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烛却没走的打算,继续问:“十四殿下似乎不喜那沈望。”
“所以呢?”风拭雪没否认,她可是相当不喜沈望那落进下石的。
可也不明白裴明烛葫芦里卖什么药。
“想利用本宫做什么的话,是不可能的。”
风拭雪道:“本宫染了病,行动不便。”
“如果我说他对贵妃娘娘别有心思呢?”
裴明烛面色平静,“殿下在英华殿遇见你几位哥哥,也并非巧合。”
风拭雪脑子一下子空白了,南苍两位贵妃,一位是她娘谢氏,一位是许氏。
可都出现在英华殿外了,怎么也不太可能是许氏啊。
沈望今年估摸是二八有余,而她娘,为妃十余年,沈望竟对她娘存有肮脏心思!?
风拭雪脸一下就黑下来了,活像是吃了馊饭。
裴明烛意识到什么,从怀着取出一枚玉佩,“贵妃前脚出门,后脚沈望边派下人进去,出来手里就多了个物件。”
风拭雪看着那枚青玉,玉佩正面刻着一个鸿字,背面则是一个雪字。
当下什么都懂了,气的直接站了起来:“裴明烛你耍我!?”
此人分明不认识她,她就说这人怎么可能知道她小字,原来是这玉。
还诱导她胡思乱想,不过沈望偷这玉佩,栽赃陷害的心思明摆着。
国公府长子是皇后长女的夫君,那位皇后和她那两位姐姐,向来处处针对她和她娘。
这玉乃是他娘贴身之物,落入他人之手就是个祸害,现在不抢回来更待何时。
裴明烛见人又要扑上来,终于是害怕了,边往后退,边将玉收了起来。
“小殿下何故急着生气。”
风拭雪深吸两口气,“你想我做什么?”
“上元灯会,邀国公府沈望于南阳城中的鹤轩阁赏灯。”裴明烛看着风拭雪,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风拭雪一下警惕起来,思绪一下全部集中在上辈子南苍的二十九年。
上元灯会,西元太子到访南苍,协两国边界货币之事。
与皇后二女长乐公主风溪渡与河边放灯,长乐公主落水,被西元太子而救。
二人相看欢喜,定下亲事,长乐公主于之后不久远嫁西元。
“你想做什么?裴明烛。”
风拭雪目光阴沉,轻轻低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戏谑。
“裴明烛,你心思不正。”
眼前这少年,也不过比她大二三岁,就算是千里飞花雪弟子,也终是身份不明。
非南阳本地人,妄掺和皇家之事,多半有所图谋。
风拭雪认真的凝视着裴明烛,眼中只余一片寒光,以及隐约的杀气扑面而来。
裴明烛见状主动将玉佩塞到风拭雪手中。
半是哄着,半是服软,“殿下不要如此生气。”
“过几日西元使者会来南阳,此次一同的还有西元太子,肃王殿下。”
裴明烛看着眼前人略微发抖的身子,笑了:“本是商议货币之事,往常只需使者出行,如今肃王又是何故到访?”
“肃王尚未婚配,却正是娶妻的好年纪。”
风拭雪说着盯上裴明烛含笑的眸子,阴沉的脸也跟着染上几分笑意,却笑的并不友善。
裴明烛:“若当真是和亲,皇后二女,长华长乐,长华已嫁国公府,长乐公主正当十八。”
意思不言而喻,风拭雪其实不在乎这人另有什么目的。
顶多就是别国细作,不愿南苍西元交好。
而她,也只是南苍弃棋,是筹码、是物品。
“一月十五,裴明烛。”
“黄昏之时,”风拭雪说:“我在如梦清河等你。”
.
无事,风拭雪打算去那打春宴看看。
宫中一路没什么人,天色正好。
风拭雪没带着春花,而是利用上辈子学的轻功,顺了壶酒纵身一跃翻上了宫墙。
一上来就被那红宝石金钗闪了眼,随后就看见她娘贵妃正掩嘴笑着。
明亮清澈的凤眼在看到她的一瞬儿,怔了一下,又很快面色如常的笑着。
风拭雪心里那块石头落了落,看来她年幼时观察不假。
而谢惊鸿对面是一位道骨仙风的老者,依旧在说着什么。
老者身后的弟子,正是带着白玉半面具的裴明烛。
而她的皇帝父亲,听完老者一席话喜笑颜开,随后师徒二人又走到皇后娘娘面前。
裴明烛却在这时朝着风拭雪的方向看了去。
风拭雪吓得赶紧躲在一旁的树后, 所幸其余人未察异样,风拭雪松了口气,自己吓自己。
这打春宴当真是无聊,风拭雪喝完一壶酒,眼看皇帝走了,心道终于是快要结束了。
正打算和她娘一起回去,半路却杀出个沈望。
俩人不咸不淡寒暄两句,沈望突然失手打碎了酒坛,溅了谢贵妃一身。
接着便借由擦衣裳的由头,近身顺走了谢贵妃的香包。
沈望万般抱歉赔不是,谢贵妃却是面带笑意,一把捏住了沈望的手。
“小公爷的做派,倒是让本宫有些摸不清头脑。”
说着,谢贵妃手劲又大了几分,活生生让沈望吃痛松了手,香囊掉落被谢贵妃接入手中。
之后也顾不得礼数,谢贵妃没给一点面子和解释的机会拂袖而去。
沈望气的牙痒痒,下了面子,当即赶走了下人侍卫。
又在皇宫呆到天黑,这才出了宫。
刚出宫门,一肚子牢骚还没发泄,便被人套了麻袋捆了绳子,带上马车拖到了城郊。
又踢又踹的一顿暴打,根本不听他恐吓质问,就是只管揍他。
沈望不得已连连求饶,那人才打累了休息会。
刚想问是谁,那人一脚狠狠踢在他屁股上。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沈望,本宫看你就是身子骨太过硬朗,欠人收拾。”
风拭雪说着扯下麻袋,在沈望以为能反抗时,使劲甩了他一嘴巴,打的沈望整个人又懵又恼。
“偷窃宫中女子贴身之物,实在可恶,你还敢一而再三偷我娘的东西。”
“风十四!”
“你少含血喷人,偷窃之事,我堂堂国公府二爷如何做得?”
沈望气急败坏,奈何捆住手脚不好反抗。
刚想起身,就又被风拭雪一脚踢回地上。
“敢做不敢认,可耻。”
又是一个巴掌落下,风拭雪提着沈望的衣领,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既是可耻,即可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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