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公主的反击

国都最近出了件大事情,那就是国师的预言又成真了,十二月初,国师发布了一则告诫,事关国运,六皇子不肯呢个不知道,今月皇城禁欺压、血腥、禁不公。

否则,天降大怒,所罚之地犹如地狱降世。

果不其然,北境又遇极端苦寒气象,天命、人为的罪恶交织在一起,造就了人间地狱,当地官员不作为,甚至蓄意隐瞒,造成朝廷赈灾的救济下不来,给本来就生活困苦的百姓再一次重创,弄得民不聊生。

事情发生两周后,朝廷才得到消息,原因竟然是由于北境的流民部分迁徙到其他境地出现暴行,甚至于成立暴民组织聚集在国都城边,抢劫杀戮,而起义军竟然先朝廷一步进行镇压,并且及时往北境输送赈灾物品,组织群众不要慌乱。

人民对于起义军的行为暗自称赞,国都内的起义军风评突然好转,但是,对于朝廷来说,这无疑是奇耻大辱,竟然被起义军抢了本职工作,这天下究竟是谁做主,是南齐皇帝还是那个杀人如麻的苍雪!

皇帝黑着脸在朝堂之上一同乱骂,底下群臣低着头话都不敢说,追责之时,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句六皇子在国舅爷赏雪宴上的壮举,南齐皇帝一怒之下,气血攻心,两眼一黑在朝堂上晕了过去,口吐白沫之时还不忘冒泡地挣扎道:“去把逆子给我叫来!朕要好好罚他。”

就这样,六皇子宴铜楼大冷天裸上身,背着荆棘,跪在皇帝的正齐宫,也因为他这么一跪,在场的所有人都水灵灵地跟着跪下,除了躺板的皇帝,不停地怒骂六皇子,内容极其少儿不宜。

而朝堂上某人的举动引发的连锁反应,自然也少不了吉祥物宴星寿,皇帝生病她必侍疾,皇帝建设新陵寝她先转一圈,皇帝祭祀她必到场,反正皇帝有什么重大事件,她都要去开下光。所以,无辜如她,正在公主府里呼呼大睡的宴星寿,莫名其妙地被菱菱捉起来,还一点起床气都不能发,因为宫里的嬷嬷一张臭脸出现在铜镜边缘,死死地盯着自己,她会事无巨细地把一切不合规的行为告诉皇帝贴身太监,然后由太监亲自告诉皇帝。

宴星寿就只能在一片死寂之中,被菱菱紧张地翻来覆去梳妆打扮,然后又坐上轿子,顺滑地送进宫里。不过今天,嬷嬷特地允许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宴星寿与驸马的临行嘱托,毕竟,公主现在也是有夫之妇,二人是皇帝钦赐的金婚,天作之合。

被打扮一番的宴星寿眼神仍旧懵懵的,她慢慢走到廊下与驸马贺雪麦告别。

宴星寿说道:“驸马,父皇生病,我身为子女理应去侍疾。”冠冕堂皇地说了句客套话后,宴星寿背着身打了个哈欠,很明显的睡眠不足,再回过脸来,一脸的班味。”

贺雪麦盯着眼前的朴素型宫装【工装】的宴星寿,眼神温柔地盯着她鬓边的头发,贴心为她理到耳后,又摸了摸她耳垂上的白玉水滴耳坠,举止亲密地超出了往常的界限,不过,二人都没有意识到,一个正与瞌睡虫斗争,而另一个则是心中极度高兴,计划的进展终于有了成果。

“好,我相信你,你去吧,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语调温柔得不像话,但在宴星寿耳朵里却是催眠得要命,宛如耳边的沉浸式asmr,她晃了晃头,眼神迷离,心中挣扎,不行,我得清醒,等会还要去父皇身边上班呢!不能睡,不能睡!

而贺雪麦身后,慢慢走来都停筠,眼神中充满怀疑地瞥一眼毫无生气的宴星寿后,凑到贺雪麦耳边说道:“宫内一切安全,万无一失,但城外还需要你去一趟。”说完,还是一眼不愿相信的神情时不时看着宴星寿,心中的想法呼之欲出,就她,能行吗?

贺雪麦点点头,表示知道,他慢慢捧起宴星寿低下的脑袋,眼神充满期待,就像高考送考的家长一样,望子成龙,而彼时,宴星寿脑子清明一些,看着眼前灵动的美人表情,并且主动愿意亲近自己,宴星寿情动之下,一下子凑上去,与贺雪麦紧紧相拥,两人都互相抱了个满怀,幸福的笑容也在一愣之下,瞬间绽开。

贺雪麦耳语道:“我相信你,你可以的!加油!”

而宴星寿却不改本色,迟来地崩溃道:“驸马啊,替我去一趟吧!”

都停筠都没忍住笑,暗暗骂道:“咸鱼就是咸鱼。”

结果当然是,宴星寿被嬷嬷和菱菱强行拉走,瘫软在轿子里,摇摇晃晃地抬到宫城之中,又一路被人带领到皇帝寝殿。

进入到内屋,就看到壮烈一幕,宴铜楼满脸不服地跪在地上,裸身负荆棘,还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自己,而皇帝床边跪着亲信大臣。

皇帝一看到自己的幸运星来了,瞬间喜笑颜开,招呼宴星寿赶紧坐到龙塌边上,幸好药已经喝完了,宴星寿只用坐着陪他聊天就好。

不然,宴星寿还得一口口喂药,她甚至想过万一那一天皇帝重病需要药引子,自己肯定是第一个被牺牲的。

皇帝在宴星寿来后,安心不少,开始旁若无人地继续训斥老六、畅谈国家政事,大概,在他眼里,宴星寿听到与没听的差别并不大。

此时的他还从未想过,面前这个,他视之如幸运符文装备的女儿,有一天会取代自己,成为国家的君主,带领国家开创盛世。

话归正题。皇帝皱眉扶额,看向大臣问道:“国舅宴会上,被老六欺负的寒门学生怎么样?”

大臣说道:“陛下,学生已经死了。”

宴星寿眼神没有藏住,表现出惊讶,这一下被皇帝和大臣敏锐捕捉,而宴星寿心中想的是,怎么会死了,这么突然,真是太难以接受了,贺雪麦知道了也会惋惜的。

大臣继续报告:“臣亲自询问太医院,说是受寒严重,且救治不算太及时,于是造就悲剧。公主和驸马也在场,当时的情况您应该更清楚。”

面对大臣突然地cue到自己,宴星寿心道必然,早知道不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了,果然显眼了。她立马回答道:“是的,当时老六要求学生为他卧冰求鲤,不仅把人逼上随时会崩塌的冰面,还让他解开衣带,以胸膛温暖化冰求鲤。”

观察一下皇帝和大臣的严肃表情,宴星寿决定继续告状,顺便帮自己的驸马说话,说道:“并且,驸马和我深知国师告诫,上前劝阻老六,但是被他狠狠拒绝,还扬言要把驸马和学生一起堵在冰面上冻死。如果真的发生,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皇帝和大臣瞬间眉头一皱。

皇帝听完,眉毛一挑,心中极其不屑,说道:“看来你很希望当人老子啊,你可知道你家老子被你害得卧床不起,并且连国运都蒙上阴霾吗?你怎么敢的!”随手抄起茶杯扔向宴铜楼的脑袋,立刻眼见红肿一片。

老六不服地把头偏向一边,自动忽略皇帝的骂声。

宴星寿心中简直爽翻了,果然恶人就得恶人整治啊!这父皇还是有一点好的嘛!

可是下一秒就听到皇帝说:“至于驸马受到惊吓不小,我会好好补偿他,还有那个学生,封他父亲做个九品官吧。不过老六,你给我记好,下次再敢跟国师对着干,我非把你的皮扒下来,这次就原谅你,起来吧。”

宴星寿不满于皇帝**裸的偏心,低下头不说什么,这样的结果是可以预见的,而老六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荆棘,又接过太监的衣服,随意地穿上,眼神恶狠狠地看向旁边的宴星寿,嘴角不屑地一扯,仿佛在说,看吧,就算这样,我还是能全身而退。

得瑟完,懒洋洋地对着皇帝行礼,说上一句:“父皇再见,皇姐再见。”

宴星寿没来得及看向宴铜楼嚣张的背影,就被皇帝一脸慈爱地握住了手,轻轻拍着,郑重道:“他毕竟是你弟弟,你得学会包容他,放心,驸马那里我绝对会好好对他。下月的祭祀大典之前,你都不能生病,这样,好好陪老六完成完成祭祀,也算是你皇姐的职责了。”

好恶心,好恶心,宴星寿咬住下唇忍下呕心感,点头道:“我知道了父皇。”

皇帝说完,就像完成任务一样,又把宴星寿丢在一边,继续跟大臣商谈关于北境雪灾的事情。

大臣说道:“陛下,如今耽误之急还是北境当地的恶劣生活环境,朝廷提供的赈灾资源有限,不可能短时间完全供应需求,起到稳定灾民的效果。并且,臣调查许久,发现根源不仅是加剧恶劣的气象原因,还因为当地人常被繁重税务烦扰,生活苦不堪言,根本没有足够的御寒衣物以及过冬食品,并且大多数的男丁都葬身雪山,更加没有生活这一说了。”

皇帝沉默一会儿,思索不停,而旁边的公主细细听着,脑子感觉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她咬了咬指甲,思索着在哪里听到的。

大臣再一次注意到宴星寿的动作,没有想到,公主殿下大病一场后,突然对政事感兴趣了,没有跟往常一样,呆坐着脑袋放空。他忍不住说道:“我看公主似乎有话要说。”

皇帝一瞬间也看向宴星寿,没有期待宴星寿能说什么。

而宴星寿一顿,想到什么说什么,道:“女儿只是在想,这个冬天突然流行起狐裘之类的毛皮衣物,整个国都几乎是人手一件,并且上号的皮草供不应求。跟舅舅聊天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从北境来的,若要上品,舅舅还有自己的一条商业渠道,说是要给我弄一条。”

宴星寿说完,大臣的眼睛里闪着不敢相信,忍下兴奋,震惊地说道:“公主观察生活十分仔细。我调查到也是由于税收增加,人们以动物皮毛代替缴税,才许多人命丧雪山,从而整个家庭相继崩溃,再加上强寒来袭,人们根本活不下去。”

听到大臣对于宴星寿的夸奖,皇帝才高兴地拍拍她的头称赞,心中不免高兴,这个女儿也是能为自己减轻负担的嘛,语气更加温柔,他说道:“干得不错,既然这样,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大臣笑着委婉道:“公主,这方面了解得还少。”不强求她想出什么办法来,毕竟能细致观察到现象已经实属不易。

宴星寿沉思片刻,脑子里突然闪出与驸马聊天的场景,驸马笑着说了一句“跟风,说到国都风尚潮流,当属国舅爷和那几位皇亲国戚了”,头脑瞬间生出坏点子。

她笑着想,对不起啦舅舅,你起的因,就要结果啊,反正你这么多钱,捐出来一点也没什么的,至于那三个人,还有老六,宴星寿没有忘记菱菱与她说的话,驸马那天的窘境都是他们三人亲手造成的,一句句讥讽,一句句嘲笑,她宴星寿一定要让他们得到惩罚。

于是她说道:“很简单,既然皮草成为贵族潮流,那么慈善捐款灾民更应该成为传统。”

“帮助父皇排忧解难,不应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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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驸马,请不要鸡娃咸鱼公主
连载中英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