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俞小山便去调查俞母突患重病的真相。
李砚青口中的药定是要到城里的药房去买,普通人不会买那种药。
他问药房伙计何人来买过这种药,原来李砚青一年多以前来买过这种药,当然他也买了其他很多的药。
尽管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但是更不可能是俞宝儿了。她连字都不识几个,怎会懂得下药呢。在李砚青和俞宝儿这两个人之间,俞小山还是选择相信了俞宝儿。但是他不明白李砚青这样做的动机。
直到一次,他和俞宝儿一起在灶前煎药。俞宝儿无意间透露,李砚青暗暗爱慕俞母多年,对她的爱近乎痴狂,俞母本已有点心动,但是俞宝儿横插了一脚,让俞母待李砚青渐渐疏离了……
听俞宝儿那么一说,又在俞母清醒时得到证实。
俞小山也醒悟了,李砚青虽然不是坏人,但是这么多年他对俞母的爱,俞小山也是看在眼里。他的确像是会为了和俞母在一起做任何事的人。
俞小山心中已有结论,在俞母病好了些后,他告知了俞母昏睡后发生的事。
俞母听到了李砚青已说出俞宝儿非她亲生的事,脸就白了,只能顺着‘俞宝儿是捡来的’这套说辞说,但是心里已经慌乱的不得了。
后面俞小山说李砚青下药的事,她没有心思深想。但是想到李砚青都能做出帮她换女这样的事,对她的心思应该是深不可测的,下药可比换女轻多了。因此俞母也认为是李砚青做的。
最后,一家人都疏远李砚青,与他不相往来了。李砚青为俞家母子被俞宝儿蒙蔽了而担忧,但是却无能为力。
后来,不知道是谁在村里传播李砚青为了得到俞母给她下药的谣言。由于李砚青在李家村和附近几个村,威望甚大,村民们都议论纷纷。虽然不相信李砚青是这样的人,但是连城里的药方伙计都证实了买药的事,加上俞家人又从把李砚青当恩人到和他形同陌路人,大家又相信了七八分,都在背地里用难听的话讲李砚青。
事情发展的一发不可收拾,李砚青才知道。但是他实在没有办法证明清白。再加上不堪他家乡人对他的指责,他最后一个人拎着一个药箱,狼狈的离开了李家村……
下药风波就这样过去了。俞母的身体也恢复了,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从前一样,但是又不一样。
自此知道了他们不是亲兄妹,俞小山和俞宝儿两个人似乎没了顾忌,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氛围连俞母看了都脸红耳赤。
俞母和他们在一张桌上吃饭,但他们两人吃得极慢。俞母心知肚明,早早就吃完,放下碗筷。
等俞母一走,俞宝儿就在桌下踢踢俞小山的脚,道:“娘走了啊!”
俞小山不看她,吃自己的饭,头也不抬的道:“我知道。”
“我吃不完这么多。”俞宝儿小小声道。
“那你想怎么样啊?”
“我要你喂我吃饭。”俞宝儿用筷子数着碗里的饭粒,脸红红的道。
“你自己的手呢?”俞小山还没问出口,就败在俞宝儿‘你不喂,我就不吃’的眼神里,认命的拿起筷子,像喂小孩子一样‘啊啊张口’的喂她吃饭。
俞小山夹了一筷子豆腐到她嘴边,俞宝儿却把筷子推到俞小山嘴边,“你吃。”
俞小山本能的听她的话,把豆腐送入嘴里。等含着筷子,他才想起来了,这根筷子俞宝儿也含过的。他的脸蹭的一下子就红了。
偏偏俞宝儿还像不知情似的,她吃了两筷子,就要俞小山吃一筷子。
俞小山斥她:“别闹!好好吃饭。”
她也不反驳,只拿小可怜的眼神看俞小山,俞小山就受不了。而且他心中的某个打算也定形了,便不再拘泥于男女大妨了。
后来,渐渐地,饭桌上,俞母一走,不用俞宝儿踢他,他自己就坐到俞宝儿身边,喂她吃饭了。
结果,有一次,俞母半途又回来了,看到从俞宝儿嘴里出来的筷子又进了俞小山的嘴,她因吃惊而张大的嘴都可以放一个鸡蛋了。
偏偏两个当事人只是脸红着,却没有半点分开避讳的意思。
俞宝儿更是俞小山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俞宝儿就像他身后的小尾巴一样。
俞小山下地干活,也背着俞宝儿一块去。俞小山一停,她就蹭蹭的跑他身边,用自己的衣袖帮他擦额头的汗。
俞小山拒绝道:“哎,干净的衣服啊!”
俞宝儿回他一句:“反正你洗!”
俞小山就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但眼底分明是欢喜的。
这样一来二去,村里人就发现了这对兄妹过于亲密了,风言风语也多了起来。
俞宝儿自然是不顾的,俞小山却不得不考虑很多事,便渐渐回避了起来。
他不带俞宝儿一块下地,俞宝儿就偷偷跟在他后面。他也不照顾俞宝儿的慢步子,俞宝儿跟不上,不小心被绊倒了,掌心蹭的都是伤痕。
俞小山第一反应竟然是迟疑,一瞬后才焦急的蹲到她身边。
俞宝儿一看他的样子,气的不得了,推开俞小山的身子,把不察的俞小山推得踉跄。接下来,疾走的人就变成了俞宝儿了。
俞小山跟在她身边,走到无人的大树底下,才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扯到自己怀里抱住。
俞宝儿兀自挣扎,嘴里还说着:“不是要避嫌吗?不是只把我当妹妹吗?那你……”
她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嘴就被俞小山堵住了,用他的嘴。
俞小山不会别的花招,只会像吃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样啃咬俞宝儿的嘴。他啃了好久都舍不得放开,还是俞宝儿感到都要窒息了才推开他,她的嘴却已经又红又肿了。
俞小山看到了,没有像以往的脸红、不好意思,他又亲了亲俞宝儿的嘴巴,看着她的眼睛问她:“我会对自己的妹妹这样吗?”
“那你……”为什么亲我。俞宝儿‘窘迫的’问不出口。
俞小山把俞宝儿拥入怀中,握着她的手,亲亲,说:“我会娶你的。”
俞宝儿就‘感动’的眼睛都红了。但她心里还是不满足,她要把俞小山的心牢牢的握在手里,让他将来就算离了她,也无心于第二人。
俞宝儿便经常在无人时对俞小山做亲密的肢体接触。
在旁人未察觉时,偷偷吻到他脸上,她的出其不意常常让俞小山预料不及,但是看到她笑的像小狐狸一样得意,他也不愿拂她的意。
有时候,他察觉到了会突然回头,她原本落在他脸上的吻就到他嘴上了,她就脸红红的、不好意思,他会加深这个吻。以至于后来,他也经常偷亲她。
俞宝儿更常常做的就是躺在他怀里、或者从背后抱着他精瘦的腰,看着他的脸发笑。每当这个时候,俞小山就有一种她很爱他的错觉,他便会有他其实更爱她的念头。
这个错觉在俞小山生辰那日成真,至少俞小山是这样认为的。
俞宝儿擅绣,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记挂了他的生辰,在灯下不知道熬了多少个夜晚,给他做了一整套男子的衣服,甚至连亵裤这种私密的东西,她也给他一针一线的缝好。
但是最让俞小山感动的是她说的那些话。
她抱着衣服,站在他床前,不同往常小孩子情态,而是像一个妻子,她温柔的说:“虽然我很不好,老是闯祸、让你照顾我,但是我以后会做一个好妻子,照顾好你。我们还要生很多的孩子,我也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的……”
俞小山沉浸在她描绘的美好将来里,等反应过来,他早已吻上她了,难分难舍。
等两人平复下来了,俞小山的头搁在俞宝儿肩膀上,在她的耳边只喘气。俞宝儿脸红的可以滴下血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俞宝儿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力道自然是很轻的,她愤愤的问:“你有没有对李文芳做过同样的事?”
俞小山一愣,才反应过来,大声说:“我没有!”
俞宝儿捂着胸前,不信,说:“李文芳身上像揣着两个大馒头一样,你真的没有……?”
俞小山急了,解释道:“有一次,她衣服破了,我正好路过。”
俞宝儿一听,气的转过身,不想听他接着说了。
俞小山从身后把她搂入怀中,亲亲她的脸,挨着她耳边,温柔的说:“李文芳的事纯属意外。让我有做刚刚那种事冲动的只有你,我以后也只会对你一个人做那种事的。”
俞宝儿在他怀里转过身,看着他问:“真的吗?”
俞小山见她还不信,伸出手,发誓道:“我俞小山此生身心都属于俞宝儿一人。如违此誓,不得好死。”
他一发完誓,俞宝儿就挂在他的脖子上,搂着他的嘴巴亲,亲一下,说一句话。她说:“你要记得你今日发的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记得。”
“嗯……”俞小山吻俞宝儿又吻得意乱情迷,在唇齿交缠间,含糊应道。
自那次亲密接触后,两人的相处更是与新婚小夫妻无二。
俞母见了,只有一次单独把俞小山叫到房中,忧虑的问他:“你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此生非她不娶。”俞小山掷地有声的回答。
俞母长叹一口气,才道:“罢了。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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