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菱菱的助攻,贺雪麦留在房里优雅地喝白粥,忍受着宴星寿时不时的偷瞥。
都停筠看得一直偷笑,忍不住凑到贺雪麦耳边嘟囔道:“看来是你之前用力过猛了,公主这个色痞是绝对不会放过你,日后对你言听计从了。”
贺雪麦不做声地喝下一勺白粥。
之前贺雪麦曾经对宴星寿进行过三次□□,可惜这位宅女公主一直不喜欢出门,只有一些大宴会才会参加,但是这些大宴会贺雪麦却没有资格参加。
所以只偶然间成功了三次。
第一次是转角遇到爱。
公主刚从国宴下班,突然来了兴致想去醉仙楼吃酒,特地换了一身便服,没想到正好遇到贺雪麦,他也刚好结束叛军圆桌会议,于是乎二人转角遇到爱,来了个意外的偶像剧抱抱。
但准确点其实是公主头锤到贺雪麦的刚硬胸膛,一阵晕乎地飞到旁边木栏杆,头脑眩晕地被某人扶起来,依稀看出是个美人。
可惜贺雪麦道了声歉就跑掉了,一旁的都停筠看着都觉得可惜,如果趁机一起吃顿饭肯定感情大增,加快进程。
第二次是国舅爷的寿礼上,公主作为外甥女,又与国公爷情感颇深,自然是要前往,贺雪麦当时已经名震国都,世人都称赞他为第一公子,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估计当时谁也不会想到他日后会成为咸鱼公主的驸马,那个琴棋书画都一概忽略,安心养病等死的废物。
这一回公主彻底迷上了贺雪麦的颜值,哪怕只是远远的廊桥一眼,隔水相望,就已经深入她心,宴星寿站在国公爷身边,心却飞到了对岸。
可惜,宴星寿当日受了风寒,提前离开养病了。贺雪麦准备好的“巧遇”也没有派上用场。
第三次,终于是两人独处了,可惜只是隔着帘幕聊上几句,多半的主要原因是宴星寿花痴了很长一段时间,莫名扭捏作态起来。
“早就听闻贺公子文武双全,此次科举一定可以一举夺魁的。”宴星寿干巴巴地祝贺道。
贺雪麦微微行礼,一双含情眼盯着珠帘后的宴星寿,她穿得粉嫩,可惜长久的病痛让他病态的白,低情商来说就是像女鬼穿了人的衣服。
他温柔地说道:“多谢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才要好好养病,在下期待公主莅临盛世诗会。”
宴星寿扯嘴角附和地笑,脑子里全是贺雪麦的声音,内容是一概不清楚。
她花痴道:“贺公子不愧是第一公子,温文儒雅,多谢公子的祝愿,我一定赴约,到时候希望公子多帮衬。”
两人的气氛就陷入沉默。
贺雪麦浅笑,长久地注视宴星寿,终于还是问出一句,他道:“不知公主还记得天干堂的事情?”
一向如清风徐来的双眸竟悄悄换上了星子般的期待。
对面一时沉默。
贺雪麦看着宴星寿花痴的嘴角,低头失笑,露出自嘲的神情,他呢喃自语道:“果然是,不值得一提吗?”
“嗯?”
宴星寿奇怪地看着他,脑子里完全没有天干堂的记忆,甚至开始怀疑有无天干堂的存在,她抱歉地回答道:“抱歉,我好像真的不记得……”
她还想说什么,可是,眼前贺雪麦的失落模样,让她怯了话语,宴星寿突然感觉,是他问了错的人,才得不到答案,莫名有点羡慕那人能在贺公子心上留下印记。
要是自己身强体壮,可以随处溜达,遇上贺雪麦的时候,一定会主动出击,哪怕强制也要让他留在自己身边,不过,现在一切都只是意淫而已,宴星寿已经看透,时间可不会重来。
随着话语落下,第三次见面也就这样遗憾结束,公主尽可能把每一天当世界末日生活,潇潇洒洒,无牵无挂,而贺雪麦,作为叛军头子,正在考虑直接倾覆公主的旧王朝,称帝新朝。
但,很快,公主重病,贺雪麦冲喜成亲,两人的缘分又莫名其妙连接在一起。
可惜,对面的公主虽然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缺心眼的表情,可眼底的笑意逐渐隐藏,她玩笑地打趣道:“贺公子一表人才,肯定有很多女子倾慕吧。”
都停筠轻笑,心说,那是!哪怕在叛军里面,也有很多女将叹服于贺雪麦的胸怀大义,小小年纪,便勇于担当,一手组建起义军,有勇有谋,带领起义军渡过一次次绝境。
公主会嫉妒也是正常的。
贺雪麦手上动作一顿,意外地看向宴星寿,他有些搞不明白她的脑回路,猜不出目的,也难怪,这位公主的思维一向清奇,他缓缓问道:“公主这是何意?”
宴星寿灿烂天真笑容不变,心说自己问得很明显了啊,一语惊人道:“帮你找合适的妻子啊。”
气氛瞬间凝滞,在场的三人全都迅速转头看向躺着的宴星寿,眼神带着不可思议!
心中疑惑,她真的脑子没烧坏吗?
宴星寿接受他们质疑的信号,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只要她愿意站出来向你表达爱意,我就有把握说服陛下放你离开,放心,我很靠谱的。”
菱菱很快凑到宴星寿耳边说道:“公主,你要干嘛啊!这么好的姑爷,放过他以后都找不到更好的了!”
一时口快后才意识到对面坐着正主,尴尬地捂嘴,听到心声的都停筠和贺雪麦也尴尬地偏过了脸。
贺雪麦心中疑虑,盯着宴星寿的眼睛充满探究,可是对方还是一脸无所谓、十分热心地与自己对视。
他还是没有忍住问道:“公主你是认真的吗?”
第一次病重时的保命书他能够理解,可是为什么大难不死后还是要将自己无情推开,贺雪麦想知道这位公主究竟是怎么想的。
宴星寿答得很快,没有丝毫犹豫,说道:“当然认真。”
可她一瞬间反应过来,疑惑问道:“你心中在犹豫?”宴星寿眼眸微沉,她觉得贺雪麦不应该跟自己有联系。
宴星寿表面笑嘻嘻,但语气很认真严肃地劝道:“贺公子,你应该知道,我朝规定驸马是不允许参与任何政事。但,你可是文武双全,下次科举状元之才,怎么能在这里折腰?”
贺雪麦沉默地看着她,一瞬间脑子空白。
他想,她果然还是她,从未变过。
都停筠也诧异了,这位公主居然能站在贺雪麦的位子上考虑事情,是真的与其他强取豪夺的皇室完全不同,像一个婴儿一样,想要的就必须得到,他们把自己看的很重,把百姓看成奴隶,在朝堂上更是不问苍生问鬼神,白白浪费祖宗基业。
虽然她是女子,也不知道是否治国人才,但是,她拥有一颗最基本的仁义之心,一颗冷漠无情的皇室不可能拥有的心。
或许,公主真能如太阳一般,照耀阴暗之处,闪耀未来,彻底改变这个腐朽的王朝,或许吧,都停筠也有一点期待了。
宴星寿晃晃手,看着略微呆滞的贺雪麦低下头,可是下一秒,贺雪麦抬起头来,美人的眉头微皱,一双含情眼波光粼粼,看得宴星寿神情一怔,呼吸微滞,脑子里完整的逻辑瞬间崩溃。
花痴脸又重现于宴星寿的脸上,她直接被迷惑,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她说道:“嘿嘿,美人……”
贺雪麦微微偏过脸,侧脸朦胧,他失望道:“命都给你了,绰绰却连一声夫君都不肯叫。”
宴星寿翘嘴。嗯?他知道我的小名?
宴星寿娇俏道:“你干嘛!为什么美□□惑我?”
贺雪麦突然凑近,放下手中的白粥,玉手接过宴星寿手中的白粥,身体贴近宴星寿,含情脉脉地看她,他吹了吹白粥。
贺雪麦轻声细语道:“公主,先喝粥,养好身体,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宴星寿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十分自觉地喝上一口,还美滋滋地咂嘴,轻轻点头,就像被上身一样,被美人诱惑得说什么是什么。
“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都停筠在后面捂着脸偷笑,恨自己不能记录下贺雪麦这副狐媚子的模样,居然靠美人计诱惑主公。
大病初愈,宴星寿被贺雪麦喂着喂着就睡着了,贺雪麦为她掖好被子就离开了,刚踏出大门口,身前横出一只手,紧接着都停筠转身到贺雪麦面前,一脸坏笑。
他调侃道:“看不出,老大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竟然对公主使用美人计。知道人家花痴、脑子容易跟着五官走,就挑弱点下手,专门露出柔弱的姿态钓人上钩。难得清醒,又被你给迷惑了。”
“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妲己转世?”
贺雪麦无语,不轻不重地拍开他,一脸没有世俗的愿望,他似乎承认道:“为了大业、天下,这算不了什么。”
紧接着他又盯着都停筠,说道:“如果你真的以为她是这样就可以迷惑的人,那你就真的太天真了,皇室里的人,哪一个都是深藏不漏。”
都停筠却不以为然,那咸鱼公主除了人比较善良,还有什么闪光点吗?他继续坏笑,一步步跟着贺雪麦后面走,说道:“呵呵,她就是个很好的傀儡罢了。我们起义军需要这样的乖宝宝,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坐上那个最高处,成为新朝皇帝。”
他说的时候志在必得,显然从语气上看来,他是更偏向第二种可能。
贺雪麦字字铿锵说道:“不可能。”
都停筠急了,拦住贺雪麦说道:“为什么!”
贺雪麦看一眼四周,才放心说道:“若你只想着成为九五之尊,那我们起义军就失去了根本意义,我们是为天下百姓起义,不是为了一己私利。”
“况且,你有观察过北周的情况吗?他们正逐年壮大,早已今非昔比,如果我们这时候起义,那南齐才是真的亡了!”
都停筠不服,说道:“那为什么是她?傀儡谁都好!只要控制起来,谁都一样用。而且,你难道真的想延续南齐?不想起义?”
贺雪麦沉默,不想再与他解释,似乎在都停筠看来,起义什么都好。
他无话可说,一个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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