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打了个喷嚏。
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屏幕,沈未然迅速解决掉最后几个敌人,和网友说了声不玩了,下线。
摘下头盔,就看见黎咒在床头居高临下地幽幽看他,“游戏好玩吗?”
沈榭点点头,真诚道:“好玩。”
黎咒脸色更黑了。
那天亲完沈榭以后,意识突然中断,恢复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沈榭不在屋子里。
行李也不见了,床铺空荡荡。
他一头雾水地去逮人。
等人找到了,他问沈榭,为什么要搬走。
沈榭当时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但他也说不出怪在哪,只是沐浴在这样的眼神下,他感到不舒服。
他不是那种把事放心里的人,沈榭的态度又着实让他火大,没控制好,又吼了他几句。
沈榭没生气。
那股让他不舒服的眼神反而消失了,但与此同时,沈榭的距离感也重新回来。
“忘了那就忘了。”沈榭说的话他不懂,“那天晚上只是冲动,你和我都不理智,忘掉也好。”
什么叫冲动?
黎咒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不能理解爱恨区别,获得快感的唯一源泉是打架斗殴,是血腥暴力,所以面对这种微妙的人类情感时,他觉得自己和傻子没什么区别。
他想继续追问,但沈榭没给他机会。
沈榭说以后他们只是朋友,黎咒心想朋友就朋友吧,把人先带回去才是正经的。
再说了,朋友也可以亲嘴啊。
相处一天后,沈榭还是正常帮他处理脊椎两侧的翅膀根部,经过一段时间的按摩,那里突出一点,像幼嫩的芽翼。
关于类神族的记载很少,黎咒自培养皿诞生后,就立刻被抛弃,他不知道自己爹妈是谁,能活到这么大,纯靠类神族的自我治愈能力。
他不信除了自己外的任何一个人,所以在意识到对沈未然那种特别的情绪时,他不安、惶恐。
只是这种情绪经过黎咒的处理,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排斥和暴力。
但那天以后,黎咒知道这样会把沈榭越推越远,于是开始有意地克制。
他没做错,但是他不想让沈榭不开心。
在网上问了一圈,说送礼和态度是哄人的第一要点。
黎咒学得很快,用攒的奖学金给沈榭买了新出的游戏头盔。
学校其实是不让玩游戏的,训练用的模拟仓没有学校同意不能联网,为了保证学生的精神安全还要限制他们的训练时间。
而且比起提升艰难的精神力,这所学校看重的是身体素质和实战经验,所以基本都是线下训练,用到模拟仓、并且有趣的地方很少。
其他学生也有偷偷买的,只要发现就会被收缴。
黎咒不一样。
作为学校长久的第一名,想做什么,班主任甚至校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说得难听点,买个游戏头盔算什么?只要他不杀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个礼物的确是买对了。
沈榭收到礼物那天,肉眼可见的开心。
抱着头盔,眼睛亮晶晶地看他,说这是给我买的吗?
黎咒心都化了。
但面上还是不显,只是很酷地点点头,享受沈榭这时的崇拜和欣喜。
然而没能享受多久。
现在是第三天。
沈榭玩了整整三天。
游戏头盔的构造符合人体工程结构,恰好贴合人的头部,就算是躺着玩也不会产生不适感。
但就算再怎么舒适,它也不过是个头盔,人体无法从中获得必需营养,也不能像模拟仓一样完全解决人的基本需要。
不吃不喝,不拉不撒地玩三天,黎咒闻所未闻。
身体因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精神力。
大部分人,包括他,玩九个小时就会头昏目眩,那是精神力消耗的副作用。
之前测试精神力,沈榭的状况和他差不多,他以为沈榭玩个几小时就能下来了。
结果玩了这么长时间。
他还不敢中途打断。
这款头盔有防打断机制,能让游戏者脱出的方法只有三种。
一是系统判定游戏者精神力消耗至极限,再继续会有生命危险,会强制弹出。
二是游戏者自愿下线。
三是强制脱下头盔。
但问题就出在第三点。
如果沈榭正在玩,强制脱下就会离开对局,如果沈榭正在进行一场很重要的比赛怎么办?
凭沈榭那股痴迷劲,恐怕又要对他冷淡起来了。
没办法,黎咒只好守在沈榭身边,用学校的机器,实时监控沈榭的身体状况。
一直都很平稳,没出现亮红灯的项目。
那也担心。
在上学前一天,沈榭才退出游戏。
听沈榭说完“好玩”后,黎咒知道自己阴阳怪气失败,黑着脸说:“好玩个屁,小心脑子玩炸。”
星际中也不乏这样的例子。
游戏模拟仓发型的时候,一开始最多只能帮助人体进行一周的基本运行,结果有个游戏狂魔在里面呆了一年。
他和家里人不亲,又没什么朋友,等被发现时,在营养液用光的模拟仓里,只剩下一个人干。
后来游戏仓、模拟仓都增加了精神力警戒弹出机制,那也有一堆神经病,上赶着钻设备的bug,取消这个机制。
也确实有人改装成功了。
结果就是玩时间过久,脑神经死亡。
上了社会新闻,报道后,起到了不小的震慑效果。
沈榭没感觉身体哪不舒服,或许这和他是人造人也有关系。
虽然是崭新的身体,但沈消在制造他的时候,没有亏待。
身体每一项数值,都极具潜力,很适合被开发。
沈榭觉得,就这个状态,玩一年都行。
但沈榭没把这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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