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

世人似乎格外关心别人家后院那点东西,云渝这边被人拿来说事,彦博远一个大汉子也被人打探后院。

左不过只有一个哥儿夫郎稀奇,世人见不得稀奇事,于是有俗人想将他拉下一块为伍。

有举人喝了点马尿,就晕乎乎要给新认的兄弟说媒,要把自家庶出的妹妹送给彦博远做小。

“我有个庶妹,正是待嫁的年纪,容貌姿色半点不差,配解元公正是适宜,彦兄可要纳了去。”

他父亲风流,庶出妹妹多,哪个年纪的都有,别说给彦博远,在场听者有份,每人发一个都能做到。

不止能发,他还能让彦博远亲自去选一个,他话语之中毫无尊重,语气下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风月楼里的弟弟妹妹。

他在旁人的应和声中越说越起劲,眉飞色舞,把他妹妹许给彦博远是艳事一桩,美人配英雄,合该要感谢他的好意。

不过,彦博远的表现却和他想的相去甚远。

刚刚还和颜悦色与人说笑的解元公,自那人在汉子群里说自家妹子如何妖娆妍丽起,彦博远就收起了笑,脸色逐渐阴沉,不耐和他坐一块儿。

同为举人,彦博远不好去管人家的嘴,但也不想继续听污言秽语,欲要起身离开,却不想那人直勾勾奔着他去,大着嘴巴说要把妹妹送给他当妾室。

不提尚好,一提这茬,彦博远的脸可以说得上是乌青,被人踩中尾巴一样,腾一下从位置上跳起,猛一拍桌子,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怒喝一声,“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彦博远指着那人的鼻子就开始骂,被戳了肺管子的解元公就差没上手揍人。

彦博远生得高大,醉酒的举人窝在椅子中挺不起身板,烂泥般缩成一团,身子被高大的影子覆盖,勉强抬起头,也只能看到对方宽硕的身躯。

彦博远阴沉着脸,眉目在光影之下暗藏利刃,刀刀割肉。

举子被酒精迷惑的脑子霎时一凌,清醒过来,“彦……彦兄怎么了这是,知道有美人投怀送抱太开心了?”

彦博远幽深低垂的眸子一闪,冷哼出声:“我怎么了,我倒是要问问你是何居心,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要这般害我。”

在醉汉眼中,他彦博远就是那种抛弃糟糠,不忠不义之徒,醉汉要害他名节受损,是何居心。

众人一怔,这怎么就有害人之说了。

“……”醉酒举子满头雾水,他莫不是醉酒而是失忆,刚刚说的不是给他送美人吗?怎么就成他意图不轨了,“我是要给你送美人,又不是喂你吃毒药,怎么就成了要害你……”

“你还狡辩。”不待那人说完,彦博远暴呵,言辞犀利要把对方活吞,正推杯换盏的众人一顿,齐齐看向这边,至于没听清彦博远怒喝的人,还以为解元公是要发表高论,也齐齐停下手中动作,一齐看向他,一脸期待。

彦博远表现得过于生气,听他骂的内容,吃瓜群众自发脑补,怕不是那个醉酒的举人要彦博远休妻娶他妹妹。

醉汉被唬了一跳,经不住被人这么围观,一脑门子的汗水,他明明说的是纳妾,怎么就成了休妻,他哪敢让彦博远休妻啊,读书人最重名声,休妻弃子的事情谁敢明目张胆提。

彦博远这不是给他泼脏水嘛,他还要不要名声了。

彦博远说得过于认真,引经据典,嘴皮子利索,骂人不带脏字,情绪激愤,不给旁人插嘴的机会。

醉汉被说得哑口无言,把他说得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醉糊涂了,说的真是休妻,而不是纳妾。

被行注目礼的彦博远后知后觉,发现大家都看着他,脸上憋出羞恼之色,粗鲁坐下,咬牙切齿,有意压低声音。

许是盛怒之下情绪没控制好,能听出他试图压低声音失败,外加场面一时寂静,导致全场都能听到他的发言。

隐忍憋屈地指责醉酒举子让他抛弃糟糠,意图败坏他名声,有举子见他翻来覆去那么几句话,觉得是两人吃醉了酒,脑子都糊涂了,于是安抚道:“他也是好心,见你膝下无子,想让妹妹嫁于你好传宗接代,好事一桩,没旁的坏心思。”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精彩。

彦博远青着的脸又漫上了红,憋成菜色,像打翻了的染缸,怒狠狠地瞪向出声之人,眼睛赤红,脖颈青筋暴起,瞧着下一秒就要暴起打人,像是放弃藏着掖着的某个秘密,大咧咧放开嗓子说他俩是一伙的,今儿故意要给他难堪。

被看之人吓得缩了缩脖子,他也没说错啊,但也只敢心中想想,不敢说出来,起身往外走了些,离开彦博远附近。

彦博远要是冲动之下来打他,他怕是一拳都遭不住。

那人不敢再劝,刺破的气球一样歇了声,不想继续掺和这事。

“看什么看!”彦博远继而恶狠狠地瞪向每一个来看热闹的人,看得所有人转过头,但耳朵却悄悄竖起,时刻听着这边动静,不放过一丝,没人说话,俱是听着这边呢。

彦博远对众人围着他的行为表示恼怒,压低声音,对周边几个听了全过程的人,遮羞地说,“用不着你们操心我传宗接代的事情,我又不是生不出。”

彦博远说完停顿了片刻,又恶狠狠补上一句:“我能生!”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醉汉,咬牙切齿,要把能生两个字嚼碎了,碾烂了塞进所有人的脑子里。

这话说得凶悍,不像说生不生的问题,像是比生死大事还要重要的事情,但眼神忽闪,到处乱瞟,生怕别人对他露出同情的目光。

彦博远成婚晚,他有夫郎的时间都没有一年,就有人来和他说子嗣不子嗣的,彦博远不耐烦外人管得宽,他一个汉子没人给他气受,但哥儿不同,天生不好生养,旁人只见他丈夫无妾,有见不得人好的瞎传他善妒。

彦博远先前还没想到这事,今儿被那醉酒举人多嘴几句,福灵心至,势必要把不能生养的烂锅扣自己头上,做足了姿态要给好事举人一个大惊喜。

彦博远叨叨叨说了那么一通话,口都渴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犹不满足,又接连喝了数杯,喝完如武夫一般粗鲁地恶狠狠直接用手抹掉嘴边酒渍,恶狠狠瞪了一眼看他的人群,红着眼眶,强撑着不让人看,用袖遮脸,然后……发出了抽噎声。

众人:……啊?!你哭什么?

彦博远醉态毕露,何生疑惑他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自发上前查看,“崇之,”

手刚碰到彦博远袖子,彦博远挥袖一甩,把何生手打落,闭着眼嚎囔了一句:“你才生不出。”脑袋一歪,倒在桌案上,发出鼾声。

何生:“……”

他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举杯互碰,均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

“噗——”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合着说了那么一大通,是自己有隐疾不能人道。

被彦博远指着鼻子,族谱颠儿倒个儿,轮着骂了三四遍的醉汉直呼要命,一脸晦气,妈的,还好没真纳妾,合着是个软脚虾。

嬉笑声四起,彦博远听着四周窃窃私语,暗暗磨后槽牙,想到这场面的主人公换成云渝,全然忍了,反正他行不行也不用外人知道,他夫郎知道他很行就可以了!

属于彦博远下三路的那点阴私事儿,没人拿到明面上宣传,但暗地里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场宴下来,夫夫二人好像都没如何交际。

结束后,彦博远去云渝那头接人,云渝和他说看到翠依兰和姨娘一块离开的事情。

马车摇晃着往家去,夫夫二人东拉西扯说着小话。

云渝摸了摸自己眼下孕痣,忍住去摸肚子的手,突兀问要不要去找个大夫看看,调理调理身子。

“你是因为听了别人的话说想要,还是自己想出来的。”彦博远拉着云渝的手,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

云渝被看得一赧,眼神不避,坚定道:“是我想生。”

“那好,等明儿我和你一块去看看。”夫郎说想给他生崽子,这场面彦博远做梦都梦不到,呲着大牙咧开嘴巴就是笑,抱着云渝脑袋猛亲几口,哈喇子糊了云渝满脸。

“你是不是早就想要我生孩子了。”云渝推开胸.前的大狗脑袋,没好气地嗔他一眼。

彦小远在云渝欲迎还拒的眼神缠绕中,没出息地抬了头。

刚进家门急吼吼地抱着人进了寝屋……

一通忙活完,彦博远的狗爪子盖到云渝有些微凸的小腹。

云渝肚子软乎乎,弹嫩可口,彦博远捏起一层腹肉,颇为满意自得,瞧他把夫郎养得多好,油光水滑的。

彦博远吞了口哈喇子,抱着云渝磨蹭。

夫郎浑身没骨头似的,和他做的白面馒头一样,散发出让彦博远忍不住吞口水的香味,想要撕开暄乎的内里,吞吃入腹,填饱那永不餍足的饥饿欲.望。

云渝顶着困倦,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埋在他脖颈处啃咬的狗头。

“明儿还要去医馆看大夫,你咬轻些,别留印子。”

回应云渝的,只有咬得更狠的哼唧声。

云渝没好气地用力拍了彦博远一脑门。

嘬咬的水声停下,彦博远搂着云渝安生了,大手轻抚云渝的肚子,感受躯体随着呼吸鼓动,生怕被什么东西听到吓跑一样,悄悄在云渝耳边低声说:“你我成婚后,只要我在家,我都像今天这么努力,你说,”彦博远的声音更低了些,“你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小崽子了。”

随着他话语的落下,云渝察觉到肚子上的手用力往下压了些,以至于身后有东西流出,云渝把腿绞.紧了些,惹得彦博远闷哼了一声。

不过……

“哪有人说自己的孩子是崽子的。”云渝说话的声音也低低的,也怕让某个不可言说的东西听到动静后跑了。

说归说,一股名为期待的火光在云渝心底升起,被娇养保护起来的小手盖在大手上,一起感受腹部的起伏,隐隐期待着。

万一,说不准肚子里真有了呢?

毕竟,彦博远还挺行的……

云渝期待起明日的医馆之行起来。

两夫夫一夜不好梦,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了。

一点xp:

在外人眼里不能人道的攻,在受的床榻上,板着严肃的脸,把受O的要死要活。

攻流着汗水逼着问他说自己行不行,被攻欺负的不要不要的受,面对外人时,还要被人可怜,说他夫君不能人道守活寡,受有苦难言,惨兮兮的不好意思解释

回家了,攻还借题生事,说受不解释,害他被人误解不能人道,势必要夺回身为汉子的尊严,把受肚子O大,让别人说不出话来。

受被O的哭唧唧变成被戳破的泡芙、奶黄包,有苦说不出。

但真有了,又有人传受偷人,被老阴*攻狠狠报复回去。

但这里是晋江( ̄▽ ̄)",以上均不会出现[猫头]

以及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猫头]啾咪[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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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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