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盛苛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身用钥匙开了店铺的门。
系上围裙,将头发挽成低丸子,盛苛苡便开启了一天的工作,清点柜中库存、擦拭柜台灰尘、洗手消毒而后将第一批蛋糕胚放入烤箱。
随着一批又一批成品制好,不大的店面被香甜气息占满。
今天上午没排桑麦的班,盛苛苡一个人前台后厨地跑,比平时要忙碌些。
好不容易得了空,她背手揉了揉有些泛酸的腰,盯着眼前工作台上的面团,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而后便开始伸手扯下几段。
今天下午预约了去医院复查牙齿。
按照周礼之前的说法,不出意外今天的医生会是他。
来来回回麻烦了他几次,总要带些回礼以示感谢吧。
盛苛苡揉捏着面团,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地,眉眼里比往日含了更多的温柔。将面团送进烤箱时,她没有像平日似地转身去忙其他事项,反而是静静地伫立在一旁,看着丁点大的面团,在高温之下,一点点地变得蓬松,犹如天边圆滚滚的云朵般。
面团烤好后,盛苛苡又精益求精地挑选了一番,最后只留了模样最完美的六个。
她踮脚从高处的柜里取了奶油来,开始细致地粉饰起了蛋糕表层。
“今天有定制吗?”
桑麦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时,盛苛苡因为太过专注手中的事情,被她吓了一激灵,手里奶油一抖地涂出了界。
盛苛苡忙取来一旁的小刀,将多余的奶油舀去。
“没有啊——”她回答着。
“没有?”桑麦依旧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店长,“那您这……做得也太认真了吧”
盛苛苡手边的几个茶杯蛋糕,个个不同款式,奶油顶上嵌了各式各样的水果块,看得出花了很多心思,不是定制款有些说不过去了。
盛苛苡才意识到桑麦说的是这事,她心虚地有些红了脸蛋:“给一个朋友做的。”
桑麦直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真的?就这?”
盛苛苡知道自己不善扯谎,只能拿店长架子来压她。
“什么时候我做蛋糕还要向你报告了?”
桑麦双手抬起作投降状。都怪盛苛苡性子太软又好相处,她总忘了两人的上下级关系。
被桑麦这样一搅,盛苛苡心里更乱了些。
原本只想送给周礼当简单的回礼,这一来二去地,最终还是扯上了些有关其他的心理暗示,搞得她更紧张了。
无奈只好草草地结束茶杯蛋糕的制作,小心翼翼地将几只蛋糕装入纸盒,和桑麦交接了班便去了医院。
盛苛苡到达医院的时候,比预约的时间早了些。
她在周礼诊室门口踱步地等,正遇上了谢森,两人相视一笑打了招呼。
“策展人见到了?”
谢森耸了耸肩:“没啊,光影展是白去了。”
盛苛苡想起了那天的种种,像是对他说,又更像自言自语:“我还挺喜欢的。”
可能是她这句话带了些北方口音,谢森顺势问她:“盛小姐是哪儿人啊。”
“宥庆。”
“诶,那和周哥是老乡啊?”
盛苛苡还没想好自己要如何表演出好像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样子,诊室的门被推开。
周礼跟在前一个病人后面,探了身子出来,看向二人的眼神里有些幽怨:“聊得这么开心,不治牙了?”
被“抓包”的两人默契地同时噤声,谢森转身偷溜回自己的诊室。
盛苛苡则忙展开笑,紧跟上周礼的脚步。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地,明明是根管治疗中最疼的一环,被周礼好听的嗓音哄着,盛苛苡硬是一点痛感都没感觉到。
她全程紧阖双眼,担虑着在周礼面前又没了形象一次。
周礼一说结束,盛苛苡便弹起身子起来,拿纸巾拭去嘴角残存的水渍。
“辛苦周医生了。”
周礼还坐在床边的升降椅上没动。
他戴着口罩,一丝不苟地将下半张脸挡去,独留一双眼睛在外,此时正望向盛苛苡,像是想看透什么。
盛苛苡在他的注目下,终还是一寸寸地涨红了两颊。
她起身,想走。
周礼脚下撑了些力,滑动椅子,有意挡住了她的去路。
“送我的?”他不紧不慢地开口。
“……嗯?”
盛苛苡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礼倒也有耐心,视线向一旁的桌上递了递。
桌子是医院统一配的,用来给病人暂时存放随身背包之类的。上面板板正正地放着盛苛苡带来的纸盒提袋。
粉粉的格子装扮,还印了个果冻似的爱心。
和蓝白调的诊室格格不入——
“特意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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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婚后爱v蓄谋已久
// 犹怜小白花 x 京圈小少爷
沈杏第一次见谢珩域,是在一家小龙虾店。
她身上背着吉他,拎着歌单纸。
“老板,有想听的歌吗?”
一桌一桌,问得已然麻木。
就在沈杏以为要惨淡地结束一天时。
谢珩域悠哉地开口:“富士山下,会吗?”
一曲《富士山下》终了,沈杏面无表情地举起收款码。
他给的钱,比她一周攒下的都多。
沈杏觉得自己的自尊被践踏,她手足无措地逃离。
没注意到,身后桌角,刚点了歌的男人,掩在鸭舌帽之下的双眸,渗了些些笑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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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杏第二次见谢珩域,是在一家私人高级会所。
“上次见你,没觉着你还有这幅面孔呢?”
刚将她从某大佬手里解救出来的谢珩域,斜眼看着她衣冠微乱的模样。
匀称修长的手指中,正把玩着打火机。
垂着眼睑看她,眼神极是玩味。
活脱一副混不吝的二世祖。
“缺钱?”
沈杏快将下唇咬破,点了头。
“明儿咱俩领证去。”
谢珩域一口地道京腔:“给你钱。”
“花到下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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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二人,也依旧不熟。
沈杏像是铁了心地要报答他,处处恭敬客套,将家里的一日三餐准备妥当。
直到沈杏青梅竹马的哥哥找上了门,平静才被画上了句号。
夜里,谢珩域将她逼在玄关角落。
“沈杏,你当真看不出我的心思?”
谢珩域无视掉沈杏的反抗,细碎的吻落过耳廓、耳垂、脖颈。
“挡小爷的路,还抢小爷的人,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恶恶的狠话时,谢珩域的眼底泛着猩红。
在看向沈杏在他手下变得越发红泛时,神色才尽数柔了下来。
他越盯,沈杏就羞得更红。
罪魁祸首附在她耳畔,气声酥沉。
“小杏子,你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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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所以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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