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这是一句实话。后世的牛逼公司里，的确没有这什么新梦想。
但顾瞻的脸已经快挂不住了。
叶玉年笑起来，“开玩笑呢！”这孩子太不经逗了。
她特地解释了一下，“实话是我在犹豫。和看好不看好没关系，毕竟咱们是同窗关系。真要买了你的公司的股份，岂不是咱们成了上下级关系？那算了，我可不想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没必要给自己头上套个笼子。”
顾瞻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就犯了蠢差点被人小看了，此刻端正了态度，认真道，“不是什么上下级，你是我的股东，就是我的老板。顾客是上帝这点我是很懂的。”
叶玉年摇头，“我这点钱在你那里可是吃不上好饭，小散户而已，咱们现在就挺好的。”
“挺好的？你很厉害，是我现在比较艰难。”
顾瞻道，“我记得你大一的时候生活还是很紧张，能帮帮忙，传授一下怎么发的财？”
把这句话说出来，其实很冒犯很冒险。但刚刚叶玉年刺激了他一下，他理所当然故意还击她的那句“不看好”，展现一点年轻人小气性的样子，恰到好处。
顾瞻为自己的小手段感到愉悦，加强语气道，“诚心学习。”
叶玉年却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被这么爱装的小子逗得撑不住，笑了好一阵才控制住自己，“没什么可以教你的，教了你也学不会。——嗯不逗你了，其实是我的专业。我有一阵子私下做了个自动化的数据模型，卖给一个毕业后开科技公司的师兄，一口价二十万。的确我也没想到能这么顺利，一开始我只打算卖个三五万的。这应该算是意外收获，不能作为经验传授。”
顾瞻不知道她笑什么，她说的这些话的确意外了，不过这个原因也却是是在情理之中。
他自然好奇问道，“模型？什么模型这么值钱？”
叶玉年道，“签了保密协议，具体的不能说。不过既然东西出自我手，我就能再出新的数据。不止自动化类别的数据，电子信息系的数据我也能出。也可以卖给你。不过得看你能出什么价格。”
顾瞻心中一紧，盯着她，心道原来肉戏在这里！
原来兜来转去的，最要紧的是这一句话，她有技术，他要不要买下！
技术！
这年头大家最缺的就是技术！
他心中又火热又克制，思绪飞渡万里又周折翻腾，她的技术值得信任吗！
这个时代的科学技术发展记在课本里是一个样子，实际身处此地又是另一个样子，叶玉年从来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也很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她不着急。
顾瞻……顾瞻的确打听出来叶玉年是自动化非常厉害的一个学生，但从来没想到过她一个做基础研究的能有实用性成果。
他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怯场或者紧张或者忐忑，这说明她对自己的东西非常有信心，这种信心超出了她说的二十万。多少人一辈子能赚到二十万？！她却像说什么很轻松的事情，仿佛这个二十万就像是隔壁桌子上的餐具，随时可以拿来，也随时可以丢掉。
顾瞻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回。
他开口，“我——”
“哎哟，这不是我们顾总吗？！”
一个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同时那人对顾瞻对面的叶玉年嬉皮笑脸道，“哇塞！靓妹雷好哇！”
叶玉年抬眸看这个说着蹩脚粤语的人。
真正的纨绔来了！
周广被靓妹亮闪闪的眼睛看得越发来了精神，嬉笑不已，“这是约会呢还是相亲呢？毡子看你脸色这么难看要不然靓妹给哥们介绍介绍？哥们帮你挡着！”
叶玉年心中复读了一句“毡子。好名字”。
顾瞻微微皱眉，不悦地把那些资料扣在桌子上，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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