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总是靠不住的,所以亲爱的,你要学会自己成长。
“碰!”
曲暮被人狠狠推倒在地。
他狼狈地爬起来,却被人踩着肩膀,按回地上:“蝼蚁就不要想着爬起来了,乖乖坐着不好吗?”
曲暮仰视着那个人,不发一言,他的哥哥已经走了,花朝今天不舒服,所以没有来学校,现在只有他一个,没有人可以保护他了,他左手微动,右手把录音笔按停,找了个好地方存放。
“你在看什么?在找你的保护伞吗?”那个人冷笑一声,脚上力度更大。
曲暮握住他的脚踝,往下一拉,顺势拉住那个人的手,把他按到在地上,再用膝盖抵住那个人的肚子:“服了吗?”
那个人龇牙咧嘴,面上狰狞,嘴上却还是止不住的谩骂:“你有本事今天就杀了我,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曲暮眼中闪过迷茫,哥哥只教会他反击,花朝只教了他还手,他知道怎么打败一个人,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那些泼皮无赖。
“大哥,怎么样了?”
外面的小弟听见动静走了进来——之前他们被轻敌的大哥留在门外,没想到却看见这副场景。
“看着干什么,动手啊!”
曲暮看着他,把他拉起来,推到面前:“人质在我手里,来。”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先动手。
“来,打死他!”那个大哥看着他们的窝囊劲,更加恼火,直接破口大骂。
“大哥,不是我不打,主要是,您……”一个小弟苦着一张脸说。
“打!”
“大哥……”
“别特么废话!”
“……好吧,大哥,对不起了,大哥。”
那些人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拿起一根木棍,狠狠打了过去,而后被曲暮永大哥一一接下,但小弟怡然不惧,越挫越勇,丝毫不顾及自家快被打死的大哥。
“住手!”
虽然期间,曲暮也被打了几次,可还是大哥挨打最多,也终于,大哥出口叫停。
“让我出去。”曲暮看了眼手里的人,他已经有些累了,接下来讨不到好。
小弟们对视一眼,看了眼大哥,但那大哥已经鼻青脸肿,丝毫看不出他挤眉弄眼,在表示些什么玩意儿。
“行,您出去,您出去。”二把手最后让开了身子,再打下去,他们大哥就要撑不住了。
曲暮没有说话,手里捏着大哥,一步步退出厕所,而后在远离厕所后,果断一脚,把所谓的大哥踢飞出去,跑到了老师办公室,三言两语把事情描述的明明白白,还顺带拿出了录音笔。
因着曲终的关系,校领导也不好和以前一样,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彻查之下,居然,噢应该是意料之中,和曲伺有关,一下子,这玩意儿的性质又变了,从XY暴力,变成了家庭纠纷。
也是这一下子,校领导也想好了推诿之词:“小暮啊,不是老师不帮你,只是这到底是你们兄弟的家务事,老师过多插手也不好啊。”
曲暮看了他一眼,对于老师的态度,他早有猜想,如今也不会失望,他应了一声,便回到了教室,别人不学,他还要学呢。
他说过的,要成为很厉害的,可以给别人打伞的人,那当然要好好学习,去更好的学府了。
“你不回家吗?”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曲暮已经了解,前桌是一个喜欢八卦的雌虫。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回家?”曲暮反问。
“可是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很难受之类的吗?”前桌有些不可思议。
被欺负不应该无助,难受,想躲起来吗?谁家好人被欺负了还和没事人一样?
“回家会有什么不一样吗?只是会落下课程。”曲暮说。
欺负他的,不是别人,是他的兄弟,授权的人,是他现在的雌父。回家又怎样,把阿朝也卷进来吗?何必呢。
一个人的苦难,他一个人承受也就够了,更何况,现在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前桌撇撇嘴,没说什么,转了回去。
曲暮拿出课本和笔记本,耐心复习,等待着上课。
等下了课,他收拾好东西,就看见曲伺又走了过来。
曲暮叹了口气,有些东西解决起来不难,但是会很烦。
“喂,你哥哥走了,花朝也不在,你在嚣张什么?你现在就应该躲着我走,你明白吗?”曲伺蹿了一脚曲暮的桌子。
“你想还手?拜托,曲终走了,你猜猜,你对我动手,你会怎样,花朝会怎样?”曲伺说着,把手伸向曲暮。
会被赶出家门吗?
不。
“我哥哥只是和爷爷在一起。”曲暮抓住曲伺的手,“他可以收到信息。”
“得罪了你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过,你要是在我可以联系哥哥的时候打我,我知道我哥哥会怎么样。”曲暮抬头,语气平静地说道。
他现在的确弱小,只能报哥哥的名字,可是哥哥说过,能保护好自己,已经很厉害了,不管,他用的是什么办法,哥哥都只会为他骄傲。
“你什么意思?”曲伺问道。
“字面意思。”曲暮站起来松开手,一脚踢了过去。
“哥哥说,我可以还手,所以你的问题,我们很快就有答案了。”
如果曲暮还手,他和花朝会怎么样。
答案是……
无事发生。
看着曲父打了个电话,而后轻飘飘地挥手,示意他们回去,曲伺就知道,他只能吃下这一个哑巴亏。
曲暮看了他一眼,和这种人,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不如早点离开,免得脏了眼睛。
“怎么样?”花朝在门口等着,一直到曲暮全须全尾地出来,才勉强放下了心。
“什么事也没有!”曲暮笑嘻嘻地挽住花朝的胳膊,“我们快点回去,我要累死了,你是不知道,这有多麻烦!”
“好。”花朝依着曲暮,跟着他的步子,跑回房间。
房门一关,这就是独属于他们的避风港。
也只有这个时候,曲暮才可以肆意发泄脾气,放声哭泣。
他今天怎么可能不无助?孤立无援,四面楚歌。
这几天曲暮朋友虽然变多了,可是曲伺的人脉明显更广,每一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像是要活剥了他,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可偏偏,面对这些人,不能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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