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偷看我

江涵月下了马车急忙回自己院子,她这样脸红耳赤的模样,难怪春枝误会,实在很是可疑。

春枝跟在她身后,也为自己姑娘高兴,姑爷能疼爱姑娘那是喜事。

江涵月这几日总是想着要和顾恒之保持距离,好自证娶她不是累赘,好像每次都事与愿违,希望夫君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她计较,让她好好报答他的恩情。

江涵月卸下婆母送的首饰,她准备亲自还回去,这个步摇上的金蝶栩栩如生,怕是皇宫里佩戴的也不过如此,这般贵重,她已经收了一个镯子,不好意思才过门就拿了婆母这么多东西。

顾恒之把头发塞进了锦囊才意识不妥,可再拿出来也不是,干脆解开锦囊趁江涵月在镜子前时随意丢入装着他衣物的木箱,这才踱着步出来给自己斟杯茶。

江涵月出来就看见顾恒之无意识摩挲他脸上伤疤,他脸上疤痕想必是天气变化引起伤口发痒,隐约看出有些红肿。

“夫君,我曾听父亲说过,西域那里有进贡一种膏药,能止痒去痕,你背后和脸上的疤痕要是能用这种膏药就好了。”

江涵月想到他与太子往来亲密,这普通人难闻一见的药物,太子想必见多了,若他去讨要应该能要得到,她并不介意他脸上的疤,却看不得别人见他脸上露出那些神色,那药真有这般神奇,能摸平他这些伤疤,免他受疤痕瘙痒之苦。

“你怎知我背后也有疤痕?”顾恒之放下了摸着脸的手,看她眼里充满疑惑。

“你那日沐浴后,换衣服我不小心看到的。”江涵月被他一问才发现自己说错话,吓得慌不择言,她哪里会知道他背上有疤痕,还不是上辈子飘在他身边看到的。

上辈子他吃饭沐浴,她都飘在她身边,当然,不该看的她都捂着眼睛,有些时候来不及捂上眼睛不得已看到,她看到他背上疤痕不止一处,有些仍旧发红。

“我沐浴?江姑娘还有这种喜好?”顾恒之真没想到,她还偷看他洗澡。要不说女子是麻烦,以前他沐浴哪里用得着避着人,如今要洗个澡怕还得叫小顺帮他看门。

“我,不是,我是无意看到的。就只看到你后背,那个我先去和母亲请安,夫君你要不要一起过去。”越描越黑,算啦,偷看就偷看,反正同住一屋,这个不小心看到在所难免。被他误认总好过怎么解释前世的事。

“你先去,我晚些再去。”顾恒之见她明显心慌,被偷看的人是他,她心慌什么,还只看到后背,只看到后背能跑这么快,他对自己成亲的事又多添了一分后悔,不能随意沐浴。

顾夫人见儿媳从江府回来了,要归还早上送她的首饰,当即装作不高兴。

“月儿你还是当我是外人,这是娘亲送给你的,你是不喜欢吗,不喜欢你和母亲进来,来随便挑你喜欢的。

母亲喜欢搜罗最新款式的步摇,这只是我入宫见了皇后娘娘头上佩戴一只展翅凤凰,我叫工匠仿着凤钗制的,这丰京城里这是独一只。”

江涵月就知道这步摇精贵,这婆母花费了这般力气制造的,想必是心爱之物。

“母亲,涵月不是不喜欢,是怕这些首饰贵重,母亲日后要用到。”

“再贵重都没有你贵重,家里以后你喜欢什么尽管拿去。我们家不兴别人家那些给儿媳立规矩的,当年我的婆母待我如同亲女,如今我的儿媳怎能叫她吃我没吃过的苦。”

“母亲,涵月何德何能,能遇到母亲和夫君。”江涵月这话是真心实意,有些人为了钱财害了她性命,顾家却恨不得用钱财换她舒心一笑。

“傻孩子,这就是缘分。这能成一家人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你和恒之到时候给我生个大孙子,我和你父亲就心满意足了,大孙女也好,先开花后结果。”

“母亲,你可以唤我满满,我娘亲和祖母在世时这么唤我。”江涵月想起顾恒之,这孙子孙女,她怕要让顾母失望了,她愿意做她的女儿好好孝敬她。

“满满,满月如盈,你娘亲我那时也见过她几回,你这娴静淡雅的模样像她。恒之他也有个小名,不过他不肯让我们唤他。”

“夫君还有小名。”江涵月只知道他字,这小名竟未曾听说。

“他的小名就是月奴,所以我说你们这都是缘分。”顾夫人说完也是感叹连连,这顾恒之小时候经常生病,这小名还是一个游医治好了儿子,他说怕孩子太金贵了,要取个贱名,顾侯爷求他取个名字,他抬头看了看月亮,随口一念,就叫月奴。

顾恒之长到晓事,偶然得知他订婚的女子名字有月,死活不让家人叫他月奴。

“月奴。”江涵月口中默念,这个小名也太巧合了,难怪他不让别人叫。偏生她名字里有月,这外人知道了不想歪才怪,她此刻也赞同不要唤顾恒之小名,这个名字太羞耻了。

“对了,母亲给你们寻了些方子,你也知道月奴他之前受了伤,你回去多劝他喝,都说药补不如食补。”哪一天就给她补出个孙子。

江涵月应承下来,回了自己小院,却见房门口立着小顺。

“小顺,你怎么在此,是有事找夫君吗?夫君不在房里吗?”江涵月见房门紧闭。

“回小夫人,是公子说要沐浴,他说总是有登徒子的猫儿雀儿飞进去偷看,叫小的在门口把守,一只野猫也不能放进去。”小顺领到这个任务时莫名其妙,这野猫还爱看公子洗澡。

江涵月一口老血梗在胸口,这是在说她是登徒子,她脸涨得通红,是气的。

不让她看,她如今是他的妻子,她偏要看。

“你先下去吧,叫春枝看着,我进去伺候就好。”

小顺看小夫人要进去哪有不答应的,公子叫他拦住猫儿,又没叫他拦小夫人,他高兴的拿着春枝赏他的几文钱出去找伙伴。

顾恒之听见开门声,以为是小顺。

“不是叫你看门吗,进来就帮我擦背。”

江涵月一鼓作气冲了进来,看见水汽氤氲中那个身影,突然就怂了,又听顾恒之叫她擦背,她不敢开声说个不。可又不敢过去,水汽中那人胸脯横阔,正闭眼养神。

顾恒之见人没动静,意识到不对劲,睁眼,就见要小顺拦住的人正立在眼前,瞪大一双杏眸,‘贪婪’的看着他。

他想起身忽又想起自己身空无一物,恨恨道:“你还偷看上瘾了。”

“你是我夫君,怎能说是我偷看?”江涵月想起她这个夫君是断袖,身子是男儿,这说不定和她一样心里是个女儿身,才这般害怕被人偷看。

“在涵月心中,夫君你就是如同我的姐妹,你尽可放心,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江涵月时刻不忘表露心意。

“姐妹!”顾恒之气极,这个女人是在嘲笑他受伤了吗,他真是吃饱了没事做,娶什么妻,不过低头一看,又泄了气,他若一直这样,倒是和她姐妹差不多。

“夫君你慢慢洗,母亲送了汤来,你洗好记得喝,我不打扰你了。”江涵月实在待不下去。

顾恒之穿好衣服后出来一看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桌上放着一碗温热的汤水,他被气得口干舌燥,仰头把汤喝光,后知后觉这汤怎么有股药味。

他要去找小顺,放个屏风在内室,这谁一进来就能一览无遗。

顾恒之见回门也好了,也就借着旧疾搬去书房,江涵月也松了口气,除了新婚夜她能安睡,这两日她夜里总睡不好,这再这么下去她非得死于睡不够。

顾夫人在甄御医给顾恒之把脉后叫王嬷嬷把人请到她院子。

“甄御医,妾身请您移步是想请教,我儿伤势如何,如今他娶了新妇,不知我何时能抱上孙儿?”

“夫人,顾大人腿伤已经快要痊愈,只是这子嗣,他是伤到了股骨,恐于房事无法发力,这个若能教导新妇,不出三月侯府就能传出喜讯。”甄御医也知外头的传言,顾夫人担忧也是人之常情,顾恒之是侯府三代单传,他若无后,侯府后继无人。

“甄大人的意思,我儿无事,好好,妾身明白了。”顾夫人封了厚重的封银谢了甄御医提点,子嗣要夫妇两人,这一人不行,就另一人上,应该是这个意思。

顾恒之终于不用睡地上,书房床小了些,容纳他一人绰绰有余,他原本以为今夜可以睡个好觉。半夜小腹一阵热流,他大吃一惊,这个自他受伤后已经好久不曾有过,随即而来的燥热让他翻来覆去睡不着,长叹一声坐起来。

月下一黑影,独自舞着剑到天明。

顾夫人听说儿子喝了她的药还来不及高兴,就听说他腿伤复发搬去书房,正为难怎么和儿媳开口,这就又来报公子半夜睡不着起来舞剑。

这就是那药汤起效了,顾夫人喜滋滋,她要再给儿子补补,儿媳妇那里先悠着点,等儿子不行再去和儿媳妇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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