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是该高兴的吧?

温锦言混沌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那个永远得体、永远平静、仿佛没有情绪的余希,终于在他面前碎裂了外壳,露出了如此激烈、如此鲜活的神情——愤怒、恐惧、屈辱,还有那被他强行逼出的、无法掩饰的情动。

这不正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吗?想要撕破她那层冰冷的平静,想要看到她真实的反应,想要证明自己能影响她、掌控她。

可为什么,心口那撕裂般的痛楚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变得更加剧烈,几乎要将他吞噬?

因为她不要他了。

她竟然说要放弃他,要离开他!

她不要他了!

这个认知像最毒的火焰,瞬间焚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不!不行!她不能不要他!她是他的!从她戴上婚戒的那一刻起,她就只能是他的!他们就像是两根早已注定要纠缠至死的黑色藤蔓,除非被烈火烧成灰烬,否则绝无分开的可能!

必须把她留下!用任何方式,哪怕是将她彻底拖入深渊,也要让她离不开自己!

内心的野兽彻底挣脱了所有枷锁,咆哮着占据了主导。他恶意地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感受着她的颤抖,喉间溢出模糊而危险的低笑:

“放开?…从结婚那晚起…”他的唇擦过她敏感的耳廓,气息滚烫,“你身上哪里…没留下我的痕迹?”话语未落,带着明确惩罚意味的手指已然探入,强势地提醒着她两人之间早已存在的、无法抹去的联结。

一声呜咽终于无法抑制地从余希喉间逸出,那不再是纯粹的抗拒,而是掺杂了被强行挑起的生理反应的、破碎的声响。

就是这声呜咽!

温锦言近乎贪婪地捕捉着这声音,那双染上了情动水汽的眼睛,即使是因为愤怒、羞耻和身体的背叛,也让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巨大的满足感。

“继续…”他喘息着命令,声音沙哑而充满占有欲,“我爱听…”

两人在挣扎与拉扯中激烈地碰撞着彼此,像一场无声的战争,却又诡异地纠缠在一起。余希在灭顶的感官刺激和巨大的羞耻感中徒劳地挣扎,身体却可耻地背叛了她,在他的掌控下变得柔软而渴望。她像是在渴望他,又像是在哀求他停下,而温锦言则以一种近乎摧毁一切的力量拥抱她、给予她,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彻底烙上自己的印记。

就在这混乱而激烈的时刻——

门,毫无预兆地开了!

刚才仓惶逃走的那个女人,或许是落了什么东西,或许是出于某种不甘和好奇,竟然去而复返。她震惊地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看着室内这比之前更加不堪、更加激烈的景象。

然而,此刻的两人早已难解难分,如同疯狂缠绕的藤蔓,根本无法停下。

巨大的身体冲击和极致的感官体验几乎让余希灵魂出窍,她仿佛在用另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看着自己如何在温锦言强势而疯狂的占有下彻底崩溃,如何羞耻地哭求,又如何在那灭顶的浪潮中,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地哭喊着身上男人的名字——

“锦言……温锦言……!”

而温锦言早已彻底失控,他撞碎她的哭叫,在她最脆弱、最毫无防备的时刻,将自己滚烫的、饱含着愤怒、绝望、占有欲和扭曲爱意的所有热望,深深地注入她颤抖的、被迫接纳的深处。

门口的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温锦言如何在另一个女人的注视下,更加用力地占有他的妻子,仿佛在完成一场最后的、不容置疑的宣誓。

余希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被狂风摧折的芦苇,每一次细微的痉挛都抽干她仅存的一丝力气。最终,她像一具被彻底掏空的人偶,无意识地瘫软在冰冷的办公桌面上,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已耗尽。

一种前所未有的、几乎颠覆她所有认知的感觉,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残存的意识。

在方才那场几乎要将她灵魂都撞出躯壳的猛烈冲击中,一种极致的、纯粹的生理性快乐,竟前所未有地压过了她的神经痛觉,甚至混合着所有的屈辱与心碎,让她触碰到了那种传说中灭顶般的欢愉之巅。

那感觉绚烂、猛烈,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烟花炸开。

然而,这绚烂的浪潮退却得极快,如同潮水般迅速消散,不留一丝温情。紧随其后反扑而来的,是更加凶猛、更加尖锐的痛楚!

那痛感不再局限于某一处,而是从四肢百骸疯狂涌出,在她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里疯狂窜动,甚至如同细密而灼热的闪电般直窜头皮,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的尖锐麻痹和嗡鸣。

模糊的视线中,她似乎看到那个陌生的女人正跪倒在温锦言的腿边,姿态卑微……

痛。

无处不在的痛。

身体像是被彻底拆解后又胡乱组装起来,无处不叫嚣着酸楚与不适。

但比这更清晰的,是心口那钝重的、仿佛被生生撕裂开的剧痛。那痛楚如此深刻,如此绝望,盖过了一切生理上的感受。

紧接着,她脑子里清晰地听到“嘣”的一声脆响!

像是一根紧绷到了极限的弦,终于承受不住,骤然断裂。

外界所有的声音——温锦言粗重的喘息、可能存在的其他细微声响——在那一刻瞬间被抽离、隔绝。她的世界陷入一片彻底的、死寂的嗡鸣之中,仿佛被投入了深海,万籁俱寂,只剩下自己血液流动和心脏艰难搏动的空洞回响。

她太累了。

累到失去了所有感知,累到连痛苦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沉重的眼皮如同焊死一般,再也无法睁开,意识彻底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温锦言染着**与暴戾的目光扫过余希紧闭的双眼,她瘫软无声的模样瞬间浇熄了他的疯狂。他的动作骤然停顿,所有的凶狠掠夺在这一刻被一种莫名的恐慌取代。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谨慎,迅速扯过一旁散落的西装外套,将已然昏迷、毫无知觉的余希仔细裹紧,仿佛包裹一件极易碎的珍宝。随即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冲向里间的休息室。

他将她轻放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拂过她泛着不正常红晕却毫无生气的脸颊。他俯下身,低声呢喃,语气复杂地混合着一丝未散的**、更多的则是紧绷的试探与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温太太?……真睡着了?” 那流连的指尖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与试探,然而余希毫无反应,只有沉重而均匀的呼吸显示她已彻底陷入昏睡。

温锦言显然还没意识到这平静之下的可怕真相。他俯身,极轻地吻去她眼尾残留的、已经冰凉的泪痕,声线陡然变得低沉而偏执,像是在对她下令,又像是在对自己催眠:“睡吧。” 他的指尖贪婪地描摹着她安静的睡颜,仿佛要将此刻脆弱的轮廓刻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随即,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执拗的弧度,眼中翻涌着黑暗的占有欲,仿佛在对自己宣誓,又仿佛在对着无知无觉的她宣告:“离婚?休想。”

他猛地转身,利落地将休息室的门从内部反锁,“咔哒”一声轻响,彻底隔绝了外间可能传来的一切细微动静,也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的领地之内。

那最后的、轻得像叹息却又重如磐石的低语,消散在休息室凝固的空气里:

“温太太这辈子,只能死在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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