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舞只见身着一袭暗黄色罩衫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男子高颧骨高鼻梁,有着北齐男子的独有特点,但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只有阴郁和猥琐之意,使得他整个人并没有皇室子弟的大气磅礴之态。
顾卿舞一双眼睛很亮,高南风看到后呆住了,他抬起顾卿舞的下巴,不住地点头:“早闻安乐公主甚美,今日本王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顾卿舞用力甩掉了他的桎梏,不看他一眼。
高南风哈哈一笑:“本王倒是好奇了,安乐公主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是因为本王吗?”
顾卿舞不回答,高南风又掐住她的下巴,“怎么?这么不愿意跟本王在一起?”
“放,开!”顾卿舞一字一顿地说道。
高南风却越攥越紧,这时,蔺墨玦从旁边的位置上用袖口的刀慢慢解开了自己手腕上的绳子,他一直盯着身边所有人的动作,见其他人对他的监视放松后,他一把推开了在自己身前,高南风的手下,用最快的速度窜到高南风身边,拿匕首抵住他的脖子,冷冷地说道:“放开”!
高南风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对旁边的人愠怒道:“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一个吗,真是草包!”
其他人蜂蛹上前,想要制止蔺墨玦,蔺墨玦拿刀抵住高南风的喉咙,对他们说:“退后!”
高南风此人虽然有胆魄来大乾搅弄风云,但是却十分怕死,此时被抵住喉咙,非常害怕,他对旁边的手下说:“快退后!”
蔺墨玦用锋利的匕首刃抵住高南风的脖子,然后带着顾卿舞往门口移动,高南风的脖子已经渗出了血,他哆嗦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北齐四皇子,你若杀了本王,父皇会派铁骑踏平你们大乾。”
蔺墨玦呵呵一笑,对高南风说:“北齐皇子的数量是我们大乾的数倍之多,杀了你,还有其他皇子。依在下看来,四皇子应该不受宠,不然北齐皇为何派你来大乾呢?”
高南风却不信地对他说:“你胡说,父皇很看重我,才会派我来此!”
蔺墨玦趁他失神的空档,让顾卿舞去开门,顾卿舞动作麻利地打开院门,顾卿舞迅速打量了一下门外布局,门口有棵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很空旷的地方,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蔺墨玦看那些手下蠢蠢欲动,想要抓顾卿舞,他把匕首又往前送了一寸,高南风哇哇大叫,示意他们别动。
蔺墨玦继续对高南风说:“王爷此次来大乾,给安乐公主下毒,并趁火打劫,提出让公主和亲的条件,如此不知死活,是料定了我们陛下不会对你赶尽杀绝吗?在我们大乾的土地上,不声不响地弄死你,再回给北齐皇你身染重病,不治而亡的消息,北齐皇即便知道了会为难于我们大乾,那又如何?那时的四皇子还能活着回去吗?”
高南风瞳孔放大,声称:“不可能!”
蔺墨玦继续诛心:“四皇子此次来大乾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四皇子自己最清楚,可是四皇子有没有想过,若你这次不能活着回去,这一切还有何意义?”
蔺墨玦与顾卿舞此时已经退出门外,他们走了几步后,空中突然飞出一支利箭直直刺入蔺墨玦手腕,蔺墨玦躲避不过,拿匕首的手吃痛松开,四皇子脱离了蔺墨玦的桎梏后,大喊:“给本王抓住他们!”
蔺墨玦不顾自己受伤的手,拉起顾卿舞就往这所房子的转角处跑。高南风的人在后面不断地追,蔺墨玦听到后面又有人放箭,把顾卿舞扯到自己的身前,拿手中的匕首打开,但是匕首的力量不如刀剑,蔺墨玦还是被箭伤到,但他此时只有一个信念:决不能再让顾卿舞中箭!
在快接近房子的转角处时,一支箭从后方射来,蔺墨玦感觉这支箭不是射向自己的,那就只能是...他不能再有其他思考,直接扑向顾卿舞,蔺墨玦替顾卿舞挡下这一箭,发出一声闷哼,顾卿舞听到后问他:“怎么了?”
蔺墨玦说没事,推着她往前跑,在到达转角处时,青竹和陈明带着人出现:“殿下,您没事吧!”
青竹巡视了一眼顾卿舞,暗暗送了一口气,顾卿舞没受伤就好,她刚才暗暗观察他们在箭林中飞奔,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奈何有顾卿舞之前的嘱托,她不能私自行动,只能暗自观察他们的状况。
陈明知道蔺墨玦受了伤,上前扶住蔺墨玦,蔺墨玦和顾卿舞在他们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飞奔而去,留四皇子的下手穷追无果。
上车后,顾卿舞才察觉到蔺墨玦受伤了,她一直以为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是他的手腕上的箭伤流血导致,其实不然,她看到他的左肩处受了一箭。她记得她跑在蔺墨玦的左边,这个位置的箭伤,如果他往右闪躲,是能躲过去的,那么这一箭,是为了她吗?她略带复杂的眼神看着青竹,“青竹,止血散放在哪儿了?”
青竹从身后拿出一个医药箱,拿出一个药瓶,递给顾卿舞:“殿下,这是我们出宫之前,去找孙太医拿的,孙太医说,殿下要的急,这个方子的药效慢,但是勉强能用。”
顾卿舞接过后,对蔺墨玦说:“二公子,本宫要无理了,还望二公子见谅!”
蔺墨玦温柔地看着顾卿舞,点点头。
顾卿舞让青竹拿出一把剪刀,她把蔺墨玦箭伤周围的衣服剪掉,又从自己的裙摆上扯下一段,给蔺墨玦的伤口周围擦了擦,露出箭头,顾卿舞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刺入的很深,她问蔺墨玦:“刚才二公子应该能躲过那支箭,为什么没有躲?”
蔺墨玦低声说道:“公主高看草民了,草民身手不是很好。”
顾卿舞听到后有点生气,于是生出很大力气,把箭拔掉了,蔺墨玦闷哼一声,顾卿舞心里想:痛就对了!
饶是如此,顾卿舞也很冷静,快速把止血散倒在蔺墨玦身上,她对青竹说:“把太医院给的布条拿出来”,青竹快速从医药箱里拿出,顾卿舞帮蔺墨玦包扎好,最后布条绕到蔺墨玦胸前停止,顾卿舞低头打了个结,蔺墨玦看着自己胸前低头包扎的女子,心中一阵柔软,他低声说道:“草民有幸,能得公主殿下如此屈尊相待,看来这次中箭是件幸事。”
顾卿舞听后感觉一阵脸热,于是迅速回坐到座位上,对青竹说:“青竹,让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青竹对顾卿舞恭敬道:“殿下,奴婢已将殿下被北齐四皇子掳走的消息当着二公主及那群土匪大声地说出来了,想必大家都听的一清二楚。”
顾卿舞点点头,“好!”说完把从蔺墨玦身上刚取出的箭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眼中露出果决,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左臂,血瞬间流出,青竹低呼:“殿下!”蔺墨玦眼中的暖意也消失不见,仅剩怜惜,他抬头询问顾卿舞:“殿下,何苦做的如此逼真?”
顾卿舞抬眼看向蔺墨玦,从他的眼中能够看出他已经知道了她如此做的目的,顾卿舞内心感叹他的聪明,顾卿舞道:“既然要做戏,总要真一点,才能让人相信。”停了一下问蔺墨玦:“倒是二公子,你如此聪慧,令本宫有点担心,甚至是害怕!”
蔺墨玦一笑,对顾卿舞说:“殿下,草民只会琢磨自己愿意琢磨的人。”言下之意,他现在只愿意琢磨顾卿舞,所以就会思考的深一点。
顾卿舞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只能转移话题,问青竹:“那些山匪呢?”
“奴婢在来这边之前,已暗示三公子,那些人要留好。”
马车在顾卿舞被劫走的地方停下,刚停下就听到顾卿媚焦急担忧的声音:“皇姐,皇姐!”
帘子打开,顾卿舞流血的手臂露出,顾卿媚声音细尖起来:“皇姐,你怎么瘦了这么重的伤?”
青竹按照顾卿舞之前的交代,对顾卿媚说:“殿下被北齐四皇子掳走致伤如此!”
顾卿媚质问道:“北齐四皇子,他到底要做什么,先刺杀皇姐,后毒害皇姐,现在皇姐都被迫离开京城了,他还把皇姐掳走,将皇姐伤的如此重!”
青竹继续说道:“殿下从头至尾,一直保持着对北齐的邦交礼节,从不曾伤害北齐一人,是北齐一直出阴毒狠招将殿下伤害至此。”
顾卿舞问顾卿媚:“那些山匪,你做了什么处置?”
顾卿媚焦急道:“皇姐,你现在治伤要紧,管那些人做什么呢?”
顾卿舞看着她,看样子是在等她的答案,顾卿媚只好说:“我让人把那些人绑了,是他们截住我们的去路,才让皇姐被掳走的,按照律例,他们会被流放。我要让他们跟着我们走到下一处丰城,就当是流放了。”
顾卿舞示意青竹把自己扶下马车,顾卿舞下车后才看到蓝月已经哭成了泪人,顾卿媚也急得掉泪,不过她顾不上管她们。她被搀扶着走到那些山匪面前,对她们说:“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来打劫本宫,本宫已经吃到了恶果,但你们终究是大乾子民,本宫不会对你们怎样,都走吧!”
“皇姐,你都因为他们受伤了,还放他们走?”
顾卿舞转头看向顾卿媚,“你刚才不是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顾卿媚弱弱地回答:“我,我,我让他们自罚打耳光了。”
顾卿舞说:“那还不快放了他们。”
顾卿媚只能点头,示意暗卫们:“放了他们!”
那些人如同受到大赦,赶紧离开了,唯有一人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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