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那我就先走了,山里还有事物要我处理,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当值。”

待纤月走了以后,妘深倒在床上,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深眠。

翌日,浅金色的光透过窗,照在妘深的身上,强烈的光照得刺眼,妘深皱起了眉头。

“我的天呐,你怎么还在睡?”一位厨房里做事的大婶直接摇醒了在床上抱着被子拧得像麻花一样的妘深。

妘深迷迷糊糊的醒来,羊角髻歪得都要顶在了脑门上,她软侬软语,像个被迫早上晨读的小孩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哎呦,马上就要辰时了,快点起来,别睡了!”

虽然太阳都晒屁股了,但妘深还是觉得起得太早,这样的好天气就应该在被窝里睡觉才完美啊。

可她还要起来扫地,真是个丧心病狂的世界。

带着起床气的妘深坐在铜镜前盘发,她挽了一个差不多的羊角髻形状,然后再用发绳固定,结果发绳是固定好了,那盘起的髻立马就软趴趴地躺在妘深的脑门上,比她还没精神。

妘深再试了好几次以后,都是一样的效果,甚至一次比一次还不成形状,妘深挫败的倒在梳妆台上,打算放弃。

没事儿,她只是个扫地丫头,不梳头发没人注意到她。

大婶看到妘深趴在梳妆台上一脸懊恼的样子有些好笑,便调侃着道,“你不会是连头发都不会梳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它不听话。”妘深把双手放在眼前,一脸恨其不争的模样。

“来,我来给你盘,你看你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连个头发都不会梳,我教你个简单的,你可要记住了。”

妘深倒是很用心的去学了,可是下次她还是记不住。

婶儿给妘深梳了少女样式双丫髻,用红色丝带绑好,上面还有两个玲珑可爱的铃铛,再加上妘深本就长得娇小可爱,梳好之后更是显得灵动俏皮。

在整顿好妆容以后,妘深拿起了扫帚就出了院子。

其实苍巫山并不是很乱,也没有什么要清理的杂物,除了扫扫从树上掉下来的叶子之外,妘深感觉没有要忙活的。

起码在她看来是这样。

在扫去落叶之后,妘深抬头看了看天,现在是正午,太阳正是最毒辣的时候,要知道,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工作,但适合午睡啊。

妘深狗狗祟祟地环顾了四周,见四下无人,便找了一个花草茂密阴凉的地方,给自己做了一个隐秘的窝,倒地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妘深就摸到一团柔软的东西,那东西又软有暖,手感极好,妘深忍不住又捏了几下,不过很快,妘深一下就清醒了,她立马从窝里坐了起来,身体崩得僵直。

她弹坐起来后,立马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正敞开肚皮睡觉,狐狸微微睁开眼,懒懒地扫了妘深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

妘深见这漂亮的狐狸也不怕人,不躲也不闭,就敞开四肢大大咧咧地躺着。

这让妘深有种被大奖砸中头的感觉。

她猥琐地探爪,朝着狐狸伸了过去,“哎呀,可爱的小狐狸,你也觉得热是吧?”

狐狸敷衍抖了一下尾巴,像是在回应妘深的话。

这漂亮狐狸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露出了圆乎乎的小肚子,和粉红色的脚底,妘深看到那粉红色的爪爪,和颇为圆润的肚子,一时间心痒难耐。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而那狐狸认真地舔着自己前爪,没有注意到狗狗祟祟的妘深。

终于妘深罪恶的小手终于触及到了她心念念的肚子,在摸到那一团柔软以后,她满足了眯起了眸子。

狐狸顿了一下,它转头看向了妘深,如黑色琉璃般的眼睛看着妘深惬意的表情。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狐狸就着这样的姿势看了妘深半晌,不过在反应过来以后,狐狸露出了尖牙,朝着捏着它脚掌的手咬了过去。

而妘深正认真的揉捏着狐狸的粉红色脚掌,没有注意到即将咬上来的獠牙。

她只觉得狐狸的小肚皮好软好有弹性,脚掌的小梅花放在手心里的感觉也好好玩。

妘深捏了捏小梅花,甚至左右手一起,就像上瘾一般,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一脸的痴汉模样。

小狐狸的看着妘深这幅模样,离妘深只有毫厘之差的獠牙顿时收住,它看着妘深一脸探究,时而还困惑地轻哼出声,表情不停地在期待和失落中交替。

过了好一会儿,狐狸从地上站了起来并瞬间弹跳开,刻意离妘深有好几尺的距离。

好好的怎么就闹情绪了?

妘深迷茫的看着小狐狸。

“怎么啦?”妘深问这只狐狸,也不管它是否听得懂。

狐狸优雅地抬起脚,走出了草丛,爽完了就溜的姿态像极了一个拔那啥无情的负心汉。

妘深看着狐狸的背影,感觉好气。

她此刻想质问这只渣狐狸,刚才还好好的,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变成这样?

此时狐狸已经走远,妘深不开心地哼了一声就去扫地去了。

妘深虽然爱偷懒,但她还是很敬业的,先睡了午觉之后,妘深就慢悠悠的去扫地。

这种日子过得倒是惬意,有吃有喝,每月还有月银拿,要不是还有任务没有完成的话,她都要爱死这种生活了。

想起她的任务,妘深就感觉好头疼。

拯救世界?

这不是开玩笑吗?

“不好啦!浔涯真人和祢妍真人他们又打起来啦!”一个苍巫山小弟子扯起嗓子大喊起来。

扫地的妘深也听到动静了,她立马竖起耳朵,抄起扫把像一阵风似的朝着叫喊的声跑去。

在苍巫山,浔涯真人和祢妍真人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他们每一次见面,轻则毁一座楼,重则十座。

虽然弟子们不知道浔涯真人和祢妍真人为什么每一次见面就犹如有深仇大恨一般,但是可怜他们这些弟子还得去劝架。

要是能劝下来,那就皆大欢喜,要是劝不下来,那就倒霉一起挨揍。

这天,浔涯真人和祢妍真人又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起来了,吵架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弟子。

在每一届的选拔内门弟子里,总有一个是绝世废柴,比如说妘深,但也有绝世天才。

祢妍和浔涯就是因为一个绝世天才吵起来了。

因为都想收为弟子,争执就由此而来。

而那个天才弟子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可怜的小鹌鹑。

作为浔涯座下的大弟子,沧行他目睹了这一场血案,但由于见得多了,很快他就迅速作出了反应。

那就是找救兵。

只要弟子们和其他真人都来了,大概率是可以劝下来的。

而刚建成没多久的阁楼也能够救下来。

正当他一嗓子嚎出去的时,一道娇小的影子像阵风似的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娇小的身影是个姑娘,沧行觉得十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正当沧行还在回忆的时,妘深激动地问,“打架?在哪里?”

“风、莱阁......”

这面熟的小姑娘期待地看着自己,一脸看热闹的群众模样,倒是沧行,竟一时愣住。

只见嗖的一下,还未反应过来,妘深就在沧行跟前跑远了。

哎呀,沧行想了起来。

这不就是那日弟子选拔中的小姑娘嘛。

好像她天赋极差,当时祢妍真人还劝她早日下山。

不过,她怎么变成一个扫地的丫头了?

妘深跑到了风莱阁,此时大战已经打响,还未靠近风莱阁就听得轰得一声巨响,如劈下的惊雷,声势浩大。

“这个人我要定了,你这个泼妇休得阻拦!”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粗鲁野蛮的土匪!呵!忒!”

“五年前你就赶走了我一个爱徒,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好苗子,你还来跟我抢,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我见你是女人不和你一般计较,你休得得寸进尺!”

“呵呵,我看你是瞎眼狗眼,你那个徒弟道貌岸然其心可诛,留在苍巫山就是祸害,我没要他的命就算好的!”

“祸害?我看你才是祸害!”

浔涯和祢妍正吵得水深火热,旁人完全就插不进嘴,而附近的弟子们则一直都扯着嗓子焦急的劝阻,“师父,师叔,你们不要在打了!”

弟子们不断涌上,几乎把祢妍和浔涯围成了一个圈,时不时就传来一声啊的惊叫,原来是劝架的弟子们被气昏头的浔涯一个掌风就给打飞到上空。

妘深则躲在安全的角落里,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切,她最喜欢看热闹了。

如果此时再来一把瓜子就好了。

妘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这种吵架打架格外感兴趣,哪里有吵架哪里就有妘深。

苍巫山的弟子就是皮糙肉厚,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爬起来继续劝架。

战况越来越激烈,祢妍和浔涯此时已经打起来了,还是动真格的那种。

祢妍杀红了眼,手里的泓玲冒着丝丝冷光,朝着浔涯就刺了过去,一点都不留情面。

而浔涯以为这婆娘只是暂时性发疯,结果这一剑直接从他的腹部擦过,要不是他躲得快,怕是今日就成了祢妍的刀下亡魂。

浔涯眉头紧皱,有些意外,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你居然动真的!”

祢妍一句话都没说,见浔涯躲了过去,便又挥起了泓玲,一脸不死不休,好似今日就要与浔涯拼个你死我活。

“我就知道你还一直记恨着我,你果然对我还存有杀心,看来我今日是不得不除你了。”

祢妍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

话刚一落,祢妍和浔涯又打了起来,并且打斗空前的激烈,附近劝架的弟子竟一时都不敢靠近,因为他们知道,万一被误打,这次绝对会成为他们两的掌下冤魂。

这一来一回,祢妍和浔涯多多少少都带了伤,浔涯胸口中了一掌,嘴里都溢出了血。

而祢妍胳膊也遭了一刀,淡青色的锦裙都被染成了红色。

可是就算各自负了伤,他们也没打算结束这场打斗。

随着轰的一声,风莱阁瞬间倒塌,妘深兴致盎然的表情定格在了脸上。

她以为这仅仅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天呐。

这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啊。

妘深喜欢看吵架打架,仅仅是邻里之间的拌嘴口角,她并不喜欢看你死我活的杀戮。

看着这一幕,妘深这才渐渐想起来自己的任务。

她的任务其中一件,就是阻止同门相杀。

她本以为都是话本夸张化的。

同门之间,大家都是是兄妹都是家人,哪里有这么大的血海深仇嘛。

直到看到这一幕,妘深才意识到,原来同门相杀真不是夸大。

书上有写,祢妍的结局是死在浔涯刀下。

妘深想起这个结局,眉头紧拧。

祢妍真会死吗。

那她是不是任务失败?

她该怎么办?冲上去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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