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将「凶手是虚拟咒灵」这件事，广而告之咒术界一切关键人物的人，正是唯一能与自己相提并论的阿飘夏油杰。
他的声优技能可真发挥了不少作用啊！
夏油杰知道自己不得人心，所以模仿五条悟的声音，给所有人打了电话，并提议了这场会议，甚至连《会议指南》也是他亲自制作的。
当五条悟明白了这一切后，又一次萌生了想让他再死一次的想法。
虚拟咒灵这件事，他之所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是因为一旦被咒术高层知道虚拟咒灵的存在，那么二次元像素症这种疾病随之也会被注意到。
到那个时候，知名度颇高的全民偶像初音未来，就会成为咒术高层重点关注的对象。
五条不希望初音被牵扯进咒术世界，咒术高层的那些家伙，都不是好人，谁知道他们在面对如此可爱的小初音时，会有怎样肮脏的想法啊！
都是混蛋！
想到这里，五条决定以一己之力，将「针对虚拟咒灵进行调查研究」这件事压下去。
“五条老师，你真的不知道虚拟咒灵吗？”夜蛾正道问道。
五条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当然知道，咒术界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呢？”
在场各位：“……”
有这么多也算是厉害的人物在场，五条还如此张扬，真是欠揍啊！
五条当然感受到了众人灼灼的目光，但是他已经习惯了。
作为天才，被羡慕嫉妒恨就是他的宿命。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三次元咒术师，需要对二次元咒灵进行管束吗？”
“问题的关键暂时不在这里吧。”五条悟摩挲着下巴说，“难道我们不应该，先去证实一下虚拟咒灵的存在吗？”
“这没什么好证实的吧，”九十九由基说，“虚拟咒灵自打人类用文字和图画记载事情开始就存在，这早就被证实过了吧！”
顿了顿，又补充问道：“你们东京咒术高专，没有图书馆吗？”
九十九表面上是在鄙视五条悟，实际是在鄙视东京咒术高专。作为京都高专的代表，每时每刻对东京高专进行嘲讽，是她的工作之一。
在场的各位又一次骚动了起来。
不过并非因为她对东京高专的嘲讽，而是高兴于她对五条悟没有意思。
美女可以追不到手，但是不可以有心仪的对象——虽然根本没有人敢去追她。
五条悟听罢，轻笑了一声，说：“你是在《昭和咒灵大全》里看见虚拟咒灵的相关信息的吧。”
“嗯，确实。”九十九并没有否认。
“既然是昭和年间的出版物，那么更应该质疑一下其中的真实性了。那个年代的出版物，没有经过考究吧！”
“喂喂！不要的太自大了五条！”九十九超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那可是先辈们的研究成果，当年的咒术水平一点也不输现在好嘛！”
“没有自大，我这人一直很谦虚谨慎的。我只是觉得，对一个不存在的事物进行研究，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明知道这句话会得罪这一众人，却还是非说出不可。为了保护初音，五条悟真是豁出去了。
众人沉默半晌，夜蛾正道问道：“所以五条你的意思是？”
“先散会，各自去抓几只虚拟咒灵回来。只有有了研究对象，才能继续就这个问题探讨下去。”
虽然五条悟的话不中听，但确实有道理。
目前为止，没有人真正见过虚拟咒灵。这是一种只存在于书本记录中的咒灵，是真是假都没有人去考证过。
尽管赞同了五条悟的提议，九十九仍然对他相当不满意：“既然如此，发个邮件给大家就行啦。大老远的一群人跑过来开会，结果就是为了嘲讽我们一顿？”
五条悟当然也很冤枉，这明明是死鬼夏油杰搞出来的事情，他也对此毫不知情啊！
面对众人的质疑，五条悟犹豫片刻，推了一下本体墨镜，淡淡地说：“是这样的，因为我想你了，由基酱。”
九十九：“……”
众人：“啊啊啊啊——”
趁着众人惊叹之际，五条悟非常潇洒的站起身，留下一句：“由基酱，明天我单独约你一个人。”
然后手插口袋，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逃跑了。
五条悟及时离开，强行终止了这次会议。针对虚拟咒灵的研究这件事，至少可以再拖延一段时间了。
只是拿九十九做挡箭牌，有点对不起她。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九十九是个善良的美女，不会计较这种小事哒，之后有空了请她吃顿饭好了。
*
走出会议室所在的大楼时，已是深夜时分。
原本在操场上等待的小咒术师们，实在困得撑不住了，全都跑进了教室里睡觉，整个校园因此无比寂静。
夏油杰跟在五条悟身边，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狗尾巴草，笑眯眯地，看起来心情很好，丝毫没有因为坑了五条悟而感到内疚的意思。
五条悟沉默地走出校园，终于忍不住问道：“阿杰，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夏油杰故意问道：“你指的什么？”
“把虚拟咒灵这件事告诉了所有人，并以我的名义开了这场会议。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欺骗。”
“我并不是有意要欺骗你，我只是想救你。”
“呵。”五条悟低笑了一声，“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别人救的地步吧！”
“是是是，作为最强咒术师的你，确实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可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我还是最强的，没有人比我更懂咒术。”五条悟冷冷地说。
“可你最近生病了，疾病的困扰会影响你的发挥，这你应该知道的吧。”
“我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恋爱脑也是一种疾病。”
居然说自己是恋爱脑！五条悟一直觉得这个词相当愚蠢白痴！怎么可以用在如此智慧的自己身上？
“我不是恋爱脑。”五条悟不假思索地否认，并又补充道，“乙骨忧太才是恋爱脑。”
“啊哈哈哈——你是说那位纯爱战神？你也觉得他是恋爱脑对吧！被一个妹子套牢，还是个已经死掉的妹子。我要是像他那么渴望爱，肯定选择当海王！”
夏油杰对乙骨忧太和他的小女朋友，怀有的恨意简直直冲云霄。
庆幸的是最后了结他的是五条悟，要是直接死在乙骨手里，世界上肯定会多一个无法祓除的超特级咒物。
“阿杰。”五条悟轻唤了一声，将他从口嗨里唤醒。
“嗯？怎么了？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话，是不是你也想对我展开约会领域？”
“不，我是想说……你那样说乙骨，是还想被祈本里香揍一顿吗？”
“……”可恶！耻辱的事情为什么在自己死后还会被提起？不是应该随着自己的死亡消失在风中才对吗？
“明明在说你的事情，为什么说起了我？”夏油杰嘟囔道。
“我没什么事是值得说的。”
“关于你恋爱脑的事情，我就觉得很有必要聊一聊。”
“我不是恋爱脑，我没有恋爱。”
“啊？你都把自己的战斗领域变成约会领域了，居然还敢说自己不是恋爱脑？！”夏油杰用超级夸张的语气说道。
“……”五条悟停住脚步，侧身看向他，认认真真地解释道，“领域展开唯一的作用就是为了祓除咒灵，所以根本不存在约会领域这种东西！”
“你的意思是，你每次带她进去，是为了将她祓除？”
“不是，因为初音不是咒灵。”
夏油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长地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因为初音不是咒灵。”
“她只是患有像素症疾病。虚拟咒灵都会患有像素症没错，但并不是所有患有像素症的人，都是虚拟咒灵。”
“嗯，你说的对，你女朋友确实不是咒灵。”夏油杰对他的说法表示肯定，虽然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五条不准备多解释什么，他知道，初音现在所表现出的特征，非常符合虚拟咒灵，让任何一个咒术师来判断，都会觉得应该将她祓除。
但他依旧不觉得她是咒灵。
虚拟咒灵只在昭和年代的那本书里被提起过，但是日本的动漫年代黄金时期，应该是在平成年代才对，那么虚拟咒灵的大量出现，也应该在平成年代。昭和年代的研究样本太少，所以那本书的内容并不能作为参考。
五条悟是这样想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一直走到一个公园前，五条悟忽然说：“阿杰，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嗯是啊，”夏油侧过脸，对他微微一笑，“所以你准备好对我表白了吗？”
“……不，只是你刚刚说的，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会把那件不得了的事情说出来。”
“哦，我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夏油杰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你要说的事，到底是什么？”
思忖片刻，夏油淡淡地说：“我在跟踪你女朋友的路上，看见了另一个她。”
“另一个她？”五条悟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两个初音未来。”夏油杰眯起眼睛，沉声问道，“阿悟，你能确定，住在你家里的那个，是真正的初音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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