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大被同眠if线(67)

大被同眠if线(67)

嘉虹就是温格尔的死穴。

最初温格尔面对这四人,心中还笼罩着层监狱时期的阴霾。他端着长老会第三席、夜明珠家家主的身份,也会不自觉露出点监狱里残留下的恐惧不安——同样,监狱里对幼崽的执念也延续到今天。

温格尔管束巨和沙曼云有没有和另外两个勾搭再一起,统统赶出屋子,母鸡护小鸡一样把幼崽们围在自己身后。

“先生啊,老子冤枉啊。老子屁都没有放一个。”束巨委屈嚎叫,用手哐哐拍门自证清白。

沙曼云冷着脸,亮出双臂骨刀,冷峻看着两罪魁祸首,“滚。”

阿莱席德亚可乐了。他将湿漉漉的头发撩到后面,对沙曼云笔画一个割喉动作。双方快速过招两回,迅速拉开彼此距离。

卓旧完全不掺和暴力行动。他坐在沙发上,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水渍,对禅元父子露出笑容。

禅元忍不住朝雌父禅乌身后躲了一下。

十八岁的未成年雌虫不太清楚卓旧为什么对自己的方向笑,但他知道:这绝对没好事!

“雌父。”禅元嘀咕道:“你应该没有同流合污吧。”

“当然不会。”禅乌惊讶道:“我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禅元放下心,抽出雌父怀里的本子,企图看书逃避修罗场波及到自己。他打开书本,看见本子上印刷的校名和卓旧的亲签——禅元“啪”关上书,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雌父。”你不是说你没有和这帮人搅和再一起吗?

雌父禅乌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倒很有政客的厚脸皮,淡然自处,“好了。小孩子去温格尔阁下哪里,你的小雄虫喜欢吃这几种点心,一块带上去。”

“雌父!”

禅乌立起衣领,言简意赅道:“雌父只是麻烦崇拜的学长签名。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当然没有加入他的派系,我是全职雌侍。”

禅元姑且相信了自家雌父的狡辩。

一周后,他就在网上刷到雌父在老家的竞演视频,亲眼看着雌父的支持率蹭蹭上涨。

禅元:我就知道。我不应该相信他。

这一周,夜明珠家的生活丰富多彩,鸡飞狗跳。

首先是卓旧每天定点上门喝茶,阿莱席德亚每每都要和沙曼云过招打烂家里一些东西。温格尔气得让这三个全部滚出去,滚得远远地。沙曼云因而自告奋勇教导起禅元的格斗技巧,每天把禅元往死里打,再把人往疼里治。

阿莱席德亚看着有点意思,开始加入暴打禅元的流程。两个成年雌虫终于找到了全新的攀比手段:他们以“谁先把禅元打得半死不活”为胜利标准,迫使禅元在短短一周时间里学会了诸多保命手段。

恭俭良则因为禅元太会逃跑开始生气。

漂亮小雄虫每天在枕头底下藏把刀,企图在禅元偷亲自己时,一刀挖掉对方的狗牙。禅元第一天还结结实实挨了恭俭良一刀,脸上留下道小小的伤疤。

当然也只有这天挨了刀。

后续禅元再也没有被刺中。他啃啃漂亮雄虫的嘴巴,拍拍屁股在家里两大武力下生存——非要说有什么极力逃不开的恶心东西,那只有卓旧了。

禅元不晓得这个前独/裁者为什么对自己笑。他见卓旧那温和的笑容,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边走边搓搓皮,哆嗦着跑开。

卓旧全全由嘉虹来接待。

这对不是父子,肖似父子的雌虫将沉默作为一种默契。他们经常在茶厅坐上一下午,什么都不说,除了喝茶,就是看报纸看文件看各种杂七杂八的书。

双方都卯足力气,非要熬到对方主动开口。

束巨每次路过,都要拽着自己的幼崽指指点点许久,“两个木头墩子。”他语气倨傲,为自己成为近期唯一能出入雄虫房间的雌虫骄傲,“屁用没有。”

序言一言难尽看着自己的文盲雌父,还是不打算告诉雌父,他能出入雄父温格尔的房间,是因为他大字不识一个,机密放在他眼皮子底下,都不一定会泄露出去。

不识字,也有不识字的好处吧。

温格尔还在为皇族遇刺的事情头疼。他给皇室发关切问好的信函,语气错愕,暗示自己同样吃惊于遇刺事件;接着他给圣歌女神裙绡蝶家发消息,让这群人赶快把阿莱席德亚带走;再然后就是调整遗嘱中序言、阿列克、恭俭良的部分资产;最后和长老会通宵开了会,双眼发黑,几乎没有力气躺回床上。

如此,温格尔浑浑噩噩睡了一天两夜,拉开窗帘看着漫山遍野绿意时,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该去扫墓了。

和往年一样,温格尔会带着孩子们去祖坟上给夜明珠家历代举行祭拜仪式。在这个没有宗教神灵的种族中,他们崇拜自然神,也崇尚自己的先祖。蝶族热衷繁华与热闹的天性,也不会让他们把祭拜搞成苦哈哈的东西。

他们会在祖坟上举办狂欢,会准备酒水和美食,会在先祖的墓前高声歌颂家族的传统和前人的丰功伟绩。一切蝶族甚至将祭拜仪式搞成了联姻家族的大聚会,成双成对的年轻爱侣会在他们先祖的墓碑前跳舞。

除了下葬那一刻是悲伤的,其余人都会快乐活对祖辈的回忆中。

温格尔做不到这一点。

自他继位以来,夜明珠家就没有对外举办过欢乐的祭拜仪式。十五年来,除了他与他的孩子们,再也没有人进入到夜明珠的祖坟中。

这里,彻底成为缄默的坟场。

温格尔和孩子们如同往常一样,用扎满水的枝条清扫墓碑上的尘埃。他们将整个陵园走了一圈,在通往上一代的台阶前停下。

“我一个人去就行。”温格尔叮嘱道:“你们和往年一样就好。”

序言已经准备好铁锹铁铲和吃食。他盖上装有食物的篮子,娴熟打掉雌父的手,“雌父。”

孩子当场落他脸面。束巨嘴巴都歪得没边了,抬脚踹序言一下,“臭小子。”

阿烈诺已经极力不让阿莱席德亚来了。阿莱席德亚偏偏要来,阴魂不散跟在孩子们身后,穿得闪闪发光,甚至给自己戴上象征雌君的戒指,一点都没有尊重死人的意愿。

恭俭良已经和沙曼云“哼”了一路,一大一小将禅元夹在中间。禅元劝恭俭良几句,挨了沙曼云一刀子劈过来。而他不去劝恭俭良,恭俭良走几步,就踹在禅元膝盖窝上。

“你不去看看他吗?”卓旧看着温格尔独自一人越来越远的身影,对嘉虹道:“毕竟是你的雌父。”

嘉虹不言语。

他对雌父的所有记忆都来自他人陈述。那是一个由爱与爱情与亲情不断搭建起来的完美雌虫:努力、上进、忠诚、勇敢。

雌父甲竣没有缺点。

随着年龄增长,嘉虹意识到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完美的雌虫。他时长感觉到雄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在追寻更深层的期盼与渴望——这些滋养他长大的情感,让他比手足兄弟更具有权势的旧爱,将雄父永远困在名为“莎莉文”的观光飞船上。

卓旧:“你不想雄父走出来吗?”

嘉虹:“这不是我能改变的事情。”

嘉虹不反对温格尔找一个雌虫。那些自告奋勇自荐枕席的雌虫有一部分得到了嘉虹的默许,他亲手给他们开了后门,亲眼看着他们被雄父赶出家门。

从那时候,嘉虹就知道。

只要自己还活着,雄父便永远不会考虑再找雌虫。

他既为自己在雄父心中永恒不到的第一欢喜,又为自己的存在影响雄父与其余兄弟幸福感觉到懊悔。

“你要有改变的勇气。”

“选择权不在我手中。”嘉虹说完此话,惊厥看向卓旧,“你想要我逼迫雄父再婚?和谁?和你吗?”

卓旧微笑,“我没有说过这种话。”

但并不保证会做出这种事情。

嘉虹一时拿不定这些主义。序言和阿烈诺已经拿起大包小包走在最前面,他们要爬上祖坟对面一座土坡,在那里看看自己来夜明珠家后种下的树,等雄父缅怀旧爱结束后,再一起吃东西。

“今年还摆吗?”序言拉着阿烈诺嘀咕道:“总觉得好奇怪。”

阿烈诺不是个拿主意的人。

恭俭良更没有任何想法。

他们两正准备找大哥嘉虹确定下今年的事情。阿莱席德亚已经发觉不对劲了。雌虫蹲下身,盯着树下一块字迹稚嫩的铁板,念道:“阿莱席德亚……阿莱席德亚?”

很快,束巨也发觉某棵树下的石头上刻着自己的名字——他识字不多,能认出来还得亏旁边画了个很丑的蛋。

沙曼云完全没兴趣。等他真的绕了一圈把“卓旧”的名字找出来,也没发觉自己的名字后,雌虫用冷冰冰的目光盯着恭俭良。

“我的。”

恭俭良挺直腰杆,“没有!”

还得是禅元,根据前三个人的“墓碑”,找到沙曼云墓该有的位置——哪里确实有个敷衍的小土包,上面长满了草,依稀可以看见多年前温格尔亲手写的“沙*云”字样。

沙曼云蹲下来,将那破碎的纸张小心翼翼整理出来。

束巨这才反应过来,怪里怪气感动起来,“靠。你给老子立墓?老子还没死呢。晦气玩意儿”

序言也完全不逊色,大叫起来,“谁知道你们没死呢!”

这可是雄父怕他们思念雌父伤心劳神,专门带他们来建造的只属于他们兄弟四人的小墓地!

温温对孩子还是很好的。他偏心是真的偏心,溺爱也是真的溺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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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大被同眠if线(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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