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换了身干练的衬衫裙，准备去面对陆霆川的“突袭检查”。清风饮料第一期的首场快闪数据超出预期，她知道，这男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早上九点，林知夏和张阳准时赶到星耀广告的会议室。陈默已经坐在主位，旁边是陆霆川和另一个客户代表——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清风饮料的市场总监。陆霆川一身黑色西装，气场冷得像个移动冰箱，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目光扫过她时，带着点探究的意味。她心头一跳，赶紧调整站姿，递上一份数据报告：“陆总，这是快闪店首秀的总结。”
陆霆川接过文件，翻开第一页，冷声道：“说。”
林知夏深吸一口气，开始汇报：“昨天快闪店首秀，扫码人数五百，中奖率20%，线上传播覆盖十万，超出预期15%。试饮反馈良好，七成用户表示会回购。”她顿了顿，补充道，“小程序初版已上线，功能测试正常，今天会优化抽奖界面。”
张阳在一旁补充：“快闪店布置下午五点完成，第二场场地已定，三个人流量大的商圈，成本压缩到十万，预算还有余地。”他递上一张预算表，语气有点兴奋，“我们还加了个现场扫码活动，预计能再拉一波人。”
陆霆川低头翻了几页，咖啡杯在手里转了转，冷声道：“小程序两天上线，能保证质量吗？我可不想看到一堆bug砸了品牌形象。”他的语气淡得像在问天气，可林知夏知道，这男人一开口就是压力测试。
“能。”她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坚定，“昨晚我跟技术公司开了视频会，他们用的是成熟模板，改动不超过十小时，今天测试一天，明天就能正式跑。bug率控制在1%以下，绝对不影响用户体验。”她顿了顿，递上一份测试报告，“这是初版数据，您可以看看。”
陆霆川接过报告，扫了两眼，嗯了一声，没再追问。旁边的市场总监推了推眼镜，笑着开口：“小姑娘挺有信心啊。我看这方案不错，尤其是那句‘喝一口，赢一天’，很抓年轻人眼球。不过快闪店规模小了点，能不能再加一场？”
林知夏点头，脑子飞快转了一圈：“可以。预算还有七万余地，加一场成本涨到十二万，覆盖率能提10%。我们选个周末，配合线上预热，效果更好。”她说完，看向陆霆川，等他的反应。
市场总监拍板：“行，就这么定。”他转头看向陆霆川，“陆总，你觉得呢？”
陆霆川放下报告，靠回椅背，冷声道：“方案没问题，执行看好就行。”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知夏身上，“下午两点，我办公室，你亲自来汇报进度。带上优化后的小程序，别让我等。”
“我？”林知夏一愣，指了指自己，“不是交给陈总吗？”
“我说了算。”陆霆川站起身，声音冷得没温度，“别迟到。”说完，他端着咖啡走了，留下陈默冷哼一声：“别以为客户看上你方案就稳了，搞砸了照样淘汰。”
林知夏点头，心里却有点压力。陆霆川这男人，太难捉摸。她收拾东西时，张阳凑过来，小声道：“知夏，这陆总怎么回事？干嘛非要你去汇报？”
“谁知道。”林知夏耸耸肩，笑着回，“可能看我顺眼吧。下午你盯着快闪店，我去应付他。”
张阳一脸怀疑：“顺眼？他那眼神，我看着像要吃人。”他顿了顿，低声道，“小心点啊，这家伙气场太强。”
林知夏扑哧一笑：“放心，我有锦鲤运呢。”她拍拍张阳肩膀，转身出了会议室。
下午两点，林知夏准时赶到陆霆川的公司——霆川投资，一栋高档写字楼，大厅冷气开得足，前台小姐姐核对了她的身份，领她上了顶楼。陆霆川的办公室宽敞得像个展览厅，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阳光洒进来，照得他黑西装上的纽扣闪着光。他坐在黑色皮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见她进来，冷声道：“来了？”
“来了。”林知夏走过去，把平板递给他，“小程序优化好了，抽奖界面加了动画效果，用户体验提升了15%。快闪店第二场场地定了，这是详细计划和预算。”
陆霆川接过平板，随手点了几个按钮，界面流畅得像开了挂，抽奖页面跳出来时，还带了个清风饮料瓶旋转的小动画。他嗯了一声，抬头问：“场地布置呢？”
“下午五点完工。”林知夏回道，“张阳盯着，我走之前确认了一遍，明天正式开。您要不要去看看？”
“看。”陆霆川放下平板，冷声道，“明天中午，我到现场。你最好别让我挑出毛病。”
林知夏点头，心里暗暗祈祷：锦鲤运，别在这时候掉链子。她正想说话，陆霆川忽然起身，递给她一杯水：“喝点，忙了一天。”
她接过水，小心翼翼喝了一口，试探道，“您老盯着我汇报，是不是对我特感兴趣？”
陆霆川看了她一眼，冷哼：“感兴趣？我怕你搞砸了连累我。”他顿了顿，语气带了几分意味深长，“不过……你的运气，确实有点意思。”
林知夏眨眨眼，刚想回话，脚下忽然踩到一根笔。她眼看着要摔倒，陆霆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胳膊，把她拽了回来。她站稳后，抬头一看，他手里的咖啡杯却“啪”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咖啡溅了他一裤腿。
“……”林知夏嘴角抽了抽，憋着笑，“陆总，这回轮到您倒霉了？”
陆霆川低头看了眼裤子，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林知夏，你的运气，真是会传染。”他顿了顿，低声道，“明天别让我失望，不然这杯咖啡，我记你账上。”
林知夏笑出声，蹲下帮他收拾碎片：“陆总，您这账，我可还不起。”她收拾完，起身道，“明天见，保证让您满意。”
陆霆川哼了一声，没说话，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林知夏走出办公室，手里攥着平板，心里暗笑：这男人，冷是冷了点，可还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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