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当顾清衍跪坐在夜陌尘的宫殿内一旁的草席上,夜陌尘手执毛笔,坐在御案上观览古籍。顾清衍在为皇子磨墨。今天顾清衍因楚玉与自己关系变得不好而发愁。她心情低落。她不想以这样的坏心情去感染夜陌尘。由于顾清衍坐的位置离御案很远,顾清衍也从不主动与夜陌尘讲话。显得她多在意夜陌尘似的。于是坐在竹席上一人沉默。顾清衍用余光瞟到夜陌尘在看自己,像是不经意一般。令她有些发麻。她不希望夜陌尘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孤独是她的朋友,如今又找上了她。顾清衍心想:“我哪像他,无论对谁都口舌不尽,开朗大方。”

但今晚顾清衍主动找夜陌尘回她的寝殿的路上还挺轻松愉快的。可能是因为近来生活很闲适,也可能是因为小李子的搞笑神情。

很开心,夜陌尘对她永远这么温柔该多好。但有时候会很凶,顾清衍也会很沉默与冷暴力。她也不希望啊,但自己就是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

次日,顾清衍与手下人在回廊中嬉笑打闹,讲故事解闷时,她的一位侍从给她讲了好多令人发笑的故事。这位侍从自己就已笑倒。由于他的笑声很有感染力,顾清衍也跟着笑起来,之后,顾清衍想去上厕所,顾清衍低头扶住侧门,跨过脚下的台阶,一抬头,就对上了夜陌尘的眼睛,很清晰,明确,他在看我。我心中一甜,赶紧别开目光,拍拍春宝的背,示意他让个道。而夜陌尘站在远处不敢靠近的样子。故作没看见,别过眼眸。

时间又过去了半年,这段时间以来,顾清衍和夜陌尘两个人之间就像是缘分褪尽,变得冷淡无比了。顾清衍再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可以和夜陌尘说的。两个人形同陌路一般。有时候会很煎熬。他们没办法变得像曾经他们初识那般快乐。现在,他们就像是陌生人。这种痛苦折磨着顾清衍,终于,她忍不住了,她想要放下夜陌尘。希望自己能别再为了一个人而伤神。就算十天半个月夜陌尘和自己都不会讲几句话,她也得学会放手了。夜陌尘本人并没有因为和顾清衍关系变冷淡了而感到不安或是痛惜,夜陌尘一直心平气和,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困扰住了他。一切都很正常。

大雪纷纷,人们被凛冽寒风吹冻地难掩大门,江河梅花枯瘦,不由人不断魂。

月初又到,孤苦伶仃时间久了,顾清衍决定亲自下厨。自己试着用面粉和桂花做了一个雪玉珍珠糕。由于天气昼转,不少人生病了,当顾清衍时隔数周才见一次夜陌尘时,二皇子只是冷淡地婉拒了她:“清衍不怕本王过了病气给你么?”顾清衍认为皇子说的有道理,便没有反驳。默默退下了。冷风吹的人呼出的气都是冰冷的。

顾清衍心中一直有难言之隐,时间如度日如年一样,每天都是。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她只是希望能和夜陌尘一起开心的玩,为什么在宫里就这么难呢?她仿佛离任何人都原来越生疏。仆人们众多,他们会为她在寒冷天气披上大髦。可她连一个人都记不住脸。就像是被锁住在了深宫之中,让人随时不安和恐惧。无法逃离这个永无天日的牢笼。直至老死。夜陌尘很可能就这么忘记她的存在了。这多令她悲哀啊。而且后宫中不只有她一个女性。夜陌尘很忙碌的……既然他是爱自己的,就给她做出一点表现吧,但是,现实是他们渐行渐远,顾清衍为此还要背负一肚子的情感负债,那会累垮她的。请还她一个自由吧,爱上一个人,他的心灵就是被拘束的状态,永远无法轻松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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