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到处抓人并不奇怪,毕竟在下城区就有前科,可这些人都是从哪儿来的呢?
乐桓宁记得,那场逃生游戏选中的都是来自各个城区的年轻人,主要还是为了给他们请来的贵宾表演,至于祭祀,应该并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可是在下城区失踪实属常事,掩盖罪证也相对容易,但中城区不一样,这里以阿努比斯为首,警察们都是在认真工作的,如果出现一起连环失踪案,警局应该会相当重视。
这说明,警局并没有接到相关报案。
“不科学啊,难道这次反过来了,失踪的全都是下城区人民?”
那就更不可能了,邪/教把下城区的人拐到中城区做什么,帮助他们提高社会地位吗?
“算了,救一个是一个,总不能让他们天天在这儿承受香菜的折磨吧。”
乐桓宁像只偷偷溜出笼子的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离他最近的那扇牢门前。
“让我看看,里面到底关的是什么人。”
简单的门锁在乐桓宁手下发出“滴”一声轻响,门开了,他蹑手蹑脚地抓着门把手,微微拉开了一条缝——
缝隙里,一名少女跪在地上,如同陷入沼泽的白鹤,低着头,正在虔诚地祈祷什么。
少女身上披着一块宽大的红绸,勉强盖住了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身躯。开门的声音太大,惊动了她的祈祷,少女睁开眼,看向了门口的不速之客。
乐桓宁觉得自己可能捅到其他信徒的窝了,十分尴尬地打了声招呼:
“你,你好啊……”
哎,要是时间能重来,他一定直接开溜,绝不敢多管闲事了!
这名少女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从来没见过仿生人。”
这句话作为开场白有点莫名其妙,乐桓宁沉吟片刻,笑着说:“那真是有点可惜,今天就让你看个够吧。”
少女眼睁睁看着乐桓宁走进房间,关上大门,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她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你也想和他们一样,吞下那颗**的种子?”
不是,这机器人什么毛病,说话怎么神神叨叨的,难道这个邪/教的信徒都这样?就不能来句正常点的对话吗!
乐桓宁破解程序的时候中枢没炸,现在听她说两句话,中枢立马就受不住了。乐桓宁再一次陷入沉默,片刻后,有些为难地说道:
“请问您说话能直白点吗,我听不懂火星文。”
少女发现这位仿生人明显和她平常所见的那些教徒不同,她站起身,红绸从肩头滑落,露出了半点……铁质的“酥/胸”。
“你不是他们的人,你从哪来的,为什么能闯到这儿来!”
不是,大姐,这还用闯吗,我可以被人打晕以后直接拖过来啊!
但是乐桓宁不想暴露他这段难以启齿的“光辉事迹”,遂轻咳一声,试图掩盖自身的窘迫:
“来了就是来了,我能来去自如,但你可未必。”
这少女身上没有任何衣服,单凭一块红绸,决计无法踏出这扇大门——说不定她长年累月被困在这儿,早就成了邪/教豢养的宠物。
然而少女却未能如他所料那般一脚踏入圈套,只见对方从上到下打量着乐桓宁的身姿,片刻后,下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结论。
“我懂了,你和我们一样,都是上供的‘祭品’。”
我是什么玩意儿?
乐桓宁立马想到了那座祭坛,当初露希尔的同伴把他们所有人当祭品上供,乐桓宁险些就跟着栽进去了!
难道这地方也有那种诡异的东西存在?
少女看到了乐桓宁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不知道他心里经历了何等挣扎,于是补上了下一句话:
“都是任人欺凌的玩物罢了。”
这一回,乐桓宁脸上的表情一扫而空,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谁是玩物?”
不对吧,望云不是想让他加入邪/教吗,难道就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加入的?
这到底是邪/教还是青/楼,望云不去做老/鸨简直屈才了!
少女披着那方红绸,绕着他来到背后,随即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般,轻轻捻起一缕白色的长发。
“真好看啊,难怪仿生人到现在会灭绝。”
不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以后我们就要经常见面了。”
不不不,还是不要见比较好吧,谁愿意在下水道里待一辈子啊!
这位少女仿佛从白鹤变成了一只头尖牙利的毒蛇,紧紧缠在这根“柱子”上,寻找着最合适的下嘴时机。
乐桓宁一把抓住了“蛇”的“七寸”,淡淡道:“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你总不想给他们当一辈子妓/女吧?”
那红绸将将欲落,少女眨了眨眼,突然一下笑了。
“救我?我为什么要出去?”
乐桓宁也不纠缠,听见她这话转头就走:
“好,你不出去就算了,那我走了。”
“哎,等等!”
乐桓宁的行为模式明显不符合她的预期,少女瞬间抓住他的胳膊,语气已经沾染上几分不善:
“这就想走,你不怕我直接把他们给招来?”
“招就招了,我顶多再被他们扛回去,反正他们也不会杀我。”
乐桓宁完全不吃她这套,一把甩开了那只黏着他胳膊的手。
“就像你说的,仿生人很漂亮,所以这幅皮囊很值钱,他们舍不得,对吗?”
对方手握筹码,少女只好收敛自己的毒牙,偃旗息鼓地叹了口气。乐桓宁认为她约莫能好好说话了,开始抛出自己的问题。
“这里不止有你一个人,还关着很多和你一样的其他人,对吗?”
少女似乎觉得索然无味,转了个身,缓缓拢起了自己的衣襟。
“既然你都猜到了,还问我做甚?”
“我想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多少人,以及,如何避开那些教徒的视线,我该怎样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乐桓宁对这个下水道一无所知,但他有话直说,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目的。
“这样啊,可惜你是逃不出去的。”
少女转过身——再面对他时,这女孩已经换上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对待乐桓宁的态度也从可以捕食的猎物变成了不知好歹的虫。
乐桓宁感受到其中的态度落差,半点都没有觉得失落,反而好奇地问了一句:
“怎么,他们是把路障搬到下水道里来了吗,我还需要找个大/炮把它轰开?”
“要是他们只会用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也不会存在这么久都没人发现了。”
那倒是,也不知道邪/教到底在中城区建立了多少据点,老鼠洞似的,掏都掏不完。
“但是,他们会的东西,整个城区中无人能敌,这才是他们引以为豪的武器。”
这说的是那个代码,还是把汉森的中枢炸成碎片的冲击波?
抑或是,导致乐桓宁两次断片,而他却毫无所觉的那个东西。
“嗯,我承认,他们某些玩意儿是做的有点意思,但他们用那种东西对付我一个小喽啰,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少女轻笑一声,再次审视着这名天真的仿生人。
“怎么会呢,暴露他们秘密的都是敌人,对付敌人,就应该使用一些残酷的手段。”
这女孩看上去年龄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挺吓人,看来是被邪/教荼毒得太久,应该到外面晒晒阳光消消毒。
“好吧,看来你长年累月地待在这儿,知道的也未必比我多,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在这儿休息,回见。”
眼看乐桓宁又打算走,一直装模作样的少女终于露出了一点焦急的神色,大喊道:
“站住!”
也不知道这声“站住”到底有没有人听见,乐桓宁倒吸一口凉气,勉强把自己的五官摆成了耐心的微笑:
“怎么了,你不是想继续跟他们同流合污吗?”
“带上我。”
这一回,少女的命令简单明了:“不然,我就先他们一步把你杀了。”
行,这威胁还挺奏效。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何况这女孩什么都没穿,就一块红绸,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
乐桓宁举起双手,终于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
“好,那就麻烦你了。”
这间房很干净,摆设相比乐桓宁那间更加丰富,有一些他看不出用途的小玩意儿,还有些没什么用,但明显符合她气质的装饰品。
就算寄人篱下,作为生财工具,少女也得到了一丁点良好的对待。
但这和青/楼里的头牌也无甚区别。
“所谓遵从**,从来都是放纵的借口,他们以**为遮羞布,掩盖自己的罪行。”
少女打开囚笼,小心翼翼地张开翅膀,向外伸出了自己的羽翼。
“但**却是以强者为名的压榨,而满足**的过程,就是对另一方的羞辱与利用。”
少女的人生感言如同一柄利剑,破开了眼前的黑暗,点燃了她跪在地上时的虔诚与决心。
“你说,这样的**,到底还有什么奉行的价值?”
少女没有像乐桓宁那样,利用植入的病毒入侵门锁,她知道这里的密码。
少女动动手指,每一道门都像开启的潘多拉魔盒一样,弹开了一条微小的缝隙。
如果公司能顺利把我裁掉,我一定改过自新,绝不断更!
啥时候才能把我裁掉啊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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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反抗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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