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顾总好。”春炙自己也不敢抬头。
“怎么我们公司培养的歌手，是个结巴？”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低沉有力。
沈竞想抬头看看这位顾总是不是凶神恶煞，但想到十五万，他连呼吸都放轻了，拼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我不、不、不是结、结巴。”春炙越紧张越说不利索。
两人进了总裁办公室，顾亦没有说话，自顾自看资料。他不需要说话，仍有无形却强大的压迫感，让春炙和沈竞觉得紧张、拘束。
“马上就要毕业了，论文还没写完，向学校申请了延毕。”顾亦终于开口，语气不善，“我看了你的工作量，完全有时间写论文。”
春炙结结巴巴要解释，顾亦抬手打断了他，“我很高兴你没有动歪脑筋，现在上面，还有大众对公众人物监管非常严格，任何一个污点都能毁了你的星途。”
“顾总，我请了家教助理讲课，已经有大概思路了，明年一定能顺利毕业。”
春炙暗暗庆幸自己找对了人。要是换成旁人，昨晚肯定同意替他代写，这就是顾总口中的“动了歪脑筋”了。
沈竞不但没有同意替他写，还帮他理了思路。
他自己的东西，能张口就来，同顾总说起思路，连紧张也忘了，说话也就不再结巴。
顾亦听他说完，脸上的冷意稍去一分，“不会创作，只唱歌的话，路会越走越窄。你可以尝试演戏，我这里有个项目，男三的角色没有太大的挑战，可以给你试试水。”
“是，顾总。”
春炙拿了项目，跟沈竞出来。进了电梯，小腰一挺，开始抱怨。
“我多大的流量啊，让我演男三，还是个网剧。”
从顶楼出来，沈竞长长松了口气，他安慰春炙说，“反正也得罪不起这个人，抱怨也是演，开心也是演，愉快地接受吧。”
“……谢谢，有被鼓励到。”
沈竞从口袋掏出赔偿单，跟着春炙去了人事部。
“十五万？！”人事部的小姐姐也被吓到了，“你这孩子好好的，上顶楼干什么？”
沈竞现在是无比的后悔。
“没事，我们公司福利待遇好，很多人想进来都没有门路呢，你就当勤工俭学了。”
小姐姐给他录入了信息，给了工牌，并告知他可以凭借工牌领工服，以及免费吃饭。
沈竞的眼睛刷的亮了，“可以免费吃饭？”
“是啊，24小时供餐。我们公司福利待遇就是好，你实习期间表现得不错，说不定毕业就直接被录用了。”
小姐姐看了眼沈竞，脸有些红，怎么会有这么帅的小弟弟？
“其实你想还十五万很简单，你这模样，公司肯定愿意签下你当未来的新星培养。”
被人夸奖的沈竞有些害羞，“我未来更想当一名大学老师。”
春炙笑话他，“小孩子想法，大学老师哪有当明星挣钱多。”
“郑总。”人事部的小姐姐忽然站起，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打招呼。
被称为郑总的男人没有理会小姐姐，一双眼睛盯在了沈竞脸上。
“公司新来的练习生？模样长得真好。”
郑总说着话，突然伸手摸了摸沈竞的脸。沈竞恼怒，狠狠拍开咸猪手。
“哟，人小，脾气还挺大。”
春炙拉了拉沈竞衣角，提醒，“这是影视部的郑总监。”
沈竞后退一步，低头整理自己的工牌，并不打算搭理这个猥琐男。
然而郑总还没占够便宜，在春炙介绍沈竞是自己的助理后，竟然以资源逼迫春炙。
“顾总给你的那部戏，是我舍了老脸跟毗河集团谈的。你也知道，毗河跟咱们AX向来不和，他们投资的戏，咱们碰都别想碰。我这次谈下来合作，顾总很高兴。顾总把男三这个角色给了你，但是只要我去说句话，想换个人也不是那么难。”
春炙虽然是流量艺人，可在公司几乎没有话语权，他不想得罪高层，只能赔笑。
“你有三四个助理了，我看这个小助理就去我那里帮两天忙吧。”
郑总根本不问沈竞的意见，直接让人事把沈竞分到影视部。
“别啊郑总，他一个高中生毛手毛脚的，什么工作都干不好。您就当给我个面子，换个人。”春炙知道沈竞过去影视部，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郑总正是得意的时候，大言不惭道：“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这个人必须跟我走，除非顾总和毗河路新曙给我打电话要人，否则没人能带他走。小朋友，在这个公司，我劝你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
沈竞闻言要借手机打电话。
春炙问他，“咋，你认识路总？”
“不认识。”
“那你打电话有什么用，谁还能当你的救兵？”
沈竞淡然道：“110。”
春炙：“……”
郑总：“……”
学校教的好啊，小朋友遇到困难都知道找警察叔叔。
春炙正犹豫要不要把手机给春炙，手机忽然响了，竟然是顾亦的电话。
他吓得差点没把手机摔出去，慌忙接通，“顾总您好……您说谁，沈竞……对，他是我助理……路新曙要见他……”
春炙不敢置信地看了沈竞一眼，又看向更加震惊的郑总。
他故意说，“哎呀，郑总看上沈竞，咳，的能力了，跟我要人呢。您说，我该让沈竞去找路总，还是让他跟郑总走呢？”
郑总急得直摆手，拼命暗示自己不要人了。
沈竞全都看在眼里，这个不可一世的总监，居然这么害怕顾亦。
这个顾总，果然很可怕。
春炙见好就收，甚至还拍了郑总的马屁“哦，郑总觉得维持合作商要紧，忍痛割爱放弃了沈竞。”
挂了电话，郑总重新审视沈竞。在他眼中，沈竞无非就是穷学生，底层人物，加上见识少，最好拿捏。
他没想到沈竞居然认识路新曙，还能劳动顾亦亲自打电话要人。
“你跟路总是什么关系？”郑总问。
沈竞认真想了想，诚实回答，“他非要给我送钱，我不想要。”
春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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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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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给我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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