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傅聆那夜从神秘地方回来后,便将自己锁在房屋中锁了整整一天。虞承青以为他被什么尺度大的场面刺激到了,又联想到傅聆问他的“岳钰有没有来”,便能知道发生什么了。
岳钰回来的时是黄昏了,虞承青端着本书坐在椅子上,隔着书籍偷偷观察岳钰。
察觉到虞承青的审视,岳钰坐在一旁撑着下巴,一手拿去虞承青手里的书,道:“师弟,你的心法背的如何了?”
自己的偷看被识破,虞承青当然恼怒,伸手去抢书籍,却一眼看到岳钰露出的脖颈上浅浅的一道红痕。
他当即愣住了,脑中仿佛被雷电劈过,就这么站在那里,双手都忘了缩回去。
岳钰的眼角也微微有些发红,仔细看去,他的唇角还有一点细微的小伤痕,像是被人咬过的。
岳钰看着虞承青的眼睛,挑挑眉,道:“师弟,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我?”
虞承青好不容易拽回视线,又道:“昨晚师兄去了哪里?”
岳钰神秘一笑:“去了哪里,师弟不也知道吗?师父呢,昨夜可辛苦师父了。”
虞承青:……
我想挠你。
岳钰撑着下巴继续道:“师父昨晚用力太猛,难免会累……”
“啊?!”虞承青大声打断岳钰说话,站在地上朝岳钰露出纯洁无害的笑容,嘻嘻笑道,“师父今日在为寻找解辛哥哥烦恼,师兄可要小心。”
看着虞承青飞快跑远,岳钰一手拿着那本心法掀了几页,撇了撇嘴唇,将书籍扔了出去。
虞承青虽然怀疑岳钰与傅聆黑白劫有关,却无从解释,仅凭自己直觉判断是不行的,倘若猜测失误,那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
但现在看来,岳钰完全就是想让傅聆把他睡了!
傅聆又不是炉鼎,睡来睡去又不会涨灵力!
虞承青想得头疼,走过院子便听到傅聆屋中爆发出“嘭”的一声,一股浓厚灵力迸发出来。
与此同时,虞承青听到傅聆骂街:“什么废物东西,只用了一次就报废?!”
随即便见傅聆一脚踹开门,脸上似乎被什么蹭出了两道红痕,浑身衣物也沾了些尘土。
“解辛,拿水……”傅聆话语说了半截,随即想到解辛已经不在这里了,当即噎住。
虞承青很自觉,扭头跑去端了一盆水。
傅聆看着那盆水,磕磕巴巴道:“谢……谢谢。”
前世他经常只顾岳钰,其余弟子都是自学,如今看来,虽然只收了两个弟子,傅聆却发现他似乎根本不了解岳钰和虞承青。
也可能是前世滤镜太厚,让他忽略了太多。
傅聆伸手结果水盆,放在屋中桌子上,取了绢布却不擦脸,而是将那还在半空中悬着的一分为二的玉罗盘拽了下来,沾了水擦拭上面的尘土。
虞承青并不太懂这个,作了个揖便转身要走,却被傅聆喊住了:“去哪?过来。”
虞承青当即思索自己前几日功课有没有落下,心法学到了哪页。
傅聆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是个好师父,他坐在一旁敲了敲手边的椅子,道:“过来。”
虞承青战战兢兢走过去。
只见傅聆将已经擦干净的玉罗盘放在桌上,十分利索的将所有的零件全部拆下来了。玉做的东西十分光滑,轻轻一扭便能拆出来。
虞承青看着傅聆低头拆零件,不太明白傅聆要做什么,随即便听到傅聆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循声望去,便看到傅聆手中捏着一块十字形状的玉块,那玉块雪白,与傅聆的手似乎融合在了一起。虞承青僵着舌头,说了一句:“不……知道。”
便听傅聆“啧”了一声,又深吸一口气,道:“这是玉罗盘上的十字方针!实话实说,心法你看到了第几页!”
虞承青:“……第二十三页。”
傅聆:“……怪不得。”
说罢,他站起身取了书架上一本书。这书似乎许久不曾被人翻开过,上面的灰尘厚得足有一指宽,傅聆伸手拍了拍书页,“啪”的一声放在桌上,飞快翻开其中一页,道:“今日我就教你这么一页,你若是学不会,我便跟你姓。”
虞承青:……师父大可不必,我可能真的学不会。
悟性这一方面,也是有分类的。
譬如岳钰,他确实对器修有悟性,但在其他心法面前或许就是一张白纸。虞承青也是这样,他的悟性天生给了剑,这些器修心法或许不会那么敏感。
前世剑修理论实践,他都名列前茅,甚至不输欧阳掣。虞承青或许就是个死脑筋,放着好好剑修不学,非要来这里找罪受。
于是为了傅聆不背上断绝器修门的名头,虞承青只好认真听讲。
傅聆的心思似乎还在玉罗盘上,说着说着便又开始研究玉罗盘了,一边研究一边指给虞承青讲解。
虞承青便坐在一旁谨遵师命照着书籍上的图鉴学习,却发现书页上有一行字被人用墨水刷去了。
傅聆没有抬头:“这句话是错的,你不用管,只管看别处便好。”
虞承青:“哦。”
傅聆在一开始便说过,器修心法晦涩难懂,虞承青盯着这一页看了许久也没有理解透彻,仿佛这些理论隔着一层薄膜挡着他,撞得头破血流也进不去。
猝然一句话撞入眼底,是后来备注上的,上书:“心法并非践识,万事躬行方解。”
这一串字迹并非傅聆手书,虞承青抬起头想要询问傅聆,却手一顿停住了。傅聆正专心收拾玉罗盘,碰到不明白的地方便探头过来看虞承青手中书籍。
他此时并没有绾发,只用一根绳子随意绑在身后,露出白皙的脖颈。
傅聆的眼睛微微发青,仔细看去,便是两潭清泉。
虞承青实非十六岁的小孩子,体内神魂是前一世二十岁的男人。
心上人就在面前,如此近的距离,谁不会心动?
虞承青屏住呼吸,小声道:“师……师父,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傅聆双眼紧紧盯着书页,随即伸出手指向那行手写的字迹,道,“这句话?不用管,这是我师父写的,屁用没有……”
说到此处,他收回手去摆弄玉罗盘,顺便“啧”了一声:“不就是亲力亲为吗?说的谁不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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