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酒店指挥的导演李牧，盯着后台飙升的数据笑的见牙不见眼。
直播间里，经过刚刚一波讨论，累积观看人数由5万猛增至15万！
现在可是工作日的上午，并不是看直播的黄金时间。
可以预见的是，到了晚上观看人数还会迎来一波增长。
李牧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编导，一没履历二没家底，能拉起来一档节目已实属不易。
一开播就有15万的观看量，这是李导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因为节目邀请的嘉宾都是名气不大，报价不高的艺人。
无他，没钱。
李导坐在电脑前，正为自己的慧眼识珠陶醉着，他要求不高，维持这个热度就能给资方交差了。
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招来几个广告。
此时，直播画面到了蓝凌护着林潇潇冲上车。
画面里，蓝凌揽着林潇潇的肩膀紧紧护在怀里，林潇潇的脑袋刚好缩进蓝凌的肩膀，两人身高差相当和谐。
弹幕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迎来了新的爆发。
【我去我去！这什么男友力！】
【有这样的小姐姐还要什么男朋友！】
【我满脑子都是霸总搂着她的小娇妻！】
【这CP我先磕为敬！一分钟，我要这个小姐姐全部资料！】
【姐姐好攻！】
【我要去喊人了，得让我的闺蜜们吃点儿好的！】
··········
观看人数迎来新的上升，李牧坐直了身子，不再陶醉于以已成过去式的英明决策。
他双眼放光的盯着画面中那个陌生漂亮女孩的背影，短短几分钟，就给直播接连贡献了两波话题**。
他有种预感，这个蓝凌恐怕会是节目的另一个爆点！
当即，拿起手机拨通执行副导王淼的电话：
“喂，王淼，关于林潇潇的话题现在就给我往上刷
“另外，宣传的预算给我再往上提一提，冲几个热搜”
电话那头相当嘈杂，王副导正在高铁站指挥另一个直播现场，剩下三位嘉宾坐高铁抵达。
没办法，节目组穷的叮当响，除了林潇潇和有点名气的舒瑶，剩下三位查无此人的艺人只给报销高铁票。
能签来林潇潇也是纯属意外，那时候她还是个准备参加《偶像100》选秀的素人，签的她原因纯粹是因为拉不来投资，只好挑个长得好看的素人来凑数。
谁能想到，最后这个凑数的成了这节目最大的流量！
糊咖节目导演和一夜爆火的艺人凑在一起，这才导致对机场被围堵毫无应对经验。
王淼看了眼了备注确实是李牧的电话，感觉头大。
是他没睡醒还是李导没睡醒：
“导演，这刚开播还没什么内容呢，现在就消费林潇潇，后面怎么办”
王淼抿了抿嘴，后半截话咽了回去，他想说
热搜那是我们这种档次节目玩的起的吗？！
一条前排热搜官方报价动辄几十万，即便是找第三方平台刷，也得不断花钱维持热度。
一没有扛收视的明星，林潇潇勉强算半个；
二没看点，就是砸块央台的宣传位也没用啊。
观众没兴趣，干什么都不好使。
“你快打开机场那边直播间，咱这节目有搞头！”
王淼调成免提，狐疑的切到机场直播间，看清右上角观看人数后，一个战术后仰。
16万？！还在涨？！
机场是爆炸了吗？！哪来这么高热度？
“高铁站现场你找个靠谱的人盯着，现在马上联系外包的宣传，就围绕林潇潇和舒瑶那个助理刷！”
“舒瑶那个助理叫什么来着？”
王淼企图从重重叠叠的弹幕寻找答案，然而快速滚动的弹幕糊成一片，根本看不清。
画面中林潇潇和护着她的助理已经上了车，镜头调转方向，正在拍被排挤在人群外的舒瑶。
他眯眼看着舒瑶身边那个矮小圆润的助理，脑子里冒出大大的问号。
给她做话题？！现在观众口味都这么刁钻了吗·····
“她····她叫赵萱萱”
“哎呀，不是这个，特高那个，长得还挺好看”
王淼回忆了一下，立马想了起来，不得不说长得的好看的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噢！那个叫蓝凌，好像是舒瑶新助理”
“当时跟舒瑶经纪人沟通的时候，他执意让这个新来的上节目，我还挺纳闷呢”
“哈哈，舒瑶这个经纪人有眼光”
“总之你先把手里活放一下，马上安排刷热度，先围绕林潇潇遭遇咸猪手发一组”
“再围绕蓝凌发一组，词条我都想好了”
“#惊！国民闺女惨遭咸猪手！#穿的少不是你骚扰的理由！”
“#女性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穿衣自由# #Girls help Girls#”
“#路见不平一身吼# #”
“#姐姐杀我！这是什么人间扳手！#”
··········
王淼听着电话那头滔滔不绝的的李导当真觉得，这位导演干错行了。
他应该去搞营销，这一个个词条，每一个都精准猜在互联网敏感点上。
谁看了不想点！
酒店里，五位艺人嘉宾全部到齐，住进节目组安排好的房间。
由于助理也要出镜，明星和助理同住一间，萱萱则去了为工作人员专门安排的房间。
除了跟拍PD，房间里也安了摄像头，主打一个全方位直播。
顾忌着镜头，舒瑶温和的不像话：
“小凌，你喜欢靠窗的床还是靠外面的床？”
小凌···蓝凌一阵别扭，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称呼。
在此之前，舒瑶跟自己说话向来不带称呼，当然，除非必要，她很少跟自己说话。
蓝凌将此理解为职场冷暴力。
对于舒瑶的敌意蓝凌其实不太在意，她已经考虑好接受姬越的意见做艺人了。
这档节目一结束，自己就不会再做她的助理。
等处理好原身留下的烂摊子，江湖山高水长，大概是不会再有交际了。
另外，她的敌意目前并没有给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困扰。
看在原身亏欠她的份儿上，蓝凌将对舒瑶的容忍度大方的向上调了两个等级，算是替原身还债吧。
“小凌，你帮我看看，这个怎么打不开？”
卫生间里，舒瑶声音传来。
蓝凌放好箱子转进卫生间。
等她进去，舒瑶‘啪’的关上门，拧开水龙头，防止洗手间放了收音设备。
她背靠门板，双手环胸，狭长微扬的双眸冷冷的盯着蓝凌：
“你能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是我的助理！不要看见谁火就往上噌！”
她声音压的很低，牙缝里蹦出来的字句表达着极度的不爽。
从蓝凌来的第一天她就看这个助理不顺眼，如果不是姬越执意留下，蓝凌根本不可能呆在自己身边。
虽然不想承认，但两人走在一起，自己的气场总感觉被压一头。
这个助理就像一朵巨大的乌云，只要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那种憋闷感就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周围。
她想找茬很久了，只是一直没逮着机会。
今天必须出口气！
蓝凌摸摸下巴，她承认刚刚在机场自己是有点失职。
虽然事出有因，但一声不吭丢下自己老板跟别人家老板跑路，总归是有点说不过去····
她前世虽贵为王爷，但向来没什么架子。
早年的坎坷让她并没有生出上位者的骄矜与傲慢。
反而更加坦荡宽容。
错了就认呗，她大方承认错误：
“不好意思啊，下次我会注意”
舒瑶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在她的设想里，蓝凌应该解释狡辩，然后自己就可以继续言语打压。
如果刺激的受不了委屈甩脸色，那就再好不过了，直接辞退一劳永逸。
现在，你态度这么好让我怎么借题发挥？！
情绪都有些不连贯了，她努力保持情绪继续找茬：
“还想有下次？！你一个助理！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还老想着管别人的闲事！”
嗯？是眼红自己的待遇不如别家主子好吗？
蓝凌觉得自己勘破了本质，随即大方一笑，一巴掌排在舒瑶消瘦的肩膀上，拍的她一个趔趄，大喇喇道：
“你放心！下次有登徒子摸你，我也保护你！”
还啪啪拍了两下胸膛，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舒瑶瞪着眼，有些懵。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喂！
咒谁被摸呢！不是，谁要你保护啊！
胸腔里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好气呀！
“我先出去啦，有事叫我。”
蓝凌一心惦记看银行奖励呢，这一路上风风火火的，一直没机会看手机。
她轻轻一拉，舒瑶就感觉被一股不可抗力带离门板，她被迫让开门，僵在原地····
不是，我让你走了吗？！
‘大明星’原地跳脚，可恶！目中无人！气人太甚！
舒瑶在卫生间气到扭曲，蓝凌躺在床上美滋滋的点开短信。
让本王看看，这次又多了几个零！
【尊敬的蓝凌女士······】
跳过开头直接看结尾。
哎？！竟然给了20000？！蓝凌有些意外。
这次只是抓了个咸猪手，跟持刀行凶比起来，怎么看也是后者难度更大吧。
认真看了眼前面的评分项，难度值为2，比上次少了1点，倒也合理。
只是，正影响值竟然高达10点！
足足比上次的两倍还多！
蓝凌摸摸下巴，看来正影响评判不单单从危害性考量，似乎更侧重传播范围。
两次事件最大的不同就是，这次是发生在直播镜头下，影响范围不可同日而语。
嗯，她打定主意，以后这种助人为乐见义勇为的事儿一定要多多宣传，广而告知！
做好事不留名什么的，不利于新世界和谐社会发展。
绝对不是为了多领奖金！
与先前不同的是，信息最末尾还缀了一句话：
【由于您的完成表现较好，客户等级已升至LV1，查询功能已开启，请下载心愿银行APP前往体验】
下面附了一长串链接。
蓝凌点进去完成下载，桌面上多了一个红心标志的APP。
APP界面设计的相当简洁，没有普通银行app花里胡哨的理财界面，只有功能和个人两个分栏。
个人界面就是账户基本信息和历史心愿完成记录，目前只有两条。
功能界面只有一个放大镜的图标，下面标着查询。
点进去蓝凌看着标注新手指引的文字介绍，陷入了沉思。
“搜索框内输入文字或上传图片，可以查询任何你想知道的人物信息”
我去？！这什么？！人肉百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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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形势一片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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