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很快就查到了苏覃跟江秋声的行踪,但江临却胆怯了,甚至不想再看到苏覃的脸,于是由着他们厮混,却没断掉对他们的监视。
苏覃果然不老实,很快就撇下江秋声去了绿城,江秋声仍留在F城。
不得不说,江秋声比他江临大度。
苏覃在任何地方都风流不断,江秋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一不变的是,持续往苏覃卡上打钱。
用钱维持住苏覃的热情,几年间,苏覃回F城不到十次。
如今,江临终于戒掉心伤,觉得是时候该讨回这笔债了。
所以苏覃一到F城,他就迅速赶过来。
江临的眼中只剩下残忍,他拽紧手中的头发,看着苏覃因吃痛而皱起的眉,心中久违的痛快。
苏覃的脸色极度苍白,几近透明,嘴唇却是绛红色,始终紧抓着胸前的衣襟。
就这么害怕么!哈,哈,笑死人。
不过苏覃惯会演戏,江临深有体会,当初苏覃就是用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让自己一步步放下戒心,最后上当受骗走进圈套。
苏覃眸子一转,失神的望着江临,嘴唇蠕动不知在说什么。
江临没有耐心听清楚,拽着苏覃的头发将他往床下拖。
“你若不想跟我走,我也不介意让人在这里上了你。”
似乎彻底死心,苏覃不再挣扎,被拽到地上。
忽视苏覃的表情,江临觉得此刻他的心比钢更硬,不会被任何情感打动。
可没走几步,手上的重量猛地一坠,江临下意识的松手。
若不松手,那种力度估计要拽掉不少头发,苏覃虽爱装惨却也真的怕疼。
苏覃离开支撑,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发出闷响。
江临不知何故,内心烦闷别扭的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人,狠狠拧起眉毛。
“你是不是以为我还会不忍心??”
江临先是拿皮鞋踢踢地上的人,苏覃毫无反应,他俯下身子掐住苏覃的脸拍了拍。
“醒醒!装什么?”
苏覃毫无意识,刚才还是暗红的嘴唇,不知何时已经变成绛紫色,在失去血色的脸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从他进屋起,苏覃的手始终抓着胸前衣襟,现在那只手彻底松开,无力的垂到地上,瘦弱苍白。
江临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伸手试苏覃的鼻息。
指端感受不到任何气流波动,江临立即抱起人,慌张的跑出房间吩咐手下。
“快去叫医生!”
张椿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苏覃被一个陌生人抱着还不省人事,惊呼道:
“覃子咋了?心脏病发了?”
江临闻言突然目光狠戾的看向张椿,仿佛在说,你敢撒谎试试!
张椿脱口而出:
“他有心脏病,上次就差点死在酒吧。”
被江临的眼神吓到,张椿说完立刻捂住嘴。
江临不再迟疑,抱着人钻进车里,汽车油门一路咆哮驶向市区。
江秋声一言不发,眼中却闪出水光,露出惨笑。
苏覃,这是被他害死了?
秦景时全程目睹,脸色平静如水,待不见汽车踪影后,他也出门了。
庄周梦蝶,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按理说失去意识后,这些事情苏覃应该统统看不见才对,但他仿佛开了上帝视角,能看清每个人的表情,恍惚又真实。
如梦如幻,裹了无数层纱帐般若即若离。
纱帐?
司洛睁眼醒来,环顾四周,纱帐层叠,不正是他自己的房间么。
他想起来昨日醇酒新出,就和师兄弟们多喝了几杯。
黄粱一梦,他梦见自己在一个未知年代,化名苏覃,周旋在四个男人间惑乱人心。
想到梦里所作所为,司洛顿感荒唐,躺在床上伸个懒腰。
梦境格外真实,甚至能闻到每个人靠近时,香水的味道。
等等,他似乎因这个梦学会不少新东西,比如香水,在他如今真实的世界里只有熏香。
光怪陆离,司洛心情微妙,翻身起床。
司洛是上代掌门下山游历时捡回的孩子。
因测不出灵根,原本让他当山门外的洒扫弟子。
但出乎所有人预料,司洛极聪慧,六岁时,仅用半年时间就学会了所有文字。
自从学会识字,他就开始自己研究修炼功法,甚至将藏书阁各类宝典都读遍,上代掌门欣赏他好学,这才将他留在身边。
司洛为人活泼热情,得到师门上下很多人喜欢,当然也有人不待见他,掌门师兄单玉。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单玉跟他,那是冤家。
单玉是上代掌门的亲传弟子,天灵根,十八岁筑基,二十二岁结丹,二十七岁元婴后期,仙门中最有希望三十岁前化神之人。
凡人中的天才,众所周知的掌门继任者。
单玉平时也按掌门那套准则约束自身,君子如玉庄严持重,不苟言笑。
若他光是严于律己那也没什么,可他还用这套标准对待别人。
有人犯了戒被单玉撞见,那比被掌门撞见还不好说话,因此单玉这人本身就不讨人喜欢。
后来掌门下山带个脏兮兮的小鬼回来,原以为是废柴,谁知竟是颗明珠。
尤其在掌门发现司洛好学,把司洛带在身边悉心培养后,明珠更是熠熠生辉,隐隐要盖住单玉这枚玉石。
众人的眼神落在二人身上时有了变化,就连人际关系,也是司洛更得人心。
司洛曾流落街头,为人处事圆滑接地气,皮相又生的好,所以在男女一众师兄弟中都吃得开。
单玉觉得司洛肆无忌惮,司洛觉得单玉虚伪,彼此看不顺眼。
起先司洛没察觉异样,单玉是大弟子,经常代掌门解惑,某日司洛接连受到几位长老的表扬后,仍像从前一样拿着经典去求教单玉。
谁知单玉直接冷哼一声,出言讽刺:
“谁不知你司洛最能为,怎会看不懂区区经文,我没本事,你另寻高明吧。”
司洛一头雾水,平白无故受奚落本就气不顺,转眼就看到单玉对另一个师兄笑得那叫一个温和,心里更不服气。
突然想起小师弟常舒曾对他说。
“单玉表面看似云淡风轻,背地指不定如何咬牙切齿呢!我可一清二楚。
从前他都趁别人睡着半夜出来练剑,第二天还要装样,比别人晚起半个时辰,就为了在我们面前营造一种天赋异禀的模样。
什么天才,不过是比别人刻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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