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谁说我断袖

江涵月醒来时,身旁的被子已经没有了温度,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被她踢到床尾,再看自己松散的衣襟,庆幸顾恒之早离开了,没看到她现在这模样。

今日顾恒之回来跟她说了个惊炸的消息,她的继妹江涵雪,被齐王娶做侧妃。

江涵月不可置信,这上辈子非卿不娶非卿不嫁俩人这辈子不爱了,他们俩还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不过转头一想也就明了,这就是江涵雪本性,嫌贫爱富,没有了她的嫁妆,这辈子的沈玉倾就是一个有才有貌,没有家底的穷男人,江涵雪心高气傲,如何肯委屈自己。只是父亲怕气得很,继妹出嫁,自己居然一点消息也不知。

“以后母亲让你喝的汤你喝不下就不必理会她,我今日有去和她说了。”顾恒之看着不要春枝帮忙自己铺床的江涵月,没有母亲那些汤水作祟,今夜应该能安眠。

“啊!”江涵月不明白喝碗汤还得特意去找婆母说。

“睡吧。”寺丞回来了,他们也不用抄写案宗了。

俩人躺着却毫无睡意,江涵月被今日得知的消息震得思绪漫天飞,江涵雪偏偏做了齐王的妾,这齐王一直和太子做对,自己夫君又和太子站一对。

“夫君,我那妹妹做了齐王的侧妃,你……”她想说会不会影响到他,太子对他有了忌惮。

“只是岳丈为难,我秉公办案,一切按律法。”顾恒之安慰她道,他明白她的意思,怕她的妹妹成了齐王的妾室,太子因而顾忌。

他为民请命,为国立本,忠孝国君,倒不曾因为姻亲而让步,齐王已经请了他几次,都被他婉拒,如今只差和他撕破脸。

赈灾白银被贪墨,齐王有很大嫌疑,他多少有些明白为何要现在纳江涵雪为侧妃。

“夫君,你公事不用理会我,父亲不让我知道,怕是我继母和继妹一意孤行。”江父若知晓,怎么让女儿去为妾,侧妃也就是名称好听,和富贵人家的妾室差不多一样。

“嗯,睡吧,不要再把被子踢掉了。”顾恒之说完闭上眼睛。

江涵月窘迫得好在烛火照不到她满脸通红,她平时睡觉没踢过被子,不知昨夜怎么了,还想说几句挽回点形象,就见身旁的男人闭着眼睛。

男人闭上了那双似能穿透人心的眼睛,长相柔和了不少,她看他眉目到那薄唇,盯了一会才发觉自己在想什么,赶紧翻身背向顾恒之,刚刚她居然想亲他。

顾恒之察觉人背向了他,他抿了抿唇,她刚刚看他的时候,他居然有些小期待。

一夜无梦。这几日顾恒之早出晚归,好像隐约和齐王有关,江涵雪嫁了齐王做侧妃,有了这层关系,顾恒之想要避嫌,太子自是知道他们平时无往来,叫他依律行事就好。

江涵月今日跟着顾敏之去布庄,她来府中多日还未出街去,这日要自己去选给腹中孩子做衣裳的布料,也不要布行老板送来。

俩人逛了布庄,打算去自家酒楼吃饭后再回去。

却遇到一个江涵月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人。沈玉倾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望着她欲言又止,她不理会,和顾敏之踏入酒楼特意为她们收拾出来的雅间。

沈玉倾知道江涵雪嫁了齐王后悲痛拒绝,然后他做了个梦,梦里的他娶了江涵月,那个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女子,给他缝制最绵软的衣服,做他一口都不吃的羹汤,他的事她比他还要着急,可他梦里对她不屑一顾,为了谋取她嫁妆,栽赃于她,害她失了性命。

他梦醒后浑浑噩噩,一早去了顾府,却不知以何身份见她,同她说自己这个可笑的梦。

好在等了她出来逛布庄,他远远的跟着,他也不知为何跟着她,她如今嫁了梦里她非要退婚的男人,看起来那个男人对她也很好,最起码比他对她好。

真是讽刺,梦里的他有了江涵月的嫁妆,江涵雪对他非卿不嫁,还以死相要挟,他不能碰江涵月,他娶了她,叫她夜夜守空闺。

江涵月自是不知沈玉倾想什么,她和顾敏之吃罢便离开。沈玉倾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的时候她们的马车已经驶远了。

刚回府中,江家便派人接她回去,说是江父病倒。不知是不是被江涵雪气的,江涵月想着俩家离得不远,她和婆母说了一声便赶回家,江父好歹是她亲生父亲。

顾恒之回来后找不到人,小顺才说她回了娘家,说是江大人病重,顾恒之今日才见江父,还和他寒暄了几句,怎么可能这么快病重,事出异常,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江涵月下了马车才发现不是回江府,她望着身前站着的人,江涵雪穿金戴银,和往日小清新的模样大相径庭,她轻笑:“姐姐,好久不见了,妹妹可是很想念姐姐,这才托了王爷请姐姐来王府做客。”

“江侧妃说笑了,民妇何德何能让侧妃惦记,还假借父亲病重。”江涵月看她越来越陌生,应该是她一向在她眼前掩饰,说她们姐妹情深,连神佛都不信,这么大费周折骗她前来,只怕是为了顾恒之。

顾恒之断案无数,这区区小伎俩蒙骗不了他,他第一次登齐王府,来接他的夫人回去。

齐王没料他来的这般快,他夫人刚到内院他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眼,他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顾恒之,看来他今日请他夫人过来请对了,敢调查他,他就日日请他夫人过来,他夫人与他侧妃姐妹情深,皇上来查也无法说什么。

齐王看着江涵月款款而来,面容镇定,脚步不慌乱,顾恒之倒是有个好夫人。

“尊夫人滋味比本王侧妃还要鲜美,顾大人好福气。”齐王故意在他耳边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

江涵月出来见顾恒之负手而立,阴沉着脸,她一踏进齐王府便知自己怕又连累顾恒之了。

“夫君。”江涵月还没坐上凳子,齐王就派人来请她出去,一出来就看到她的夫君立在厅中,风尘仆仆,如同她的盖世英雄从天而降。

“多谢齐王款待,顾某与夫人先回了。”顾恒之伸出手握住那只苍白的小手。

顾恒之一路策马而来,他拉着江涵月上马坐在身前,刚才一眼扫过见她无恙他这心才落下,齐王故意说那样让他误会的话是想挑起他的怒气,他如何不知,他的确很愤怒,愤怒自己不够仔细害江涵月差点受辱。

“夫君,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我不知有诈,马夫是江府的,这次是我大意了,我给夫君惹麻烦了吗?”江涵月转头望着沉默策马的男人,男人绷紧的下颌线预示着他的愤怒。

顾恒之这才低头看了怀里的女人,杏眸已经浮起一层水雾,她红艳的唇微颤,小心翼翼的问着自己。

“没有生气,不是你的错。”气也是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那夫君为何不说话?”江涵月能感到他胸膛僵硬,她紧紧拽住男人衣襟,气愤中的男人飞快的策马,她怕的很,无助的抓着他,见男人说不生气了也没放慢速度,她鼓起勇气亲了亲他抿紧的嘴角,蜻蜓点水般。

顾恒之拉住了马僵,他没感觉错,刚才江涵月吻了他,脑中似有烟火爆开,他看着眼前柔弱细嫩的唇,不想再克制,俯下身,如同咬住了猎物的猛兽,凶猛的搅进口舌唇齿间,一手按住她后脑,吞进她口里甜蜜连同细碎的呜咽声。

直到后头随从跟上来的马蹄声,顾恒之才松开那个红艳水润的唇,他额头抵在她额上喘气:“是你先亲我的。”

江涵月脑海中一片空白,像溺水窒息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快断气,炙热浓烈的男子气息密密实实的包裹住她。

她听他说的话,瞪大了眼睛。她那么轻轻的亲他一下,他呢,像是要把她活吞了。

顾恒之见她可爱的瞪他,忍不住再啄吻一下她的唇,嘴角露出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弧度,一手拉缰绳,一手拥紧怀里的人。

“是我不好,连累你今日受委屈了,以后不会了,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顾恒之想起听说她没有在江府时,人瞬间失了重,他无不后悔成亲这么久对她太远离,他明明是想靠近她的,若她有何闪失,都是他害的。他要是不对齐王没个好脸色,他就不会打他夫人的主意。

“无事了,我们先回府,抱紧了,驾……”马儿扬起蹄子飞快跑了起来。

见人回来顾母和顾敏之才放了心,这个顾恒之回来一听人回了江府直奔出去,她们还不知出了何事。

顾恒之紧紧拉着江涵月的手,回了顾母和顾敏之后回房,留下面面相觑的母女,看看彼此又看他们紧握的双手。

江涵月被他拉住手,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他吻了她,他不是断袖吗,为何会亲吻她?

春枝退下去,房中只有他们俩人,他揪住男人的衣袖昂起头问他。

“夫君你不喜欢男人了吗,你不是断袖了是吗?”

“谁和你说我是断袖?”顾恒之简直莫名其妙,谁说他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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