耳钉在酒吧灯光的映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配上他那副无可挑剔的皮囊,哪怕是在艳色众多的酒吧,他依旧是极为耀眼的存在。
“唉,辞哥,7号台的那个姑娘一直在看你,她都在那坐好久了,你说他过会儿是不是要来向你要微信?”
正在制作甜品的小哥用胳膊碰了碰旁边正在调酒水楚辞的手,一脸戏谑的问道。
而楚辞见他这样说,不过瞥了他一眼,转眼朝7号桌望去,结果正好与阮嫣的目光撞个正着。
阮嫣见他看过了,眼里涌现出动人的笑意。
她今天特地按楚辞的审美进行了装扮。
穿上了那条她不理解,但尊重的碎花小白裙,黑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垂至两肩,素色的妆容,粉嫩的口红。
这一套装扮下来,软烟倒不觉得自己是二十出头的女大学生,而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
说实话,装扮好时,阮嫣也不确定这套妆容对楚辞到底有没有用?
毕竟当初她跟楚辞的分手闹得极为难看。
阮嫣家跟楚辞家是邻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因为楚辞从小相貌好,成绩好,无论是小学还是中学,甚至高中都是学校里有名的风云人物。
那时候的阮嫣,因为虚荣心作祟,答应了楚辞的表白。
可是上了大学后,她就立马被帝都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她开始嫌弃楚辞的贫穷,嫌恶他为了凑齐他跟她的生活费与学费而打多份工的努力。
她知道自己很过分,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
可是她实在无法忍受住在一个月三百块钱地下室的潮湿,也无法忍受同寝室友的明讽暗贬。
她小时候因为父亲的不作为,跟母亲的委曲求全,而处处遭人白眼,甚至谩骂、殴打。
现在她长大了,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
所以在她费尽心思勾搭上宋鹤清后,她就跟楚辞提了分手。
那时的楚辞不是没跟她闹过,可是在大雨中等待爱人回心转意的少年终究是没有得偿所愿。
他得到的不过是阮嫣给予他的十五万元银行卡罢了。
阮嫣知道这是她欠他的,所以她双倍补偿。
可是楚辞根本没有接受,他上次直接当着她的面将卡给丢掉。
丢了卡,阮嫣也不想见他,毕竟她可不想再跟他扯上半分关系。
但今时不同往日,不过短短一个月,阮嫣竟然只身前来他工作的酒吧找他。
以前她是最看不上这里的,认为这里鱼龙混杂,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她现在却来了,还穿上他以前给她买的白色碎花裙。
说实话,楚辞现在有些看不懂她的用意。
她这是想干什么呢,难道是想趁她现男友出差的功夫,在跟他这个前男友玩玩吗?真是可笑。
楚辞立马移开在阮嫣身上的目光,继续调手中的酒。
而阮嫣见此也不气恼,毕竟她清楚楚辞的性格,如果就这一面楚辞就能放下当初的芥蒂,那才有鬼。
所以她打算慢慢来,大不了守株待兔,毕竟兔子就在眼前,她还不信她捕不了。
这样想着阮嫣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果酒下肚,阮嫣瞬间感觉自己的心智坚定了不少。
果然酒壮怂人胆。
她缓步走过去想找楚辞搭话,可是她不过才走了几步。
一个大肚扁扁的男人就撞上了她。
“啪嚓——”
是酒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瞬间一杯上好的红酒,飞溅的到处都是,有几滴甚至粘在了阮嫣的白色裙摆上。
“你这人怎么冒冒失失的,你知不知道这杯酒有多贵?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有多贵,你赔得起吗?”
中年男人朝阮嫣大声呵斥道。
他那愤怒的神色在看见阮嫣抬起头来后瞬间化为乌有。
只见阮燕看向他,眼里似含泪光。琥珀色的眸子澄澈透亮,仿若一汪春水,眼波流转间便让人心生怜悯。
“抱歉先生,”阮嫣诚恳的说道,“可是,是你先撞到我的。”
“我撞到你?”那个中年大肚男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嗤笑道,“谁看见了,有谁?”
说着他还朝周围看了一圈,结果周围除了看热闹的,无一人上来应答。
见此他的气焰更嚣张了,直接对阮嫣的道:“看见了吧,没有人看到,就是你撞了我!不过小姑娘,叔叔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看你的样子还在读书吧,不如这样,你陪我喝几杯这件事就过去了,怎么样?”
“叔…叔叔,请…请你不要这样,我赔你钱还不行嘛。”
说着阮嫣下意识的往后退,眼里的泪光几乎涌了出来。
“赔钱,呵,”那中年男人嗤笑一声,“你知道我这套衣服多少钱吗?一百万,你赔得起吗?”
“我…可是真的不是我主动撞你的。”
阮嫣瘪着嘴,强忍着泪水,她站在那儿,背影单薄的可怕,仿若一阵风吹,就能将她吹走。
“行了,欺负人小姑娘有意思吗?”
一道清冽低沉的嗓音从上首传来,阮嫣寻声望去,正是——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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