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安以白跟习湘提着一袋雪糕回来了。
习湘将雪糕放到折叠桌上后说:“刚刚突然超级超级想吃雪糕就拉着昼昼给大家买雪糕去了。”
“正好,东西已经烤了一大半了,你们可以先吃点了。”金达将烤好的串串装进盘子,放到了折叠桌上。
习湘拍了拍还在沙滩椅上躺着的庄潋寞说:“醒了,啥活没干还睡着了。”
安以白递给习湘一根烤鱼:“刚来就看见他的黑眼圈了,他昨天晚上又被你拉着打游戏了吧?”
庄潋寞一脸感动:“还是昼昼懂我,不像某人就知道压榨我。”
习湘无语,拳头抵在了庄潋寞跟前威胁道:“庄潋寞你阴阳谁呢?”
庄潋寞反应迅速地跑到安以白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副无辜害怕的样子说:“昼昼,她要打我。”
“庄潋寞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男绿茶?”习湘忍无可忍撵在庄潋寞后边跑。
安以白看着跑远的两个人无奈的笑了笑,朝两人解释道:“他俩一直是这样的,他们的妈妈是亲姐妹,他俩从小打到大。”
安以白将雪糕袋子里的冰饮料拿出来递给坐在折叠椅旁的夏析树:“析树哥,喝饮料吗?冰的。”
“嗯。”夏析树接过饮料,起身一个人往海边的方向走去。
安以白一脸疑惑地问:“金达哥,析树哥他怎么了?”
金达摇摇头他也觉得莫名其妙,突然冷着脸干什么。
夏析树拿着饮料拧开喝了一口,望着蔚蓝的大海,潮水翻涌拍打在岸边。
他心里感到异常的烦躁。
刚刚庄潋寞搭上安以白肩膀的时候夏析树看见庄潋寞手腕上戴着那条熟悉的手链。
是他跟安以白一起在庙会时买的那条。
原来那条手链不是给他的,而那个划痕也不是什么倒着的S而是Z。
庄字的首字母Z。
夏析树站在海边发了会呆正准备回去,刚转身就看见安以白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
少女抿着唇,清澈明亮的双眸像是做错事那般却又略显无辜地盯着夏析树,沙滩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但此刻夏析树的眼中却只能容得下安以白的面孔,以至于周围的一切都像是成了陪衬她的背景板。
夏析树瞧着安以白这副委屈的小模样心里那股烦躁劲儿突然降下去几分,他走到安以白跟前,伸手将冰饮料在她脸颊上贴了一下:“怎么不过来?”
突然贴上来的凉意让安以白下意识地将脸颊向旁边躲了躲,她垂着眼睛不去看夏析树。
沉默了几秒安以白才别扭的回了句:“不想过去。”
夏析树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与她错开身往前走去,语气淡淡的说:“回去吧。”
安以白哦了一声,跟在夏析树身后也回去了。
金达看着一前一后回来的两人,他有些迟疑的问:“你俩……吵架了?”
“没有。”安以白快速的回了句,又在夏析树转过来之前快速的做好了表情管理,将那副失落的表情收了回去。
金达点点头:“那就好,还以为夏析树欺负你了。”
“怎么会。”安以白立刻否定道,她看着夏析树的眼睛对他说了句:“我去把他俩喊回来。”接着她便快速地转身离开。
金达站起来拍上了夏析树的肩膀:“你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夏析树收回视线后转身坐到了矮脚凳上,将自己的后背丢给了走向沙滩的少女。
几分钟后安以白三人回来了。
习湘率先走过来,看到摆满桌子的烤串跟小饮料眼睛都亮了,她立刻跑过来坐下:“哇!金达哥,你们挺快的啊,才多久都已经全部烤好了。”
金达见着习湘这副傻乎乎的样子,眉眼弯笑着说:“是你们跑太远了,下次可别这样了,跑那么远多不安全。”
习湘憨笑了一下,又瞪了庄潋寞一眼:“都怪这家伙犯贱,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追他那么远。”
“话全都让你说了是吧?”接着庄潋寞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转头去扯安以白的胳膊:“昼昼,习湘她好恶毒。”
习湘被他这话惹毛又准备起身朝他挥拳头但被安以白制止了:“好了,你们两个先消停会儿。”
习湘收回自己的拳头:“看在昼昼的份上姐今天饶你一命。”
“啊啊啊,那我可真是太感谢了。”庄潋寞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
庄潋寞站在安以白身后将她推坐到了矮脚椅上,自己又坐到了她的旁边。
正方形的折叠椅,安以白跟习湘坐到了同一边,夏析树坐到了她对面她一抬眼就能看见。
庄潋寞搬了个凳子非得夹到她俩中间。
习湘气不过就扯上自己的凳子坐到了安以白的右手边跟金达挨着了。
两人打打闹闹的场面也就此适可而止了,吃饭的途中大家基本上不怎么说话,都是习湘跟金达这两个话唠一直在说话。
安以白时不时的偷偷看夏析树几眼,夏析树基本上也没说过话,烤串也没吃几串,就那瓶冰饮料见了底。
安以白不明白夏析树怎么突然就变成对她那样冷淡,一场饭局下来,夏析树压根就没看过她一眼。一想到这里,安以白就感觉自己的胸口闷得慌。
虽然几人的关系还比较生疏但是有金达跟习湘这两个活跃气氛小能手在,场面就没冷下来过。
于是两人之间的别扭便也变得微不足道,没有被谁注意到。
最后几人伴着海浪的声响与惬意的凉风一起吃完了这顿烧烤。
聚会近尾声的时候习湘提出了拍照,各位倒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配合。
习湘将自己的手机相机打开 待几人摆好了动作她按下了拍照键:“3、2、1,咔嚓。”
相机咔嚓一声将此刻的快乐给定格。
照片选好后习湘建了一个群将照片发到了群里。
这张照片被五个人都保存了下来,但保存的目的也许有不同。
庄潋寞与夏析树将视线落在穿着黄色格子短T与蓝色牛仔裙,头上戴着白色发箍的女孩身上。
照片里的女孩黑棕色的微卷头发搭在肩头,眯着眼笑,模样温柔又稚嫩,好看的像是从淤泥里生长出来却不受沾染的莲花,白皙的肤色在夜晚微黄的灯光下也丝毫不受影响。
习湘盯着照片看了好久,抬眼间意外的跟金达对视了一眼,接着她有些慌乱的匆匆移开:“我家昼昼就是好看。”
刚才安以白一直在低头看照片的时候夏析树的视线就一直在安以白身上落着,他突然有些好奇安以白盯着照片眼神满是柔情的样子是在看谁呢。
*
自从那次海边烧烤以后,安以白就觉得夏析树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对劲。
夏析树突然变得很冷淡,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安以白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下已经两天没见过夏析树了。
安以白猜测,也许是夏析树玩的有些无趣了吧,所以才用那样冷淡的态度对待自己。
而安以白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这两天也没主动联系过夏析树。
换做以前,安以白肯定觉得就这一个月的相处她也值了,但是她现在却觉得好像有些做不到像以前一样,退回成一个旁观者,只是默默地注视他便好。
每次一想到夏析树会像以前一样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她,她的心脏就感到一阵闷疼。
她的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安以白趴在自己房间窗户的檐台上,手指拎起红狐狸的钥匙扣喃喃自语道:“小狐狸你说夏析树有对我心动过吗?”
安以白就这样拎着看了一会才将红狐狸攥回手心,侧趴到胳膊上,自嘲道:“我真傻,他怎么可能会心动。”
*
安以白自己在窗户旁趴了一下午,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她最后还是被莫曾祥喊醒的。
被喊醒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此刻的天空还挺映衬她的心,一片漆黑连颗星星也没有,像块黑色的幕布好像随时都能将这片大地吞噬殆尽。
安以白下了楼想问问莫曾祥喊她有什么事。
没想到找她的人是夏盟廉。
安以白给夏盟廉倒了杯水,问了夏盟廉的来意。
夏盟廉接过茶杯后,语气不太好地说了句:“今天是析树的生日。”
安以白下意识的想要问夏析树的情况,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将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既然已经决定要退回到原来的身份她此刻就不应该多问:“那夏爷爷来找我是?”
夏盟廉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这两个小家伙似乎是闹矛盾了,这些天的相处他能看出来自己的孙子对这小姑娘的感情有些不一样。
*
安以白此刻在马不停蹄地往小街后的林地里跑,她喘着粗气但却仍未停下脚步。
希望一切能如她所愿。
安以白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刚刚在家里夏盟廉同她说的话。
“析树这孩子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他的父母工作忙高中的时候才把他接回去。小的时候还好什么事都愿意跟我说,但他现在大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就连跟我都不说,那他的父母就更别提了。”
“析树这孩子也不喜欢过生日,以前每次生日,他就自己跑到房顶看星星看到凌晨。但今年是他18岁生日,老天爷也不可怜这孩子,偏偏今天还是个阴天。”
安以白此刻只希望自己的速度能够再快些,脚下的步子再快些。
最后一次安以白,就再冲动这最后一次!
因为她真的不想夏析树在成年这天如此遗憾的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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