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你让我去查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王助理进来后，顺便把他办公室的门掩上，想着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全在这个U盘里了吗？”顾霆看着王助理，恢复了往日里冰冷的神情。
“全在里面了，还有，李总的人也在调查，估计也发现了端倪。”王助理小声提醒了一句，毕竟这是调查时的意外发现。
“知道了，没别的事，你就提前下班吧，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顾霆没打算在公司检查U盘里的内容，在王助理出去之后，他把U盘塞到了口袋里面，想着回家后再慢慢看。
顾霆刚把车子开到家门口，就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那里，车里的人注意到他的时候，朝他按了下喇叭。
他将车停下，很快，那辆车上有人下来，敲了敲他副驾驶座这侧的窗户。
“李总，这大晚上的，来找我有什么事？”顾霆将车窗摇下，示意他上车谈，毕竟他这么晚来找自己，估计是真的有什么事。
“你把我家宝贝挖到你们公司了？解约金还是他自己付的？”李勋一上车，就对此非常不满，想着这么抠门的老板，他也是第一次见。
“那你怎么不问我们是怎么分成的？国内也就当红艺人才是二八开的，他在之前的公司连五五开都没有，我这样还算是亏待他了吗？”顾霆想着他还真闲，大晚上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谈这个。
“我家宝贝有三千万粉丝，怎么不算是当红艺人？你给出的分成比例，本该如此！”李勋仍然据理力争，甚至有些想让顾霆把陶言的签约改回到他那里。
“我找业内的分析师分析过了，你家宝贝三千万粉丝，一千多万水粉，一千万黑粉，剩下大概八百多万才是真爱粉，当然，那些粉丝年纪普遍偏小，很容易被人带偏，所以，他只是看着红，实际上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顾霆看了他一眼，想着这些，李勋早该知道才是。
“既然你这么贬低他，为什么又把他签到你家公司旗下呢？”李勋还是有些不满，他就是趁着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搞事。
“他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我很看好他的潜力，而且他自己也有很强的事业心，势必想在这娱乐圈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以前是他的经纪公司不作为，我们公司有最好的团队，我们一定会把他打造成真正的顶流。”顾霆朝他扬了扬眉毛，想着这种事好像也没必要跟他说，毕竟他现在已经不算是陶言公司的股东了。
“你这么维护他，该不会对他产生真感情了吧？”这才是李勋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因为他想着与其自己在家纠结，还不如直接过来问当事人更为方便。
“是啊，李总您这是吃醋了？”顾霆故意恶心了他一句。
“是吗，我想小金听到你这话，估计会哭吧。”李勋从口袋中拿出了录音笔，把刚才的简短对话又重新播放了一遍。
“你这么维护他，该不会对他产生真感情了吧？”
“是啊，李总您这是吃醋了？”
“你他妈套我话！”顾霆要去夺录音笔，被李勋躲开了，甚至露出了非常狡黠的笑。
“顾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说，不然，我就把刚才那段录音发给你老婆！”李勋把录音笔塞回自己口袋中，想着这回，你总该要老实说了吧。
“我跟我老婆这么多年感情，他怎么可能会相信你一个外人！”顾霆面无波澜，丝毫没有被威胁到。
“是吗？那我可直接发过去了，要是他不好哄，你可别怪我！”李勋作势要下车，顾霆把他拉住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你自己老婆哄不好，你嚯嚯我老婆干什么！”
“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突然就把他挖到你们公司去了？”
“你不是已经调查过了？明明知道是为什么，干嘛还要特意来问我！”顾霆翻了下白眼，“他也是被骗，你别怪他，要是有损失，记得找警察叔叔，还有，你们家养的律师团队，也不是吃闲饭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办。”
“他就这么信任你？”李勋还是不满，想着陶言宁可相信顾霆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就算现在东窗事发，他还想着要欲盖弥彰。
“也还好吧，那天在会议室，他差点把我给打了！”顾霆说着就打了一个寒颤，回想起陶言当时的那个眼神，至今还心有余悸。
“具体的我知道了，这件事牵扯过多，不是你我就能解决的，但不试试看，永远不知道水有多深，既然有人敢利用我家宝贝，自然要付出代价！所以顾总，你要跟我合作吗？”李勋对上顾霆的视线，饶有兴趣地问道。
“合作就算了，但是……我们可以信息共享，避免重复调查。陶言对你的偏见很深，你想要跟他重归于好，就不要再做令他难过的事情。我这人，不太爱管别人的闲事，但有些事，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陶言他可能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但他又表现得很正常，医生检查过也说没问题……我担心他是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总有一天，他支撑不住的时候，他就会垮掉，到时，你想再挽回，可能就太迟了！”顾霆难得说了一些掏心窝子的话，没有人告诉他要怎么爱别人，他只能重复不断地模仿着金铭琦的行为模式，但他只模仿表面，没有学到精髓，觉得自己做得很完美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发现错误的时候，他又死不承认，问题越拖越严重，最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如果不是金铭琦还在乎着他，那么他这棋也早就是死棋了。
“知道了！”李勋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想着陶言会更信任顾霆，或许是因为他对他没有企图，所以觉得他值得信任吧。
“……”李勋下车前，顾霆朝他伸出了手。
“什么？”
“录音笔。”顾霆见他没什么反应，都要下手抢了，“你要是敢在我老婆面前污蔑我，我就整天在陶言面前说你坏话。”
“你对你老婆就这么没自信？”李勋把录音笔扔给他，忍不住嘲笑了一番，“啊，我倒忘了，你整天跟着你老婆，连他孩子生了都不知道，真是一个无能的男人！”
“滚吧你！”顾霆都想直接把他踹下车，想着他跟陶言还真是一个德性，一个被窝中真睡不出两种人来。
“我会把我收集到的资料发你邮箱里，至于你的，可别忘了发给我！”李勋关门前朝他笑了笑，想着顾霆或许是个不错的朋友，如果他没有跟自己老婆传了那么久绯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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