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找木匠才行

江如归的态度实在太过于坚定了,折雀一时愣在当场。

而江如归也趁着这个机会折返到房间当中。

折雀则是蹲到江如归之前蹲着的地方,直到见到沈随回来才起身快步走到沈随的面前,一把抓住沈随的胳膊道:“你之前为什么给我十两银子?是因为我们是友人吗?”

沈随将胳膊抽了回来瞥了折雀一眼道:“若是没有这银子你会死,你死了无人治如归。”

当初折雀将如归的情况告知他后,他去镇中寻了几个老郎中,那几个老郎中在听到此事后皆是摇头称根本无药可救。

他虽是不懂医术,但是他能看出自从折雀给如归扎针之后,如归的气色明显好了起来。

所以,这折雀的银针还是有用的。

听到这话,折雀点了点头。

这才对啊!

他虽然与沈随相识许久,但是,这沈随对待他与如归的态度明显是不一样,若不是因为问了这沈随,他怕真以为是他错了。

沈随刚欲进房余光却瞥见地上几个残存的字,随即道:“你与如归说了什么?”

折雀还未反应过来直接道:“他说你把他当友人,并不喜欢他。”

此话一出,沈随双眸微沉。

折雀抬头看了沈随一眼道:“你既然爱慕如归,为何要说来年送他去镇上?”

将一个哥儿送到镇上其意思不就是与他一刀两断吗?

闻言,沈随微微皱眉。

他说此话是因为他与如归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他怕直接出言让如归留在这里会吓到如归。

而且,他阿父说过若是遇到他爱慕的人话,不要莽撞上前将自己的心事告知,要慢慢地对那人好,让那人知晓自己的心事。

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所做之事有何不对之处。

不过他此话既然令如归误会,他自是会去解释清楚的。

折雀未得答复皱眉道:“你当真爱慕如归?你何时爱慕他的?”

他怎的觉得这两人所想与他人并不相同?

沈随看着折雀理直气壮道:“不知,就是爱慕。”

话罢,沈随也不再理会折雀转身直接走进房间。

见状,折雀眉头紧锁直接转身朝外走去。

可他前脚刚出房门,却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此行前来难道不是给如归扎针的吗?

与此同时房间当中的沈随看着正在抄录的江如归道:“若是累了可先休息,抄录也不急在一时。”

闻言,江如归将毛笔放下比划:“没事。”

他也是刚开始抄录没多长时间,累自然是谈不上的。

见状,沈随看着江如归一脸严肃道:“我说来年开春送你去镇中只是随便一说,你在镇中也是抄录,在这里也是抄录,你可以一直留在我这里抄录。”

这突如其来的话使得江如归直接愣住。

好半晌江如归才反应过来,于是比划:“为什么?”

他留在沈随这里难道不会影响到他吗?

见此,沈随沉默片刻道:“在镇中想买一处宅子要一百两,住客栈一日需要五十文到五百文,而且,我不认识房牙子。”

说到这里,沈随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江如归继续说:“你若是自己同东家说要抄录的话,第一年的笔墨纸砚需要自己准备。”

闻言,江如归眸色黯淡下来。

他如今身无分文,当真是寸步难行。

先是不说衣食住行,若是不靠沈随只靠他自己的话,第一年的笔墨纸砚就足以将他赚到的铜钱全部花去。

“你可继续在这里住着,等攒够银子再去镇上。”沈随轻声道,“而且,你就算是想去镇上也要将折雀带去,若是没有折雀的话,你的性命怕是……”

此话一出,江如归起身作揖随即比划:“要麻烦你了。”

他先前只想着不想麻烦沈随却将这些最起码的事情置之脑后,若不是沈随拦他的话,他怕是到了镇上才会一头雾水。

沈随伸手将江如归扶起道:“自小村中儿童不喜我,不愿与我相交。你是我第一个友人,你今日说的这些话莫不成是看不上我这个友人?”

听到这话,江如归瞳孔瞬间放大。

他连忙抬头看向沈随,只见此刻沈随平静的双眸中透着一丝哀伤就好像他说了十分过分的话一般。

这让江如归瞬间想起,他曾经的友人后来不愿与他做朋友时他当时的心情。

于是连忙比划:“是我说错了。”

经过这段时日与沈随的相处,他也明白这村中的村民欺沈家是外来之人,所以很少与沈随交流。

除却那几个猎户之外,他应当当真是沈随为数不多的友人了。

沈随为了他这个友人掏心掏肺,他却转头说出这种话当真是不该。

正在两人对视而望之时忽听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江如归连忙转眸看去,只见折雀此时正站在门边对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布包。

见状,江如归回头看了沈随一眼,随后便跟着折雀回到另外一个房间。

.

“如归,你怎么了?”折雀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针又抬头看了看江如归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今日下手也挺重的,要是放在平日里如归都要双眼含泪了,怎么今日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听到这话,江如归抬起自己满是银针的胳膊十分艰难地比划:“我可以住在你那里吗?”

他如今在这个王朝认识的友人就只有沈随和折雀,若是以后沈随真的有心慕之人的话,他能去的地方或许只有折雀那里了。

见此,折雀瞳孔地震道:“这段时日不可,只修缮了一个房间,其他的房间都还在漏水。”

闻言,江如归点了点头。

看来在这个王朝修缮房子也很贵。

思绪至此,江如归双眸微垂。

沈随虽是这般说,但是等他遇到心慕之人肯定是会变的,他应当寻一条出路才是。

可他能做些什么呢?

想要靠做饭开酒楼有点困难,首先起步资金就没有,再加上他做的饭菜仅仅就只是能吃的地步。

他大学里面学的乃是会计,若是学成的话他说不定还能管账,可他刚入学没多久就被撞死了,再加上这么长时间没有看书了,如今也就记得一个“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了。

他要是去管账的话怕是能被人骗得衣服都不剩下。

江如归眸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唯一的一技之长就是会做簪子,可是在这个王朝他用的材料根本就没有啊!

想到这里,江如归眸中闪过一丝不死心,实在不行的话他跟着铁匠去抡抡锤子,说不定还能做一个簪子出来。

不对,等一下。

正在江如归思索要怎么才能劝铁匠做簪子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这村中好似很少有人戴簪子。

他记得当初在里正宅子之时,他看到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用发带绑的头发,而其中为数不多用簪子的也是木制簪子。

所以,他不应当去寻铁匠,他应当寻一个木匠。

一旁的折雀见江如归一直处于云游状态抬手直接一针下去。

江如归瞬间眼泪汪汪。

他抬眸含着眼泪要哭不哭地盯着折雀,现在想这些还为时尚早,想要靠卖簪子为生的话那他就要研究一些众人喜欢怎么样的簪子,只靠蛮干是没有用的。

而且这簪子的材质与做工也可直接影响到卖价,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他现在手头能做的事情就只有抄录。

想到这里,江如归余光忽见折雀拿起了另外一根银针。

见此,江如归连忙对着折雀摇了摇头,目光中还流露出一丝恳求。

这银针渡穴的针折雀早就扎完了,这剩下的银针完全就是单纯地扎他。

折雀见江如归已经回过神了耸了耸肩,又将银针放了回去。

“如归,你如今本就气乱在身,你自己可能察觉不到。”折雀看向江如归道,“等你察觉之时性命很难保住,我不管你现在究竟在想什么,我不许你做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能做,要不然我就让沈随罚你。”

啊?

江如归有些不解地看向沈随,他如今有两点不明白,第一点是他的病当真如此严重吗?第二点便是为何要沈随罚他?

见状,折雀抬手在江如归胸口戳了一下。

一开始江如归还不知怎么回事,可在折雀的手指戳到他时,他双眼瞬间发黑,一种不知该如何表明的痛意自胸口蔓延而出。

他缓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随后抬眸看向眼前的折雀。

此时的折雀已经将他身上所有的银针取下,随后将他按在被子当中道:“寻常人按这个穴道根本不会痛,你如今病重才会这般痛。”

话罢,折雀起身直接离开房间。

而他走出房间时就见沈随此刻正站在门口。

沈随道:“这个穴道寻常人按也会疼。”

“对,但是他会痛得更厉害。”折雀看着沈随道,“有时间你来同我学医术吧,如归的病我不一定能治,我要去寻那个郎中,在此期间要你为他扎针。”

说到这里,折雀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在他临走之时,这沈随与如归能到脱衣相见的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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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找木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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