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榭非常讨厌卡关。
黎之前将他囚在伊甸园的阴影太深,打游戏时还能重开存档,现在在游戏世界里,实在是没时间耗。
所以在猜到黎和谢时川、洛尔合作时,沈榭就做好了死遁的准备。
他熟知游戏设定,在现实世界时又恰好精通理工,向谢时川讨要的各种东西被他拆开,利用那些电子元件,飞快地在牙齿中做了个简陋的小型炸弹。
足以炸飞他的脑壳。
洛尔和黎信誓旦旦地觉得他已落网,并未察觉他的异常。
明明他给过机会的。
稍微懂事点,他不会死,他们也不至于被脑浆血浆溅满脸。
但愿他们晚上能睡个好觉。
沈榭真诚地想。
【正在投放……投放完成。】
沈榭睁眼。
他先是拉开仇恨值面板看了眼。
黎的仇恨值降下一半,洛尔清零。
还行吧,勉强不亏。
这个世界能够承受他灵魂的合格躯体有六具,他可以死遁五次。
还是不要太浪,小心为妙。
沈榭痛定思痛,开始探索新的环境。
这是一间四十平米的卧室,布置得可爱唯美,床头塞着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偶,拖鞋也是甜甜蜜蜜的粉红色小兔。
卧室的门紧紧关闭,沈榭试着开了下,没打开。
他坐回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软萌兔兔灯,心中不免疑惑。
到底是谁,这么恶趣味,让他穿着睡裙,住在这种地方。
沈榭并起腿,把裙子往下拽了拽。
下半身空荡荡,实在是有点怪。
忽略这种怪异的感觉,沈榭将目光又落在床边的书桌上。
桌面整齐摆放着几本诗集,沈榭大概翻了翻,从文风来看,似乎是同一个作者。
全都是那种爱情诗,充斥着淡淡的伤感,全篇皆透露出对爱情的向往,对伊人的渴望。
看得沈榭头皮发麻,连忙把书放回去。
他回忆了一下,游戏设定中没有这样一位恋爱脑的诗人。
应该也不太出名,也可能是近几年出现的新锐。
沈榭更倾向于前者。
沈榭又去翻桌子两边的抽屉。
左边的抽屉里装着几个本子,笔迹很稚嫩,像刚上小学的小孩,模仿着文字涂画。
第一页,一笔一划地写着沈榭的名字。
字迹很熟悉。
沈榭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一共收养了四个孩子。
洛尔、谢时川和沈消,都是沈榭正经培养的继承人,即使沈榭最终抛弃了他们,但在培养的过程中,沈榭自认为自己没有半分培养失误的地方。
只有老三何慕例外。
何慕是沈榭手底下的人送上来的,类似小宠物的存在。
他的长相太过美貌,又因为那张脸和沈榭现实中的初恋白月光极其相似,数值勉强过关,沈榭一时冲动,就立他为新的继承人。
他不需要做任何事,就能得到沈榭的宠爱。
游戏后期的沈榭基本就是放飞自我,他为了何慕散了周围一圈情人,带着他到处打卡游玩,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多么爱他。
还说,他想和他有个家。
他十分高调,洛尔和谢时川嫉妒得眼红,明面上的刺杀就不下五次,其中一次还差点真的要了何慕的命。
而沈榭也以同样力度的手段报复回去,直打得洛尔小一个月无声无息。
而何慕也被沈榭迷惑,行事越发嚣张大胆,甚至想要囚禁他。
沈榭也不知道这些角色怎么回事,好感度一上来就搞这些不健康的东西。
沈榭顿时兴趣全无,本来想直接把何慕杀了,但看着那张水灵灵哭泣的脸实在是动不了手,便听取何慕自己的意见,把他送去改造。
最后改造成了房子。
房子扎根在偏远的荒荒星,星球上唯一算得上是生物的就是何慕。
他变成了审讯的好手,沈榭把人放进去,就能轻易得出正确情报。
当别人被他吞吃同化重组,沈榭还能有概率开出稀有盲盒。
比如长相可爱,只有巴掌大的小何慕或者小沈榭。
这些何慕弄出来的新生物智力水平有限,离开房子也活不了太久,沈榭也只是随便玩玩夸两句。
现在看来,何慕并不只有造出小弱智的能力。
他的身体被别人抢走分割,沈消得到的是肾脏,他通过肾脏完成了身体的复刻。
那何慕靠的是什么?
沈榭忍不住笑了下。
别不是他每次留宿时不小心掉下来的头发之类的吧。
那他也太可怜了,小人机像扫地机器人一样捡来捡去,不知道攒了多久才达到造出他的标准。
沈榭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他目光一转,平滑的木质桌面上,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一只眼睛。
浓郁的黑墨色,正在紧紧盯着他。
沈榭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手掌盖住那只眼睛,但掌心在盖上去的瞬间,就被软滑湿腻的东西蹭了下。
不,应该是舔。
很用力地顶起他的手心。
沈榭连忙抽手,手心多了一层湿漉漉的水渍,桌面上的嘴巴扭曲变形,变成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沈榭:……
有点吓人,也有点好玩。
这间房子就是何慕,书桌是何慕也很正常。
之前估计是怕他不喜欢,何慕从来没让他看见房子畸变的样子,都是以人类的形态面对他。
沈榭靠坐在桌边,垂眸和那只眼睛对视,手指缓慢地蹭过桌面,最后停在眼睛边缘。
眼睛变形,沈榭清晰地看见了变形的全过程,在它即将变成嘴巴咬他的指尖时,沈榭突然收手,让它咬了个空。
“笨。”
沈榭愉悦地轻笑,眼睛弯弯,又将指尖悬在嘴巴上。
嘴巴探出舌头要去够他的指尖,沈榭很有分寸地吊着,维持着一个好像努努力就能碰到的高度,可舌头绷直了、唾液干涩了都舔不到。
舌头累了。
舌头缩了回去。
沈榭却在这时又轻轻碰了碰它的唇。
“砰!”
房间门突然被重重地敲了一下。
沈榭不紧不慢地转头。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个缝。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他浓密的黑发长过腰际,凌乱地披散,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半遮半掩他死气沉沉的视线。
皮肤苍白到和白色墙壁无甚区别,于是眼睫唇瓣的颜色更加突出,黑是黑,红是红,像出于大师之手,被烧毁又复原的诡秘油画。
何慕没有进入房间,他透过一掌宽的缝隙,面无表情地望着屋内笼罩在柔和灯光下的沈榭。
沈榭侧着头,稀稀落落降在身上的柔暖光线模糊了他的轮廓,他勾起唇角,温和地问:
“为什么不进来。”
“你不想我?”
何慕一动不动,巧妙地和房子融为一体,像本来就该长在那里的雕塑。
沈榭装出伤感的样子,叹气,低落地看向地面。
“好伤心,被你讨厌,死了得了。”
一眨眼的功夫,沈榭都没看清他的移动轨迹,何慕就已经瞬移到他的面前。
沈榭知道他很高大,但他平时都会自觉和他拉开距离,说话也是或半蹲或半跪,绝不会麻烦他自己仰头,交流起来不会察觉到任何压迫感。
但现在这哥们靠得实在是太近了。
沈榭的头顶还不到他锁骨,宽阔的肩膀形成的阴影轻易地将沈榭整个人笼了进去,黑色发丝扫拂过沈榭的脸,有点痒。
沈榭尴尬地往后坐了坐,用手推他肩膀,想把人弄远点,没推动,更加尴尬地没话找话道:“只是玩笑。”
何慕弯腰,低头,靠近沈榭,鼻尖凑到他颈边。
嗅嗅,嗅嗅。
非常轻的吸气声,呼气时的鼻息落在沈榭皮肤上,感觉有点微妙。
何慕双手撑着桌子,把沈榭困在他和桌子形成的夹角处,继续确定什么似地嗅闻。
嗅嗅,嗅嗅。
鼻尖轻快地从沈榭的颈侧向下探,掠过带着蕾丝花边的睡裙边缘,缓慢而细致地探索。
锁骨、胸口、腰腹……
沈榭突然用力并起大腿,一手捂着自己,一手抓住何慕后脑柔滑的头发阻止他继续。
“这里就不要闻了吧。”
鸳鸯戏水,小榭戏嘴
整点子人外,嘿嘿
.
滚回来更新,去年差不多七八月份开的文,现在才十一万字,痛,太痛了
今年一定要写完(握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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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何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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