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甜从树上坐起来,一言不发。
“下不下?”
“……”
“台阶。”
萧甜依然不说话,只是丢给沈甜一袋东西。上次他这样丢东西给沈甜还是观音泪,沈甜抱着那袋包裹得严实的袋子,喜上眉梢:“哇?万宝楼的蜂巢糕?!”
“还有叉烧酥饼。”萧甜补充。
“哇!!”
沈甜傻乐,他念这一口好久了,但偏偏他这人最不耐烦排队,之前都是沾东元良的光让后厨另做才能吃上,自己做又总不是那个味。
看他高兴的样子,萧甜再委屈恼怒也没了,只闷闷道:“你以后不能生我的气。”
沈甜:“这可能有点难度,换一个。”
萧甜:“……”
萧甜幽幽地叹了口气,原来甜糕也不行,沈甜怎么这么难哄。
“不是我不给你答案。”沈甜说,“是我要的答案,你还没有得出来。”
萧甜不解,沈甜也没有继续解释,笑着朝他伸手:“回去了,大冬天的在这里挨冻,傻不傻?”
沈甜伸出了手,萧甜自然不可能叫他抓个空,只能叹口气从树上下来,任他牵着自己回家吃饭了。
暗阁弟子的潜行功夫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毋论鬼怜。
长南王府守备森严,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经过几日的踩点,他已经摸清长南王在这个时间应该在花园中与家人闲坐,是他潜入书房的最佳时机。
他轻巧地跃入屋中,有如落叶触地。
纸窗都已落下,但依然会透出灯光。为此鬼怜只能凭靠记忆,来到有书架遮掩的地方点灯翻找,并且不能发出任何动静。
【“他的书房中有一把断弦琴,拨三弦,按凤沼,敲雁足,开龙池,里面放着东方明照重要的东西。”
“可靠吗?”
“来源可靠。至于里面是不是你要的东西,我不能保证。”】
那把断弦琴格外好找,三弦已断,鬼怜小心避开其它琴弦,捻起两根断弦轻轻一扯,琴声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他将琴翻过,不自知地屏住了呼吸,风沼和雁足看起来如常,但实际上已经被改成机关。鬼怜细细摩挲,只觉得琴声似乎在底下有刻痕。
他心下好奇,看一眼身后,见有书架遮掩,便取出一枚火折子点燃,护着火光仔细瞧,只见上头刻字:断弦复续断前尘,此情不眷此间人。
鬼怜没懂上面的意思,也不打算为这个多耽误。他打开龙池,才发现琴身后面一大块都能取下。
他正要凝神细看,却听见门口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鬼怜立刻灭掉火折子,随手将里头的东西全部收起,左右看看,竟一时找不到可以躲的地方,但书房还配有一个供来歇息的小床,用一张屏风挡住。
这个时间要来书房,也不应该是跑来书房睡觉。鬼怜一个箭步躲到屏风后蹲下,有小床和桌柜的遮掩,只要不走过来,都不可能发现他。
书房里点起灯来,来人竟不止一个。
“稍等,那本书本王还得找找,记得是放在这个位置。”
长南王!鬼怜眼神一凛,恨恨按紧背后长刀。
“说起来,也很久没有见谦言了,不知道他身子好些没有?”
另一个人温和地回答:“多谢王爷关怀……”
鬼怜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也想不起什么。
东方明照似乎找不到要的东西,去外面吩咐人了。而另一个人留在了书房里,正朝着鬼怜这个方向走来。
糟糕。鬼怜不知他是要在这边找什么东西,但只要靠近,他就有被发现的风险,那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闪电般从屏风后朝来人袭去,呼吸间就能将其毙命,连一点声音都不会让人发出——然而,这是鬼怜第一次在杀心起后,还停下了手。
对方也仿佛忘记了呼救。
两个人都吃惊地看着对方,鬼怜难以置信地喃喃:“……表兄?”
“你是小怜?……你,你是小怜?”叶凫难以置信地说,“你还活着?!”
叶凫看着他的衣着,捂着嘴踉跄退后两步,堪堪扶住了桌子:“你是暗阁的杀手!?”
骤然得知尚且有活命的亲人,鬼怜还未来得及激动,又被叶凫眼中的失望与恐惧刺痛,就连他向来不吝啬尖酸刻薄之语的舌头也麻痹了。
“从前叶家自诩清贵名流,却做出那样背信弃义之事;”叶凫失望道,“如今你也这样草菅人命,苟且偷生!”
鬼怜仿佛蒙受了全天下最肮脏的羞辱,他面色惨白,牙齿咯咯得响,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叶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埋伏在这里,难道还想刺杀王爷?”叶凫面露不忍,“皇亲国戚,你竟也能下得去手,你——”
他的指责声引起了外面东方明照的注意,他的交谈声停下来,开门进来:“叶凫,你在同谁……什么人?!”
长南王当机立断,呼喊家仆,鬼怜却摇摇欲坠,竟吐出一大口血来,软倒下去。
叶凫大吃一惊,当即要上前去扶他,然而门口却接二连三地传来闷哼声,一道身影直接从门口旋风般闯了进来,撞开长南王和叶凫,将鬼怜护在怀中。
叶凫看清来人,也是目瞪口呆:“闻——”他噤了声。
鬼怜已经失去了意识,闻人心急如焚,看见叶凫和长南王,也没心思做什么反应,连剑也不拿,单枪匹马地带着鬼怜逃之夭夭。
正是夜里,又逢年节人群熙攘,闻人无需多大力气就甩开了王府的追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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