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爱之人的孩子告白了》
柏厄斯是雌虫。
他喜欢一位对他来说成长非常重要的长辈,哪怕长辈已经结婚生子,柏厄斯也从不放弃——这种喜欢可不是永不宣告的秘密。至少在柏厄斯和当事者心知肚明,柏厄斯向前一步,当事者树立高高的门墙,将柏厄斯全新的阴谋诡计全部挡在外面。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位也是柏厄斯的老师。
但以上,全部不是柏厄斯狼狈跑回家的原因。
毕竟,他威武凶猛,心思狡诈,在战场和边际更是出了名的狠辣。无论什么雄虫出面诱惑他,他都能做到内心毫无波澜——好吧,因为他对那些雄虫根本没感觉。柏厄斯目前只对两个东西有感觉,一个是他的前辈兼老师提姆,一个是提姆的鸭子玩偶。
“我亲爱的弟弟禅让。”柏厄斯支起手,用活泼可爱的语气打通讯,“不知道你在基因库的宿舍,还有没有空床位。你伟大的可敬的哥哥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休息一下。”
“……”
通讯那头传出漫长的死寂。随后叮叮当当一阵响声,禅让捂住脑袋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大叫起来,“该死的寄生体从扑棱这个畜生身上滚出来!!!哦。其实也不用滚。”
柏厄斯。小名扑棱的雌虫,冷酷地看着自己的活宝弟弟。
他想要回家,必须要拉上这个家伙做垫背。
“哈哈哈扑棱,你也有今天。”禅让在电话那头狂笑,似乎想到什么美好的画面,舌头乱甩,“嘎嘎嘎我要好好解剖你的尸体。我可敬的哥哥为我的论文做贡献吧。”
柏厄斯微笑。
柏厄斯被告白弄得乱七八糟的心情果然好多了。
有如此熟悉的兄友弟恭做对比,那孩子看上去正常多了,只是青春期激素作怪吧。
他和蔼可亲地告诉屏幕那头的弟弟,“安心,我马上去打死你。”
弟弟禅让对柏厄斯竖起一根中指。不过很快,他们恢复到相对平常的交流,确定接头地点,两个在线下见面。
“你怎么舍得从边境跑回来?提姆叔叔呢?”禅让给哥哥递一根蜜棒,两个雌虫坐在地面车里边吃边聊,“雌父这段时间还要加班,雄父又停职。哦。回家就是一堆小崽子。我真是受够他们了。”
柏厄斯看向车后座,“受够了你还给他们买东西。”
“买给雄父和白玉。”禅让无所谓地说道:“最多算上我的崽。我才不管笨蛋下的笨蛋幼崽们。”
他嘴巴上这么说,到了家还是挨个把东西抱下来,任由那群小不点哦哦哦上来拿。谁不听话,擅自推搡或者多吃,禅让撩起拳头便狠狠打那堆崽的屁股。
柏厄斯觉得弟弟不愧是最不会育儿的雌虫。
他养雌虫幼崽就比禅让仔细多了。
——虽然,仔细出了个孽障。
“扑棱。”两人的雄父恭俭良打着哈欠从沙发一堆枕头和玩偶中钻出来。他头发乱糟糟,脸颊红扑扑还印着褶皱,“你怎么回来了?”
柏厄斯大部分时间都在边境。他工作忙,不像弟弟禅让隔三差五回来和雌父拌嘴。
“我。”柏厄斯没好意思说自己是逃回来的。
他继承雌父禅元的厚脸皮,这还是第一次在某些事情上落荒而逃。
恭俭良招招手,抱着自己大崽的脑袋闻了闻,惺忪睡眼猛地睁大。他从扶着崽的脑袋,变成拽着头发,鼻子用力皱,柏厄斯发间里的汗水、车舟劳顿全涌入鼻翼里。
恭俭良道:“你干了什么坏事?!”
柏厄斯终于切身体会到弟弟禅让的感受。
过去这种揪着脑袋被质问的体验都是弟弟禅让的专属环节。他是边上看着傻乐的那个。
现如今,风水轮流转。
弟弟禅让在边上跃跃欲试,活动手脚,大有雄父一声令下速速殴打哥哥的冲动。
柏厄斯:……
柏厄斯发誓自己等会儿要把弟弟禅让打到下不了床。
他安抚自己的雄父,“我没有做坏事。雄父,我就是太想你了。”
恭俭良有一手闻变态的好手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他总能在人群中精准招惹变态,他用力揪住自家崽的脑袋,晃荡两三下,均分气味后整个脸埋进去,吸——
“就是变态的味道。”恭俭良道:“我是不会出错的,还有未成年的味道。”
柏厄斯不能再让雄父继续闻下去了。
他情愿自己说出实情,也不愿意让雄父乱七八糟的猜出什么离谱东西。
“我真不是变态。”柏厄斯高举双手,投降道:“未成年自己非要凑上来,我有什么办法。这只能说明我魅力大。”
“说正事。”
“提姆的孩子对我告白了。我拒绝后,他晚上来我房间。”柏厄斯想起那一幕,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他在我房间洗澡,然后睡觉……雄父!雄父!放下椅子。又不是我要他这么做的!我从小给他把屎把尿,他奶粉都是我泡得。我怎么会做出这么畜生的事情。”
恭俭良幽幽的说道:“你有这个基因。”
刚回到家的禅元胸口忽然中了一枪。
他看到上跳下窜,完全失去冷静理智的老大,再看看旁边拍手微笑一脸端庄的老二,揉搓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人。
“怎么回事?”禅元往最离谱的地方思考,“他们兄弟两灵魂互换?支棱又搞什么邪恶科学实验吗?”
往日冷静克制的不是老大扑棱吗?
怎么现在和扑棱蛾子一样到处扑棱?
恭俭良用自己学到的专业术语,言简意赅地表示道:“诱骗未成年。”
禅元:?
恭俭良继续道:“还有猥亵。”
禅元不觉得自己的好大崽会这么做。他认为柏厄斯这种自私自利极端自我的家伙,不可能色心大发——再说,柏厄斯的xp明显是年长者,怎么会在短短十几年内变化xp呢?
恭俭良道:“那个未成年是提姆唯一的雌子。”
禅元瞬间倒戈。他痛心疾首站在雄主身边,指责自己的好大崽,“扑棱,我还以为你是我们家唯一一个不违法乱纪的好居民。没想到,你居然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禅让在边上疯狂拍手,复读机一样起劲,“就是,就是。”
柏厄斯一拳揍到弟弟脸上。
禅让惊讶之余,更多是嘲讽,“哎嘿。你急了。”
柏厄斯又是一拳打在这个臭弟弟脸上。而兄弟打架的空隙,禅元从公文包里掏出打包好的点心,愉悦投喂自己的雄主。中间还抽空问候下提姆最近的日常生活。
一切安好。
看来,提姆还不知道自己的崽被我的崽撬走了?
“什么情况?”禅元询问柏厄斯,“我炸点爆米花,慢慢说。”
满脸是血的柏厄斯拒绝和家里分享自己的丑事。他提着臭弟弟的衣领,牙齿上沾满血污,重点强调几点,“一,那小子是我从小养大的。提姆那时候经常去前线指挥,是我抱着他给他喂奶的。我根本不可能对那小子产生什么情感。”
“二,那小子是提姆和别的雄虫生的。我根本不可能对那小子产生什么情感。”
“三,太荒谬了。”柏厄斯呸出一口黑血,咒骂道:“实在太荒谬了。”
禅元:……
禅元:“你还好意思说。你当年对提姆这么做,提姆就是你这种反应。”
柏厄斯下意识反驳,“这不一样,我是我。他是他。我可以这么做。他就是不可以做。”
禅让讽刺,“为什么?难道因为你喜欢提姆就可以。哥。要不你父子通吃吧。”
恭俭良将幼崽装玩具的桶踢翻,拿着桶罩住禅让的脑袋,“你不准说话。”
很明显,雄虫还是偏心长子一点。
禅元虽然偏心次子,但此时此刻也顾不上这生机勃勃的小子。他撩起袖子,试图和长子讲道理,“你不如直接和人家摊牌。嗯?难道你已经试过了,那小子和你一个臭脾气,死活不松口?”
柏厄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显然,他是没办法才回家的。
禅元道:“要不,你和提姆取经?毕竟他对如何拒绝年下爱慕者很有经验哈哈哈哈哈哈哈。”
柏厄斯想要不是眼前的畜生是自己的亲生雌父,他真想几个大耳光子扇过去。但,不能打,打不过。
“还有办法吗?”
禅让抬起玩具桶,“我只关心上下问题。哥。你尝过上面,这次试试看下面吧。哦~~父子夹击,怎么样嘎嘎嘎哈哈哈。”
柏厄斯快步走到玩具桶面前,高抬腿将玩具桶踩死在弟弟脑门上。
烦死了,打不死。
整个家看来看去,居然只有婚姻最幸福的笨蛋弟弟温夜可以提供点有效建议。柏厄斯掏出通讯,打过去只看到白花花的肉,以及非常不雅的欢愉声。
“花花……太棒了。我可以再来一次吗?”
柏厄斯关掉通讯,产生和雌父一样的想法。
找个机会把雅格阉掉。
整个家难道没有一个正常的想法可以给自己参考吗?
恭俭良乖乖举起手,好像上课等待点名的小朋友。看见长子的目光移过来,他自信满满说出自己的解决方案:“可以让他做数学题。”
柏厄斯:……
柏厄斯捂住脸,无奈又宠溺,“雄父。”
去玩吧,去找雌父玩吧。乖,别给我提意见了。
比起侧重新角色(告白者)的出场,我觉得大家更想看家庭乐子。
禅元:嘲笑jpg
支棱:嘲笑jpg
刺棱:床上ing
兰花:努力思考但没什么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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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2024七夕特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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