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了无音讯之后，留在水集体内止痛的能量开始消散，还没到医院水集已经痛的全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龙崎教练心疼的一直在安慰水集。
水集疼的眼前一片漆黑，听不见龙崎教练的安慰，心里又把没用的系统翻出来骂了几遍。
负责水集身体的医院来的很快，几乎是水集刚下龙崎教练叫来的救护车，那家私立医院就来人了，车上的设备比先前那个救护车完备了不止一点，这时候水集已经疼的差不多昏过去。
救护车上龙崎教练接了一个电话，好似是关于比赛的，水集惦记着赛场上的越前龙马，硬是在一黑暗中挣扎出一丝清明，迷糊听见单打二号青学胜利，接下来是单打一号的比赛，龙崎教练嘱咐了两句匆匆挂掉电话。
龙马呢……
水集有心想问，惨白的嘴唇嗡动，龙崎教练凑过去听，水集眼睛一闭脖子一软昏了过去，吓得龙崎教练三人大惊失色大声呼救：“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水集！”
水集的主治医生闻言赶忙检查水集身体状态：“只是疼昏过去了。”
再睁眼，水集已经在私立医院的VIP病房。
眼皮格外沉重，脸上好似有什么东西扣着，水集眼睛往下看，看到一个氧气面罩，麻药后遗症他一时没想来自己是怎么了。
“你醒了？”越前龙马轻轻握住水集没受伤的手，一双琥珀色猫眼眼尾通红。
哭过了，氧气面罩下水集扯了一下嘴角，可惜没看到。
越前龙马以为他要说什么，凑上去听，“红眼……小猫。”
登一下，越前龙马眼圈又红了，瞪了他一眼，没什么底气的道：“你才是，瘸腿小猫。”
水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被打上厚厚的石膏，麻药药效还没彻底过去水集还感觉不到太疼。
缓了一会儿水集才有力气说第二句话，“比赛怎么样？”
越前龙马：“青学赢了，但队长的肩膀不太好。”
“你呢？”水集问。
越前龙马道：“我上场了，赢了，赢得很漂亮，对面是一个一直念叨以下犯上的神经质，差的远呢。”
熟悉的嚣张又自信的语气，水集苍白得到脸露出放松的笑意。
“龙马……”越前伦子动作小心推开门：“阿水需要休息，不要缠着他说话。”
水集想说没关系，力气不够，虚弱摇了摇头。
越前龙马握住水集得到手让开位置让越前伦子看躺在病床上的水集。
越前伦子放下手上的东西，是一个保温桶，她心疼得到摸着水集的脸：“龙马跟我说了，当时那颗球是要打到他的……好孩子，苦了你了。”
水集笑着摇头，球打到他身上只是胳膊骨折，要是打到越前龙马那就是直接开瓢，真算起来他还是赚了，但是要是没有那个从中作妖的人或是他那个不知道死哪去的系统能靠谱点这事不会发生。
“宿主您好！”
水集受麻药影响的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滞一瞬。
越前龙马和越前伦子只当他术后疲惫，对视一眼不在说话安静陪着他，桌上有新鲜果篮，是水集还没醒时前来看望的人送的。
越前伦子从里面拿了一个苹果静静削皮，切成小块喂给越前龙马吃。
水集现在还吃不了东西，越前龙马的两只手又都放在水集身上，他从比完赛到现在别说吃东西就连一口水都没喝，就在这儿盯着水集。
越前伦子喂一口，越前龙马吃一口但是眼睛一直没离开水集。
越前伦子也无心掰开自己儿子紧握的手。
系统回来了，但声音不对，不再是无感情慢吞吞的机械音，反而是欢快的少年音。
升级了，还是换系统了。
少年音系统：“宿主你好，全能型系统003竭诚为您服务！”
003，水集从记忆深处扒出原来的系统好像叫4208，也不是全能型系统而是拯救型系统。
换系统了……
003：“检测到您身体有伤是否需要为您修复？”
“不用。”白天受的伤晚上恢复如初，八成他对当做异类被各方检查。
“好哒！”
003很有活力，让水集有些不习惯，水集问起换系统的原因。
这个系统不像上个系统一样，问个问题不是权限不够就是无可奉告，它从善如流开口，清亮的少年音让水集以为他是在跟同龄人对话，防备心不自觉减少。
“不全是，4208序号身为拯救型系统虽然序号靠后但因为它的特殊身份权限并不低，这次主系统将他召回主要因为它多次任务失败选择瞒而不报。”
“上次任务结束后它就应该被主系统召回重塑，但它私自联络其他系统扭转时空，不顾宿主意愿强行绑定，能量不足也不回主系统空间充电而是不知用什么办法偷电被主系统抓到，现下已被主系统放入小黑屋惩罚。”
水集听明白了，怪不得一问三不知，原来是他这段时间一直是在打黑工。
“那我身上那些莫名其妙的限制呢？”什么不能正式上场比赛，就连普通练习赛玩一玩都得限时，不然就吐血。
003道：“网球世界的锚点基石就是各种正式比赛，主系统定下的规则不允许任务者亲身下场干预世界基石，之前出现过任务者急于求成利用系统干扰基石导致世界进程加快，后期崩溃。”
“至于其他的则是因为4208不仅从主系统偷电还从您身上偷电，只要不是亲生下场参加正常比赛影响世界基石，其他与基石相关的网球活动都可以为世界提供能量，4208作为中转口从您身上截取能量，导致您身体超负荷。”
突然脑中水集灵光一闪：“那个虚拟网球场该不会也是偷电用的吧。”
003：“是的呢宿主。”虚拟屏幕上出现一个马赛克大拇指。
怪不得，他一闭眼就会被这个虚拟网球场拉进去狠狠操练，原来郁症在这儿。
他白给这个黑心中介做拉磨驴。
“那个反派呢？”这个该不会也是假的，是4208弄出来抽他拉磨的工具吧。
好在：“不是，他是真实存在的，在我们主系统黑名单高居前位。”
“他个人实力不强胜在狡猾，他的系统本身是一个小型虫洞，可随意穿梭各个世界为非作歹。”
还好还好，画大饼的支柱还有。
水集道：“4208被主系统回收后会怎么样？”
003再开口水集好似听到欢快的语气里带着不明显的幸灾乐祸：“它要在小黑屋待够100年，然后被丢进废品站，再也不能成为系统，给他提供便利序号看靠前的两个系统也被主系统回炉重造。”
003开始跟水集抱怨：“宿主，您不知道，4208虽然是个序号靠后的小系统但仗着有两个大系统撑腰总是抢占油水大的任务，还在主系统空间鼻孔朝天谁也看不起，认为所有人都是他的奴隶，它这次栽跟头可谓是大快人心，好多系统都想来来见见您，亏得我手快抢了先。”
水集道疑惑：“我什么都没干。”
“不不不，多亏了您强，多次成功阻止催眠反派的阴谋，让网王世界基石稳定，供给主系统的能量翻倍，网王世界意识到主系统空间窜门见到主系统，俩人对账没对上这才引得主系统彻查，不然还抓不到4208偷电。”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他的事，水集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好奇起另一件事儿，“那两个大系统为什么要帮4208这个小系统办这种事。”
003不屑的努了努嘴：“他们两个恋爱脑。”
“啊？”系统，恋爱脑，这拟人程度未免太高了。
“他们认为4208是他们的孩子。”
“……”人在过度震惊的时候真的会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4208只是在他们生产线交界生出来的，要不是主系统把这个bug修复他们现在的孩子没有成百也得上千。”
“……”
“哇！”
现实水集也震惊到哇出声，声音很弱但一直关注他的越前龙马立刻起身紧张问：“怎么了，想喝水吗，大夫说你现在麻药还没完全代谢掉六小时后才能喝水吃东西。”
水集摇了摇头，他吃瓜吃到饱，不饿不渴。
越前龙马使劲握了一下他的左手：“再坚持一会儿。”
麻药过了止疼药的药效也过了，疼痛立刻从神经末梢传递到全身各处，水集觉得他不仅骨折的右手疼，全身各处都再疼。
越前龙马立刻按铃，不一会儿医生鱼贯而入，越前龙马和越前伦子被医生关在门外。
越前龙马站在紧闭的病房门面前，眼泪在也忍不住，他狠狠用袖子擦掉眼泪。
越前伦子轻轻把长高很多的孩子揽在怀里。
越前龙马攥着越前伦子衣侧的衣服鼻音很重，愧疚又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失去意识，等我缓过神水集已经……好多血，他本身身体就不好还流了那么多血，妈妈水集的右手以后打不了网球怎么办。”
越前龙马语无伦次说着，平时看上去再怎么傲娇怎么要强他本质上也是个上国中的孩子。
越前伦子也说不出没关系一定会好的这种干巴巴安慰的话，只能温柔的摸着越前龙马的头发，祈祷水集能够康复到没骨折之前的状态。
病房里，水集挨不过去，赶紧让系统给他阵痛。
“好嘞，即可生效。”
系统话音刚落，水集立刻感觉不到疼。
003道：“真不需要我帮您康复吗？”
水集没想到这么好用，想了一下：“要，但是控制一下别恢复的太快，我不想被拉去检查切片。”
003哈哈一笑：“宿主您真幽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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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打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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