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檐正喊了两声,然后趴在老爷子的心口听了一会,“我去叫人,你哪儿都不许去,待着别动。”
“檐正,家里有医生,把老杨叫过来。”眼泪夺眶而出,凌小宅死死地握着老爷子的手。
“好。”檐正跑了出去,没一会凌小宅就听到了屋外的动静,老杨带着居家医生赶了过来,人群中,檐正拉着凌小宅站了起来,并将他紧紧护在了怀里。
医生给老爷子带上了呼吸机,因为时间宝贵,所以不能空等救护车,医生建议直接开车送老爷子去医院。
“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出发,我去拿担架!”老杨满脸紧张,手都在抖。
没一会,老杨就带着司机把担架抬了进来,医生指挥大伙把老爷子放到了担架上,檐正和司机担当主力将老爷子送到了车上。
好在保姆车够宽够大,老杨先见之明又命人将车子进行了改装,这会老爷子的担架便放在四张放平拼起来的座椅上。
“爷爷,爷爷。”凌小宅趴在老爷子的肩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看着实在可怜。
檐正的视线一直落在凌小宅的脚上,慌乱间是檐正帮凌小宅套上的鞋子,他的脚指缝里似乎还卡着碎片,檐正不禁蹙眉,可反观凌小宅似乎依然浑然未觉,檐正皱成一团的眉头快要拧成一根麻花了。
众目睽睽之下,对于凌小宅,檐正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在凌小宅这幅魂灵躯体不管怎么受伤都不会流血,倒也省去了许多的麻烦,可眼下檐正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个上面,他只想先找个地方帮凌小宅处理伤口上的碎玻璃渣。
车子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绿灯,好容易才赶到了医院,凌子砚和易哲浠一早就守在了医院门口,院长已经做好准备安排了最权威的外科主任亲自为老爷子诊治,凌老爷子一进医院便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一行人焦急地等待着,现场鸦雀无声。
凌子砚有些奇怪,明明走的时候爷爷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进手术室了,“老杨,爷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老杨惊魂不定,拿出口袋的手帕慌乱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我扶老爷回了卧室,老爷今晚心情不错,他让我早点下去休息,我没多想就下去了,都怪我,我要是等老爷从卫生间出来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凌子砚知道爷爷的脾气,这会出了意外确实也怪不了别人,爷爷心脏本来就有问题,因为担心会发生意外,这才让医生居家,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檐正站了起来,径直走向凌子砚,“小凌总,我不该拉着老爷子聊到这么晚,没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实在欠妥。”
凌子砚摇摇头,他本无意责怪任何人,自然包括檐正,“檐董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爷爷的心脏一直都有问题,这次的意外谁都不想的。多亏你发现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易哲浠伸手在凌子砚的肩头拧了拧,示意他放松,“爷爷会没事的。”
檐正垂眸和易哲浠撞了个四目相对,这人第一次见的时候檐正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会正面交锋,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易哲浠似乎也察觉出了异样,迎着檐正的眼神盯了回去,好半晌两人都没挪步。
凌子砚抬头,撞上了对视的两人,“哦,檐董,这位就是易哲浠,我的同学兼好友,”凌子砚转头对着易哲浠介绍道,“这位是檐氏集团的檐正,小九的好友。”
听到这话,易哲浠的眼神里不禁闪过一丝怀疑,因为这个好友他从没从凌小宅的嘴里听说过。
“幸会。”易哲浠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向着檐正伸出了手。
“你好。”檐正收回视线握住了易哲浠的手,但面无表情。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两人总有种暗暗较劲的感觉,因为众人的心思全在手术室里,所以大家并未察觉,特别是缩在椅子里的凌小宅。檐正收回视线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朝着凌小宅的方向走了过去,易哲浠一直视线跟随。
只是半道上,檐正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吱吱吱。”
檐正用余光瞄了一眼凌小宅,便往旁边的休息室走了过去。
“喂。”檐正摁下了通话键,那头传来了兴高采烈的声音,“老翁,是我,我到了。”
檐正隔着手机都听出了风尘仆仆的意思,“车子已经在机场外面候着了,车牌号是六个九。”
“谢啦,还是你设想周到,许久没回来,这里的变化还真大。”庆玺迎着指示牌往机场外面走。
“今晚先好好休息。”木子兮已经为庆玺安排好了住处,庆玺确实需要好好缓两天,这一路上吃苦不至于,累倒是真的。
“好,那我安顿下来再联系你,咱们到时候见。”庆玺冲着六个九的车子司机挥了挥手,“找到了,挂了!”
檐正看着熄掉的屏幕摇了摇头,长生花总算是有了一点眉目,但檐正还是不太放心,因为他不确定庆玺知道多少,毕竟长生花太过稀有,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更别提见过了。
檐正拉开一条门缝,一眼就瞥见了缩在椅子里的凌小宅,大一号的花衬衫罩在凌小宅的身上看着着实奇怪,特别是那卷起来的裤管子。其实檐正不知道,这是凌小宅从宫崎衣柜里掘地三尺挖出来的沧海遗珠,因为宫崎的衣服要么是格子衬衫要么就是T恤,真是坐实了他程序员的品味,这件花衬衫还是宫崎去年去旅游的时候在海边买的,还有这条牛仔裤,虽然有些大,但凌小宅觉得版型尚可,好过那千篇一律的运动裤。
“果然。”檐正猜到了宫崎也能看到凌小宅的事实,心里莫名的不爽了起来,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那件不黑不白的花衬衫,又或者是宫崎帮着凌小宅骗自己,反正就是不舒服。
檐正松开门把手,拿出手机又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那头的老也皱着眉头一个劲儿点头,好一会才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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