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再宽限宽限我几天吧，我保证我下个月就能还清利息”佘钟乘谄媚地挤出笑脸，给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倒着白酒
名叫杨哥的男人打翻递来的酒杯
佘钟乘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不知所措，笑容也逐渐僵硬
“杨哥，是这样……”
“不用解释，我只要钱”男人慢慢开口，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
“我明白我明白，下个月仰望就给我发工资了，杨哥，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上……”
“老弟啊，人与人之间的信用可不能像你这样滥用啊，要不我替你算算账，你欠了我们多少钱？说真的，你要是真的想还钱，就不会还在仰望当驻唱，这破酒吧自己都快倒闭了，他杨勤会给你工资？你自己信吗？呵呵”
杨军一番话让佘钟乘抬不起头
“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杨哥，再给我……”
“对啊，今年过年，都没给孩子包个红包，老弟可别怪老哥，是老哥招待不周啊”杨军掐了烟“也不带老哥去看看你儿子”
“犬子没什么可看的，我又怎么有脸收您给孩子的红包”佘钟乘赔着笑
“昀昀，回来！”周乔想把儿子拉回来，可孩子已经拉下卧室门把手，只是一下没看住，佘季昀就跑了出去
父母二人这下慌了神
小佘季昀跑到杨军面前大声道“不许你欺负爸爸！坏人”
“你瞎说什么话！”
“啪！”
佘钟乘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大声斥责
小佘季昀愣在原地，渐渐红了眼眶，他瞪着父亲，一句话都不再说，那一刻，他恨透了父亲，也对父亲失望到极点
“别对孩子那么粗暴，我还能对一个崽子下死手嘛，哈哈哈哈哈”杨军眯起眼，打量着佘季昀“和弟妹挺像啊，眼睛真漂亮”
佘钟乘和周乔都不敢说话
“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把这崽子的眼睛挖出来让他上大街乞讨”杨军捏了捏小佘季昀的脸
小佘季昀一口咬在杨军的手上
“嘶……操”杨军大手一挥，将孩子整个人摔了出去
周乔连忙跑过去，“昀昀，跟妈妈回房间”
小佘季昀被母亲抱着回了卧室，周乔锁上了门
“佘钟乘，管好你的崽！下个礼拜，拿不出钱，别怪兄弟几个断了你的谋生路”杨军哐当一声摔门走了
佘钟乘瘫坐在沙发上许久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强忍着泪水灌了下去
“唐乔，开开门……”他敲了敲卧室门
唐乔起身开门让他进了卧室
佘钟乘一进卧室就跪在唐乔面前
“钟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唐乔害怕他再做出什么扇自己巴掌的事情来“别人儿子看不起你”唐乔又轻声提醒了他一句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昀昀，我不是人，不该把家底都输干净……我就该死，该死……”
小佘季昀在一旁装作熟睡，他不想要这样的父亲，不想面对懦弱无能的父亲，他无法理解父亲的行为
他背向父母，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一语不发
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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