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怎么睡,眼圈黑的跟被人打似了的,眼下两抹淤青,精神状态更加糟糕了,委实是柴房蚊子多,实在是难以入眠。
不过奇怪的是蚊子就盯着她一个人咬,那男的就没事?
没办法,她只好在他附近打转,也算变相是守了他一夜了。
“水....”
声音有些微弱,但初七还是听到了,她将竹筒的水,递给那男的,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后,人总算醒了过来。
初七看他伤的挺重,怪倒霉的。
“你....”
淮安抬眼看向他,黑黝黝的眸子,犹如漩涡,诚如他们所说,这般好看的眸子,忽略掉脸上的伤,确实有骗女人钱的资本。
“干嘛...?我一穷二白的,你可别打我注意。”
淮安一听,内心涌起一抹激荡的血气,他这番模样多半是拜她所赐,如今她倒好,装成个无事人。
“你别过来...?”
初七一听这话,瞬间也来火气了,好歹也算是照顾他了,他就这般对待他的救命恩人?
“你以为我稀罕阿,斯文败类...”
“你说谁败类?”
“哼...”初七冷哼一声,不接他的话茬,转身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还是自己的位置舒服,好歹初九还给她铺上一层层厚厚的稻草,还给她拿了件罩衫。
“你怎么会在这?难不成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了一室?”
淮安错愕,似是不可置信,死死的盯着初七。
初七不以为然,偏过头去,她就偏不理他。
淮安想动,可手偏偏被牢牢的绑住了,一时他无法动弹,他简单的扫了一眼周身,见衣衫凌乱,他有些忍无可忍:“妖女,你对我做了什么?”
初七火气也盛,这人明明专骗女子,到她这里,成了贞洁烈男?
“我对你做什么?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什么样?也配姑奶奶我?”
“你真没对我做什么?”淮安半信半疑,初七沉吟,她昨晚过界,一直站在他身边,实在困了也挨着躺了一会,应该不算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
初七瞟了他一样,不想搭理他,茶色的眸子有些犯困,要不她补个眠?
“你帮我解开一下绳索,我这样绑着不方便。”
初七打着哈欠回了一句:“李三李四说,你专门骗女人的钱,是个浪荡子,让我不要放你,要是出了事,我俩得浸猪笼。”
“你说什么,谁是浪荡子?谁专门骗女人的钱。”
初七只觉这人好吵,还不如昨晚的昏迷的时候安静,于是她坐起,认真的指着他,回了句:“你...”
“轰...轰...轰...”
柴房的瓦掉了一块又一块,要是再这么掉下去,都快成露天的了。
淮安的脸黑的快冒烟了,额头的青筋暴起,简直奇耻大辱,想他,堂堂岐山的....
这辈子都没这么屈辱过?
很快,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他放在碧水潭的棺材,是有东西爬了进去,是不是就是那货的干扰,才让他来到这个鬼地方?
贫瘠的不能再贫瘠,还被泼了一身脏水,想他几百年了一直洁身自好,结果意识一转,就成了个人人喊打的败类。
“我问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碧水潭,知不知道岐山?”
初七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你再说什么,碧水潭,说什么岐山?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
初七睁开茶色的眼睛,怔怔的看着他:“你该不会被打了一顿,成失心疯了吧?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该知道什么?”
这会,轮到淮安闭眼了,天要亡他,有什么办法呢?命数如此?
初七见他安静了,便想到头就睡,可刚闭上眼,蚊子就来嗡嗡的叫,十分的讨厌阿,无奈,她又坐起,紧接着噔噔蹬的走到了淮安身前,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下,朝着他伸手。
“把驱蚊的东西交出来...”
闻言,淮安一瞪眼:“你在说什么?”
“有蚊子咬你吗?”
淮安摇了摇头,初七伸出手:“诺,你看,我被蚊子咬的不行,所以你身上定有驱蚊的东西,交出来吧,不然我就搜了。”
淮安脸色涨红:“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可如此?”
初七掏了掏耳朵,她真觉这人身上怎么一个古旧味,是不是年轻的皮囊里,住了个糟老头子?
感觉像是听不懂人话,见他还在叨叨,初七有些不耐烦,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好好的休息一番不行吗?
于是她动手了....
“初七,昨晚不好意思,严娘子硬是不允我用东厨,用银两都没买通,我搬出崔娘子都没用,还叫她让人给我逮回了前院,今日我好不容易趁她不在,又弄了碗鸡汤....”
声音戛然而止,她看见了什么.....
于是鸡汤没端稳,碗又碎了一地.
“啊...初七,你在做什么?”
初七被突然来厉叫声,止住了动作,她抬眼不解的看向了初九,初九指着她:”这晴天白日....”
接下来的话,她就说不出口了。
“怎么就没驱蚊的东西呢?初七纳闷,来回在他胸口找了,袖口也找了,就是没有,没道理啊,莫非是藏在.....?”
眼看初七要解人腰带,初九及时上前制止了,并将她拖到一旁,厉声质问她:“初七你是疯了吗?这般饥不择食?”
初七眨了眨眼睛,茫然道:“你在说什么?”
初九捂着脑袋,她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转身朝着淮安的方向说了句:“实在不好意思,她最近伤了脑子...”
淮安没理他,黝黑的眸子反而看向了蓝色的苍穹,似是有种厌弃,转而划过了一缕杀机。
“初七,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该对人动手动脚,这样不好。”
初七闻言皱眉:“我没想动他,我只是在他身上找驱蚊的东西,这里蚊子实在多,我实在睡不好。”
初九将自己的香囊递给初七:“是我思虑不周,忽略了这层,这香囊可以防虫,防蚊,你可切莫再去靠近他了,你忘了你为什么会被关在柴房了?”
“是啊,我为什么会关进柴房,我什么时候能回厢房睡?”
“初七,季管家看到你跟他在众目睽睽下搂搂抱抱,有失体统,就将你关进了柴房。”
初七歪着头不解的问:“可我为什么要跟他搂搂抱抱?”
初九:“.......”
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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