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服从性
翁归看着光团沉沉浮浮的,忽然,光团在空中稍微停滞了一瞬。
“就是现在。”
奚越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对准光团抓了过去。
“啊——”
就在奚越抓住光团的瞬间,岩浆像暴怒的凶兽被夺食一样,席卷了奚越的整条小臂。
就连周围的空气也上升了好几度。
“快拿回来。”翁归着急,一旦奚越骨头都被烧掉了,就拿不住光团了。
奚越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他感觉手臂上每一次细小的动作都像是在被刀割一样,而且还是一千度的烧红的小刀,力道深厚,角度刁钻。
等奚越重新把手缩回来的时候,全身都布满了冷汗,脸上鼻涕和眼泪糊成了一团,一张漂亮脸蛋简直不能看了。
翁归掰开奚越的嘴喂了回春丹,也不说什么,任凭奚越蹲在地上颤抖着感受着劫后余生。
没一会儿的功夫,奚越被融成细细一根的的小臂骨头和皮肉都已经完全长好了,皮肤细腻光滑,没有半分曾经烧焦过的痕迹。
奚越从痛苦中清醒过来的之后,看着完好的手臂,还有自己手上紧握的玉瓶,看着翁归。
翁归蹲下身,伸出一只手递给奚越,“那是给你做心理安慰的,人不都是这样,握着希望的时候才敢挑战危险。”
奚越:“……”这么珍贵的东西他也不怕他失手扔了。
奚越抓住翁归伸过来的手,一用力站了起来。感受到了肌肉的伸缩,奚越惊奇的看着自己的手,这刚长出来的和用了二十几年的手灵活度竟然不相上下,奚越还以为会非常不适应呢。
“还要继续吗?”翁归问道。奚越已经经受过一次岩浆的洗礼了,岩浆的恐怖和痛苦已经随着长好的手臂深深烙印在奚越的心里。挑战危险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知道危险的可怕却还是要挑战。翁归也不确定,奚越会不会退缩。
一想到刚才的痛苦,奚越反射性的就是一哆嗦,可还是坚持想法。“要。”他不会把陶禺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翁归从奚越眼中看到了坚定,什么都没说,确定了两个光团之后又让奚越抓了回来。
材料集齐的时候,奚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曾经的痛楚让他的神经紧绷的都快要断裂了。
“翁哥,你不害怕吗?”奚越问翁归,他只拿了三个光团就这样了,翁归可是拿了二十多个呢。
“没什么好怕的,修道者与天斗,逆天而上,若是恐惧,早就消失在天雷之下了。”翁归觉得雄虫们就是被养的太娇气了,不过奚越还不错。
“哦。”奚越点了点头,还是不懂。
翁归也没管奚越懂不懂,见奚越休息好了,就带着奚越一直往前走。
出了岩洞口,翁归和奚越又回到了大殿之中。大殿和翁归刚进遗迹时看到的一模一样,但是翁归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大殿。
骆玦和陶禺在翁归他们走出岩洞的时候就被传送出了大殿,陶禺正着急,就看到了翁归身后正东张西望的奚越。
一个健步冲上去,陶禺抱住奚越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查看翁归曾被岩浆烤的手,天知道,他在屏幕里看到奚越伤势时有多想冲进去以身代之。
奚越被陶禺的动作弄的美滋滋的,“我没事,翁哥的丹药很好用,一下子就好了。”
陶禺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翁归。“多谢阁下,阁下帮了奚越,我感激不尽,阁下永远是陶家军的贵宾。”
“嗯。”翁归招手,示意骆玦过来。
骆玦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等骆玦走进了,翁归布置了一个隔音罩,就把所有人都拉了进来。
“翁哥,怎么了?”奚越和翁归说过悄悄话,自然是知道翁归这是有话要说的。
翁归没有回答奚越,反问陶禺,“你们去了哪里,怎么知道奚越手受伤的?”
陶禺顿了顿,还是把他们在房间里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翁归不意外,那暗中人坏主意一堆一堆的。“我们的事,你们是全都知道了,包括我需要你的事?”
陶禺点头,“您帮了我们这么多,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事,陶禺必当尽力。”
“很好。”翁归笑了,“武技有很多种,功法也一样,各个类别都不一样。”
见到骆玦和陶禺脸色没有变化,翁归才继续开口。“陶禺,你的功法就是我以前修炼的,在你成就金丹的时候,就会产生丹火,那就是我想要的。”
陶禺没有一点迟疑,“等我成就金丹就把丹火给阁下。”
奚越想说什么,嘴唇喏喏了几下,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翁归转身对着骆玦,“我给你选的功法,是最困难的功法,即使你现在和陶禺修为相当,但是他却很快会超越你,你们之间的差距会越拉越大,这样的话,你不讨厌我吗?”
骆玦板着脸说的极为认真:“阁下说笑了,功法千千万万又如何?没有遇见就什么都没有,阁下肯大方的给我功法骆玦没有什么不满的。”
翁归嘴角勾出一抹邪笑,但是在他的乖宝宝脸上硬生生扭曲成了要做坏事的小孩子的顽劣。
“你们这么听话,是因为雌虫的服从性吗?”
这话一说出口,骆玦和陶禺的脸色都变了,就连奚越都板着脸。
“阁下请注意言辞,服从性这种陋习早就被废止了。”
雌虫的服从性,这个已经废除的名词,最早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那个时候虫星生育率低下,为了扩大生育,一雄多雌的情况十分常见,雄虫为了控制自己的雌虫,利用信息素和精神力,把雌虫禁锢,变得唯命是从,称之为雌虫的服从性。
后来雌虫中蔓延了精神障碍,有科学家表明是因为雌虫的服从性,就一直有雌虫要废除这一陋习。最初收效甚微,直到雌虫死亡率大增,雌雄虫的比例达到2:1,虫族战斗力大减,这一陋习才被大力废除,直到三十年前,虫族大战之后,雌虫的服从性这一名词彻底消失在虫族之中。
骆玦和陶禺都知道,雌虫的服从性对雌虫是绝对的侮辱。
“现在,你就是我的雌虫。”翁归看到骆玦已经忍耐不住的模样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想出去的话。”
“什么意思?”骆玦问。
翁归没有回答,“奚越,你还记得进来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奚越恍然大悟,“你是说有人在监视我们?我还用了你进来前交给我的锦囊呢。”
“没错。”翁归赞许的看了奚越一眼,“我和那暗中人打了一架,我打不过,所以现在只能智取。”
“你是说?”骆玦和陶禺都有所悟,但是都不敢置信。
“那暗中人对我们和你们差别这么大,一直把雌虫当做是我们的附属品,所以,那暗中人不是近些年的人,我猜测暗中人至少活了一千多年了。”翁归知道虫族的寿命,没把老怪物真正的年纪告诉三人,就这样,还是吓的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所以,进去之后骆玦是我的雌虫,陶禺是奚越的,”翁归看向奚越,“进去之后一切听我的,怎么样?”
“没问题。”奚越点完头之后才发现点早了,可怜兮兮的看着陶禺,“陶哥,没问题吧?”
陶禺看向骆玦。
“我们信息素不相容,暗中人会信吗?”骆玦提出疑问。陶禺和奚越从小一起长大,信息素相互作用,还可能蒙混过关,他俩可是陌生虫。
翁归回道,“他会的。”他俩因果相连,再加上他的神识遮掩,暗中人会相信的。
“那一切就听你的了。”骆玦收敛了气势,点头应允翁归的计划。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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