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久津虽然暴躁但不是轻易认输的性格。
尤其是被羞辱过后。
愤怒上头后，滚烫到爆发的情绪奇迹般冷静下来。
他捡起球拍，把全部头发往后一梳，目光如炬放狠话：“我要打废你。”
水集俯身摆出击球的准备动作，嘴角上扬锐利在眼中一闪而过：“放马过来吧。”
亚久津是系统亲口承认的网王主要人物水集不敢掉以轻心。
不仅亚久津放松肌肉拿出自己最舒服的打球方式，水集也精确计算自己的体力和时间，以便在系统规定限制之前出一口恶气。
亚久津身体条件很好，他自己本身也非常清楚这一点，他甚至能够控制肌肉在半空中将本来的直线球硬生生打到斜面。
他第一次这样转变网球轨道着实吓了水集一跳。
但水集身体灵活程度比他也不逞多让。
硬要说差在哪那就是身高，他的手脚总体没有亚久津长，因此接起这些球还是有些费劲。
他们俩人超脱寻常的打球方式，让越来越多参加社团活动的人感到震惊。
尤其是在知道其中一方是水集时这中震惊达到顶峰。
“越前的幼驯染竟然这么强吗？”
“虽然他说过他们俩是一起学的网球，但这技术真让人吃惊。”
听到周围人这么震惊，堀尾聪史拽了一下衣领上前一步一幅我早知道的样子：“咳咳，你们才知道水集会打网球啊，我们早知道了，之前我还看到他帮越前热身，两个人打三个网球！”
堀尾聪史伸出三根指头着重强调三个网球。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周围又是哗然。
“烦死了。”水集被亚久津不间断的斜线球打出火气。
他总是利用柔韧灵活的身体改变球的落点，虽然水集最终能反应过来，但这要求他的专注力必须持续集中。
而且这家伙坏的很，他还会做假动作，欺骗水集。
水集心里撑着一口气不想让他从自己手里得到一分，只能咬着牙，把已经腾空的身体，用超强核心往后仰。
后仰扣杀！
亚久津反应过来，身体跟上，回击，球挂到网上。
水集落地呼出一口气，掀开一幅擦掉额头上的汗水，露出一截白到晃眼的腰，“你真的多很烦。”
亚久津盯着没过网在场内滚动的球,“你才烦人。”
在亚久津的字典从来没有失败这个词语，但今天他引以为傲的空手道被轻而易举化解，认为没有意思的网球到现在被一个下不点一年级‘女孩’压的一分没得。
他咬牙：“再来！”
说完不给水集反应，捡起球就是高爆发起跳发球。
“不讲武德！”水集仓促应对，冲到网前。
亚久津转变策略不在跟水集拼后场，他要用自己的身高优势在网前压住水集。
俩人都在网前防守范围变小，面对亚久津的密集攻击水集像雨刮器一样把所有过网的球全部拦截。
在众多网前扣球中，还能拿出心思放短球。
但亚久津不会让水集一直这么轻松，他动不动就会放一个压线球，欣赏水集仓促应对。
水集也惯着他，不让他的恶意得逞，眼睛一眯直接偷后场。
到底还是水集反应力更胜一筹，亚久津来不及回防，眼睁睁看着球砸在底线。
“喜欢压线，底线也是线，都送你。”
裁判位上，越前龙马打着哈切报分：“四十比零。”
他居高临下打量傲气不散的亚久津，一张嘴吐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哦，还差得远。”
这话自动在亚久津脑子里翻译成：“这点本事还来找事？”
亚久津生气，但无能为力，现在的情况确实跟他想的不一样，在他的想法里青学的人应该一分都不能从他手里拿下。
结果他在一个丫头手里输了三球，甚至还没对上青学正式队员。
水集抱着球拍，下巴一仰：“喂，还来不来了，不来就算你输，得给我们学长和加藤同学道歉。”
道歉，这个词也从来不在亚久津的词典。
战局再次拉开。
水集公示变猛，他非要把亚久津打服让他为刚才的暴力行为道歉。
此时留给水集的时间只剩下十分钟，即将到达系统设置的比赛时间警戒线。
水集在数着自己的心跳计算体力，想着该用什么的方式彻底打垮亚久津。
正当他想到招数，把大部分力气集中到右手，打算来一个石破天惊用绝对力量打出的超级旋球时。
心脏骤然像被一直大手攥紧，呼吸不畅眼前发黑。
球拍触碰到网球，但失了控球力。
这一球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可怕速度和力道穿过球网砸向界外，最终嵌在场地网栏上。
“天……好可怕……”
亚久津直起身子神色凝重看向那一球。
裁判位置上越前龙马搭在把手上的手骤然握紧，水集的这个状态，跟他之前身体不舒服的样子非常像。
按照他对水集的了解，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他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看出他身体不舒服。
越前龙马是对的，水集确实不想让被人看出他身体的突然不对。
他用尽所有意志力才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去捂着好似被捏碎的心脏，质问系统：“干什么突然来这一下，距离你们给我的时间限制还有十分钟呢。”
系统没感情的机械声响起：“检测到您刚才那一球超过主要人物承受极限，为防止剧情被破坏进行强制修改。”
水集听得内火翻腾，“你这本事要是放在抓那个时空穿越剧情破坏者身上咱们早就不用天天防贼。”
他都怀疑这些系统的本事全都用在他身上了，又想用他防贼，又把他当贼防。
水集问：“你们剧情维护得到个岗位是不是人不多。”
系统不说话。
这种情况下不说话就等于默认。
水集嗤笑：“待遇这么差还没人权，我不信会有人乐意干第二次，除了系统。”
系统：“……”
它再次销声匿迹。
但水集也不敢在使出全力，再来这么一下他估计会爆体而亡。
系统别的东西不行，惩罚系统做的倒是非常符合常理，惩罚过后心脏的痛感一直没有消散，而且随着时间无限靠近主系统制定的规则时限水集身体其他地方也开始疼痛。
鲜血涌上喉咙。
水集眼睛转动，捕捉到亚久津小动作，迅速移动，完成防守，然后借着吸气动作把血咽了下去。
他绝对不要在亚久津面前露怯。
“在干什么！”手冢国光严肃的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
正常情况下，此时网球社众人已经完成热身，开始进行基础训练了，但他们还在沉迷看水集和亚久津打球。
不妙的感觉萦绕所有人心头。
菊丸英二凑近不二周助：“手冢才来吗，我觉得不太可能他一定是来了好久在后面观察。”
亚久津没有掩饰他制服上山吹中学的标志，而山吹中学必然会是青学的对手。
英雄所见略同，不二周助嗯了一声。
青学的人看到社长，自动让出一条路，让手冢国光从后面过来。
身体到达极限正苦恼用什么合理又不露怯方式退场的水集见到手冢国光眼中含着泪水。
救星来了。
手冢国光的声音在青学人耳中熟悉且积威深厚，对亚久津就没什么作用，他不仅没停下甚至还又打了一颗高吊球。
水集看着这颗球，脚步退后，深吸一口气压住快要喷涌而出的鲜血。
他抬手球拍下压，网球冲着挂网的柱子砸去，然后因为冲击力和惯性重新飞回水集身前，他一抬手正好把球收回掌心。
“我去，好酷！”桃城武没忍住，被水集这一手彻底装到。
手冢国光看了桃城武一眼，桃城识相闭嘴躲在大石学长身后。
大石秀一郎青学官方发言人看出手冢的意思站到他身边对亚久津道：“这位同学，我们要进行正常社团活动了，请你离开。”
亚久津没把大石秀一郎放在眼里，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要跟水集分出胜负。
水集装作乖宝宝：“不打了不打了，之后再说。”
“什么？”亚久津也开始用激将法：“你认输了？懦夫！”
水集不吃这套，轻蔑一笑：“这次打败你和下次打败你都一样，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耽误我们青学所有人整体变强。”
“我们要训练了，你赶紧走吧，不然咱俩就没有下次，你也没机会真正打败我证明你自己。”
亚久津站在原地盯了水集好久，水集不怕他抬眼跟他对视。
“切，没劲。”亚久津拿起外套扛着球拍在消失在青学所有人视线中。
确认亚久津走了，水集身子一晃，视线散开，再也忍不住了。
一口血喷了出来。
“水集！”
越前龙马从裁判席上跳下来，接住水集歪倒的身子。
情况突变，青学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快打急救电话！”手冢国光吩咐道。
桃城武立刻掏出手机。
“不用……”水集颤抖着伸出手。
越前龙马一把握住，脸比吐血的水集还要白，“不要逞强。”
水集胸口剧烈起伏，总算是把堵在胸口的气喘匀，“没逞强……”
他的身体他清楚，这口血是憋狠了，吐出来就好多了。
越前龙马不放心，皱着眉看他。
水集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亮晶晶跟他对视。
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好像真没问题。
越前龙马替他叫住刚打通急救电话的桃城武。
桃城武端着手机挤开层层叠叠的一群人：“真的没问题吗？”
水集咧嘴露出一口血淋淋的大红牙，比了一个OK手势。
从精气神上确实没问题，但从沾血的衣服上看不像没问题的样子。
一众人拗不过水集，找了个凳子把手软脚软的水集扶到凳子上，让他像往常一样看他们进行社团活动。
到社团活动结束，水集彻底恢复正常。
就是可惜了越前龙马的正式队服，血都干了，在怎么清洗都有痕迹。
只能重新给他定一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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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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