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一口凉气,勒内抽回手,抓起茶几上的桌布塞进了维林的嘴里。雌虫抵抗着试图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勒内当然不可能让他如意,伸手捂住了他的鼻子。
无法吸入空气,窒息感让雌虫下意识张开了嘴,勒内将布料进一步塞入,就这样堵住了维林的嘴巴。
雌虫从喉咙里发出呜的声音,勒内却没有心软,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让他额角出了不少汗。
抬腕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凌晨一点。捋了捋前额的碎发,背靠着沙发坐下。心脏还因刚才的事而急促地跳着,他有些烦躁地想:维林到底有多想死才会尝试咬舌自尽?自己只是被咬了手指都觉得很痛,如果维林真的咬断了舌头,那痛苦肯定比这强上几十几百倍。
不管怎么想,会尝试这种死法的虫都有着很大的勇气。他偏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雌虫,因为刚才激烈的挣扎他的手腕被领带勒出了几条红色的印子,在白色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勒内没有忘记维林还处在发情期的事,处在发情期的雌虫通常身体都会比较虚弱,他当然不可能让对方就这么躺在地板上睡一晚上,要是第二天感冒就麻烦了。
他等到了一刻钟左右,估摸着抑制剂应该已经起效了,开口询问道:
“喂,维林,你好点了吗?”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维林没有抬头,也不像之前那样拼命挣扎了,他闭着眼睛,衣衫凌乱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虽然他的嘴被堵住了,但是也不该如此安静才对。
“喂。”勒内接近了维林,想了想,害怕他是在诈自己,谨慎地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
银边眼镜咔哒地掉落下去。维林的脑袋就好像没有支撑的人偶一样不稳定地摇晃,眼睛没有睁开,就好像死了一样。
勒内摇晃他的肩膀,叩击他的面颊,即使如此,维林也没有苏醒。他慌忙取下对方口中的布团。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
就算松开被唾液打湿的桌布,维林也还是闭着嘴巴,英俊的面庞苍白而憔悴,没有一丝血色,透明的唾液从嘴角滑落下来。
难不成他死了?
……这个想法让勒内心脏一沉,他站在那具不再动弹的身体前,深深皱起了眉,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不可能的,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雌虫不是都很厉害吗,怎么可能轻易就死掉?
脊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勒内俯身,手指颤抖地探了探雌虫的鼻息,发现对方还有呼吸只是有些微弱时,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但肩膀上还是沉甸甸的,犹如压着一座无形的大山。
维林没有死,可是不管勒内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反应,一直昏迷不醒。
现在的状况让勒内有种回到了的错觉,他的心情和雌虫被飞行器撞飞那天差不多。
担心维林会出什么事,以防万一,勒内最终还是把他送去了医院。
......
在综合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勒内等待着。上一次维林出事时他逃走了,这一次却没有再逃走,但心情还是一样的不安。
虽然在救护车里的时候医务人员表示维林的呼吸和脉搏都正常,不过他的不安还是无法消失。
既然在呼吸,心脏也在跳动,维林为什么还不醒来?
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勒内开始回想自己刚才的行动。
在用桌布堵住维林的嘴巴时,他有留心不堵到鼻子。
可是在维林挣扎的期间,他曾经捂过他的鼻子,因为这样让他窒息了吗?
如果这造成后遗症该怎么办?
维林会恢复意识吗?如果不恢复的话,自己是不是又一次伤害了他?
可是如果不是维林那么挣扎,如果不是他试图咬舌的话,勒内也不会堵住他的嘴巴。
突然一个猜想冒出脑海,他会不会是故意的?
这个念头勒内心脏都颤了一下。或许连他也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一旦开始怀疑,就好像陷入了无底深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是不是好心做了坏事?
我做错了吗?
是不是不应该追上去,不应该把他带回家,不应该管他?
咔嚓急诊室的房门打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探出脸孔。
“请问维林先生的陪同者在吗?”
勒内的胡思乱想刹时被打断,他好像被电到一样地站起身来:“在的。”
医生看起来三十岁上下,和维林差不多年纪,他抬眸打量了一下走廊上的青年。
黑发绿眸,一米八几的身高,长得很好看。医生下意识就把勒内当做了雌虫,毕竟白星城的雄虫大多矮小瘦弱,长相也十分普通。
医生让勒内进入了隔壁的接待室。
“你是维林先生的家属吗?”
“不是,我是他的朋友。”勒内觉得说自己是他的学生不太合适,也没有其他合适的词来描述他们俩之间的关系,所以撒了个谎。
“那么,你可以和他的家人联络上吗?”医生如此询问。
“他的雌父和雄父都已经去世了。”
“其他的亲戚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要问他本虫才知道……”
勒内不知道为什么医生要问他这些问题,此时此刻他有一个更关的问题,无法忍耐地询问道:
“医生,请问维林的情况怎么样了?会,会不会因为我出现什么脑部问题……”
之前医生询问他“病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时候,他回答说是因为维林试图咬舌自尽,自己为了阻止他堵住他的嘴巴,还短暂地捂过他的鼻子。维林正处在发情期,可能是因为缺氧导致的昏迷。
医生绕到办公桌后,视线落在患者的病历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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