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太后中毒,培养势力

清玉也不愿意再问她什么,柳琪安实在头脑空空。清玉只在凉亭里等着太阳慢慢下山,心中做着比较,皇上的这个后宫真的是一言难尽。皇上不恋女色,后宫也只有皇后和两位妃子。皇后是个小气的人,心思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但也有些不讲理,如果不是先帝订下这门亲,皇上定不会娶她。云妃更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另一个静妃,清玉想到她的时候,不禁浮起一丝冷笑:呵,东临派来的奸细,难怪这么多年没有子嗣也一点也不慌,原来心里念着毁了大周再回去呢!

这个时候那些大臣们也带着一家的夫人子女进宫了,女眷们都在太后宫里待着。太后也没有功夫问三长公主,今天她的一对儿女如此奇怪。见亓官太傅进来了,她也不知道心中对她是什么想法,她自然知道,今日自己的皇儿坐稳江山,离不开亓官家姐弟三人的扶持,亓官太傅又实在是个有才的,教导她的皇孙们,她也很是放心。她自然也知道自家儿子后宫人少,多少还是因为心中惦念着这个才貌双全的女太傅。当初先皇的那道旨意,何尝不是在断她的后路,入朝为官,终身不得嫁人,到底也是皇家亏欠了她。

盛华长公主悄悄找到亓官太傅,提到今日中午两个孩子的举动,问太傅他们俩可有和她说什么。亓官太傅道:“既然清玉说了请太后来府中,你还是催促一下太后明日或是后日就来吧!想来确实是有点要紧的事。今日,清玉倒是说到一件事,后宫需进些人才好,不然这子嗣难兴旺起来。”盛华心中也有了成算。

又是一年中秋宫宴,酒足饭饱之后,两位皇子便说着要去御花园夜游。皇上便让这些想去游玩放花灯的孩子们出去了。如今皇上不到而立之年,后宫只有三位,家中有年纪适合入宫的姑娘人家多少都有些心思。太后借着热闹的气氛提到:“皇上,如今天下已定,百废俱兴。你这后宫只有三人,子嗣上难免少了些,登基以来,你宫里也没进过新人。如今倒是可以恢复选秀了!”

太后此话一出,当下那些女眷们都叽叽喳喳聊了起来,皇上便道:“母后想给朕扩充后宫,也是好的,只是这选秀之事,先皇只有母后一位妻子。朕也只是一后二妃,只觉得后宫不用那么多人。如今到朕这里还没有办过,此事还请母后多费心吧!”

太后直接回绝:“不必哀家劳心,你的三位妹妹正是合适的人选!”被点名的三位长公主也是没想到,这种事居然落到她们的头上。盛华长公主心里也知道了些缘故,还是她和太后提到,清玉曾说皇舅父后宫佳丽太少,将来子嗣定然不多,而大表弟又是个要人督促的,二表弟又是个贪玩的,心性纯良,也看出了对继承大统并没有多少想法。若是多些兄弟,让他有个长兄应当做表率的样子,也能督促他些。太后想着不过是为了将来多些孙儿,并没有让他们和她的大孙子争夺皇位,她心中最中意的自然还是大皇子。因着太后的提议,下面的人难免心中活泛了起来,也没多少人还有心思待着宫宴上,都想着回家算着哪个女孩适合入宫。

回宫的路上,那些家中有适龄女子的官宦人家早就动起了心思,想去给三位长公主府上送礼物。盛华长公主坐在回王府的马车里,问清玉:“今日听说是你想起了给你舅父扩充后宫的事?”

清玉也不否认:“母妃难道不知道吗?皇后不是个能母仪天下的,那两个又是什么上的台面的吗?”

盛华公主到底心思单纯,哪里想过管皇兄后宫的后妃,她也有些怒气了:“你自幼便与你姑母亲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今日之事,你竟先和她说了,都不曾先提醒我一声。我不知前因后果便和你外祖母说了,你可曾想过后果?我只当你是要给你舅父扩充后宫,感情你这是想要换了皇后啊!怎么?还想给你的姑母铺路不曾?”

清玉也有些不高兴了:“母妃慎言!皇家欠了姑母多少,你不知道吗?如今姑母并无这样的心思,你怎么能如此中伤她!难道这后宫是什么好去处吗?这皇家也未必配得上我姑母!”

盛华公主心中自然是不高兴的,但女儿也是说的有道理的,自己心中也知道,自己与两位皇姐不同,她们是低嫁,而自己是真正的高嫁,心中不得不承认荣亲王为异姓王之首,更是权倾朝野的忠臣,家中人物简单,荣亲王更是通房小妾之流俱无,一心只对她好。她一边希望清玉将来和亓官太傅一样才貌双全,一边又担心将来真的步了亓官太傅的后尘,为皇家尽忠,终生不得嫁人,到底还是疼爱女儿多些。眼前的女儿不只是平日里的聪慧模样,甚至眸子里还带了些凉薄,她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如此?

太后回到寝宫,便吩咐下去,明日去荣亲王府。第二日,太后一行人打着要与三长公主讨论选秀的名头来了荣亲王府。

荣亲太妃也是乱世中厮杀出来的女中豪杰,与太后也算是平起平坐的身份,更是老姐妹相称,没有过多的礼数。荣亲王府向来不是很注重礼节,长幼之间也没有太多的拘束。

清玉看见太后来了,稍微福了一福,便道:“外祖母可否让我给你扎针?”

太后也有些惊着了:“清儿可是看出了什么不妥之处?”

清玉道:“昨日给外祖母把脉,清玉医术尚浅,只觉有古怪之处,但不能判决。外祖母住在宫中,我若是直接说出来,想来确实打草惊蛇了。我与母妃,姑母提到过给舅父扩充后宫,也是这个原因,后妃之中,需要有外祖母的人!”

满昕上前来给太后把了一脉,道:“确实有中毒的迹象。”说话间,便一枚银针扎了下去,拔出来的时候,针上已是淡淡的黑晕。

此时太后也是吓着了:“怎么会中毒了?”

清玉道:“外祖母可知道昨日为何我会和母亲提到给皇上扩充后宫之事?如今后宫看似安稳,便是其中一人想做点什么,都是没有阻碍的,外祖母也早就不管后宫之事了,有些人的手是越伸越长了。清玉说这些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希望舅父安稳,后宫安稳,朝堂……安稳。”

太后急忙忙看向满昕,满昕缓缓道:“近日正是荣亲王府景色好的时候,太后想要多看几日景色,更是和荣亲太妃有些日子没见,要好好叙叙旧。”太后对亓官太傅也是多有愧疚的,如果不是皇家的旨意,只怕现在她也是某个权臣的当家主母,有着自己的儿女,也不会如今把侄子侄女当儿女来看待,拥有的也不是现在表面的荣华富贵,而是真正的顺遂的人生。明明被亏欠,但始终还是对皇家效忠。

太后也不知亓官太傅的想法,她才不在乎什么丈夫儿女,家庭美满。如果她能成为有实权的重臣,而不是一个空虚名的太傅,让她在朝廷一展才华,她才是真的在意的。太后按了按额头也道:“就这么办吧!”旨意传下去后,太后便在荣亲王府小住了几日。清玉日日来给太后把脉,命人做药膳改善身体。

太后问荣亲太妃为何身子骨如此健朗,荣亲太妃颇有些显摆的意味,直夸有满昕这个女儿陪着,孝顺懂事明医理,后来又有了清玉,家里人丁兴旺,越来越顺遂。当初先皇堵死了自家女儿的退路,现在看看这个皇上当的也不过如此,如果没有自家女儿在宫中教导皇子,只怕两位皇子更差劲,哪里比得过自家的孙儿们。

太后道:“哀家倒也想有个乖巧懂事的小闺女在宫里陪着我。皇上也问我,想把谁指给大皇子。哀家心里自然是属意我们清儿的。”

荣亲太妃连忙拒绝道:“不可,清儿还小呢。大皇子是未来储君,早早订下亲是应该的。”

太后道:“哀家就知道你舍不得,只是这次我来了,可不能空手回宫,你把清儿身边那个懂药理的小丫头给我。”

荣亲太妃道:“清儿身边春夏秋冬四个小丫头的卖身契都在她自己手里拿着呢,不是我能决定给不给太后的。”

整个荣亲王府每个院子里都有清玉的人,太后那边说的话,这边就传到清玉耳朵里了。清玉看着自己身边的四个大丫鬟,春风自不必说,前世湛玉残废后,生无可恋,清玉派春风去照顾他。春风平日里练功就对湛玉有爱慕之情。湛玉心中也知道,原本想着纳她为妾,可是朝夕相处的温柔与善解人意,让他越来越离不开春风,想要娶她为妻。战乱之中的荣亲王府,家业凋零,大周都已经走下坡路了。春风跟在清玉身边,从不缺钱。春风要是想要赎身离开,一点也不是问题,但她选择了一直陪着湛玉,她为了湛玉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了。那时湛玉想要轻生,春风救下他,哭着道:“残废又如何,有我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永远是我心里的荣亲王世子。你要是不在了,我也一同去了!”

前世的冬雪后来跟着亓官太傅学医术,面对敌军胁迫,陪同她一起跳下了悬崖。

秋霜平日里会打算盘,掌管着清玉的私房财产,后来变卖这些东西替清玉筹备军饷,奔波的路上被人抢走了货物,还被掠去了山上,不甘受辱自尽身亡,可是所谓清白哪有性命重要,如果这一世还有这样的事情,清玉一定会告诉秋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的性命最重要,什么名节,不过是男人用来拘束女人的工具。

夏雨精通厨艺,私底下她才是京城最大酒楼陶然居的老板,后来跟随清玉前往战场,用尽人脉钱财准备粮食,想来自己都惨死在千军万马中,夏雨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清玉心里嘀咕着怎么拒绝太后,又想到太后真的身边没人才会被静妃下了药,慢慢害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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