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面已经在三个月前,这对于二人来说算得上久远。虞承青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会舍得这一次温情。
他将傅聆抱着亲吻,手指抚上傅聆腰侧,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他的,终于是他的了。
————
这一次太过刺激了,傅聆整个人靠在虞承青身上,半死不活道:“下次再做这事,我便打断你的腿。”
虞承青只好庆幸这一次算是先斩后奏,得了便宜又卖乖道:“下一次全凭师父处置。”
经此一事,傅聆再无法直视那条蛇,虞承青又分出灵力化作一直黑猫。猫要比蛇好,傅聆对这猫十分宠爱,盘下某家府邸的一段时间经常抱着黑猫。
虞承青的不满没人可诉说,白斯雪只会嘲笑他自作自受。
偌大的家府最多只有两个人住,倒也并不需要特意招些仆人,反正都是招一招手掐个法诀就能解决的事情。
日子过得太悠闲就会有人来找事,某日清晨,傅聆一睁眼便看到坐在旁边细细端详他的白斯雪。
傅聆闭了闭眼,实在不想看白斯雪,但声音就在他耳边:“傅仙师,醒了就起吧。”
傅聆装死。
白斯雪:“仙师,我刚刚还要说呢,我昨日在地府见到你的母亲了。”
傅聆瞥了他一眼,眼睛中写满三个大字:我不信。
想来也是,距离傅家被灭门早已过去太久,一重天甚至已经换了不知多少朝代,傅聆在辗转反侧里渐渐释怀,已经过去不知多少年,母亲又怎会还在地府徘徊。
亦或者,她再一次轮回投胎。
白斯雪下一句话打破了傅聆对此事的猜测,“仙师魂魄在地府那几日一直不曾离开过黄泉,没有见到傅夫人倒也正常,只是朕前几日有事去了地府,正好看到她在奈何桥上,问朕可曾见过一名叫做傅聆的公子。”
屋外天光已大亮,傅聆也不好再被白斯雪盯着,只好穿鞋下床,给这位充当监视的天帝倒了杯茶。他端着茶杯看着白斯雪,对方神情不似作假——傅聆可能也看不出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这一家子都是狡诈无边的狐狸。
傅聆笑道:“陛下自从将一切事务都交给虞承青打理后,就闲得坐不住了。”
“朕是为仙师考虑,”白斯雪笑道,“仙师不爱承青,何苦一直要拴着他呢。”
傅聆面色变了又变:“你从哪里看出我不……”
话将出口,却又硬生生止住了。傅聆只道与你废什么话,起身离去了。
只是步伐快了一些,像要匆匆赶去地府。白斯雪又在院中坐了一会,随即离开了。
地府人来人往,黑白无常与他几乎是老熟人了,见到傅聆来此,远远向他打了招呼,便要向黄泉行进,却又见傅聆跟了上来。
“仙师,我们还没问呢,怎么又下地府来了?”黑白无常互相对视一眼,又对傅聆道,“虽说仙师有上面的人罩着,但地府也是有规矩的,没有其他事,还是请回吧。”
傅聆悠悠看他们二鬼一眼,只说有事要办,办完就走,便越过黑白无常向前去。
如白斯雪所说,奈何桥上所有鬼魂只有一个前行方向,再无回头。可远远看去,傅聆便看到一名妇人魂魄缓行,不愿饮下孟婆汤。
孟婆支着下巴打哈欠,对于妇人此举似乎已经是见怪不怪,甚至有闲情雅致与妇人聊天:“夫人,还没有见到你家公子呢?”
看样子除却白斯雪知晓妇人寻找的人是自己外,其他人并不知情,只知道妇人日复一日想要找到她的儿子。
傅夫人陪同她的夫君上刑场时年岁其实只有三十几岁,夫妻二人青梅竹马,结亲后举案齐眉,而后天降大祸,谁也没想到他们竟会身首异处。
傅聆只远远看着在奈何桥上的人,忍不住心头泛起苦楚来。黑白无常勾了想要跑路的孤魂野鬼,便看到傅聆一个人站在黄泉岸边,踟蹰不前,欲言又止。
“仙师,你这是……?”白无常话没有说完,又被黑无常拍了拍后腰。二人顺着傅聆视线向桥上看去,便看到一名梳着妇人发髻的貌美女子。
最终还是孟婆打破了气氛:“小黑小白,你二人不去做差,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话语说罢,孟婆又看向傅聆:“傅聆,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一刹傅聆只想拔腿就跑,可时间慢了下来,他看到桥上的女人回过头来,她发髻上别着的琉璃珠还是傅聆买的——
“小聆。”傅夫人扑到桥边一侧,茫然向四周看了看,又提着裙摆向桥下冲来,桃粉的衣袖飘啊飘,像只误入黄泉的蝴蝶。
“小聆!”傅夫人终于呼唤起来。傅聆看到她脖颈上有一条极细的红线,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傅聆,笑意如花绽开,“我的孩儿!”
她的孩儿已经长成她这般的年岁,身量已经高出她太多,肩膀已经宽阔。
傅聆抱紧他的母亲,终于哽咽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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