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月光很亮，清辉透窗进来，周边的细微之处被照耀清楚明朗。
尽管身后的人一直在哄，一直在对季眠说“放松”，可他双腿依旧紧紧并拢，身体绷得僵直，浑身热得好像快融化了。
沈绝的手很大，指腹和掌心上有薄薄一层茧，磨蹭激起的不仅是烫，还有些难以言喻的触感。
季眠有些气恼，挣不脱，想反手给沈绝一巴掌，可现在身上绵软得毫无力气，身体主导权全然已被对方拿走。
沈绝的另只手挤开季眠的唇齿，温热的指尖抵住下唇，轻轻将季眠的上下唇分开：“别咬，放轻松，很快的。”
季眠紧闭双眼，视觉隐去后其他感官就愈发敏锐，尤其是听觉。他能听见压在侧颈里的沈绝呼吸也很凌乱，能听见棉被磨蹭过衣服与身体时发出的窸窣声响，甚至能听见两人交织在一起乱七八糟的心跳声。
“……”
季眠别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忍着因为挤压揉捏产生的刺激感，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他的犬牙被沈绝的另只手摁着，没办法闭上嘴，湿濡的呼吸全部扑洒在对方的手指上。
比想象中慢，季眠从来不知道这种事会这么久，他以前明明只需要洗一次冷水澡就行了。
沈绝动作徐缓，季眠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他没料到沈绝的手指会如此灵活。说起来，直至今日，他和沈绝甚至都没正儿八经牵过一次手，以往大多是沈绝捏着他的手指。也正因如此，季眠如今才真切感受到，沈绝手上那层薄薄的茧，竟能带来这么强烈的效果。
季眠有点受不了，他仍放松不下来。
身后，抱着他的沈绝动了动，原本压在他肩膀上的头微微上移，嘴唇轻轻贴在耳侧。
炽热的呼吸搅乱了季眠的神志，紧接着，他听见沈绝有点哑的声音：“眠崽在想什么？”
季眠的唇齿被松开，对方手指有意无意的压了压他的下唇，他脑袋空空，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要回应沈绝，刚张开嘴，一股力度突然捻向他此刻最敏感的地方，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却没忍住发出了些声响。
季眠眼睛猛地睁圆，忙抬手捂住嘴，脸瞬间滚烫。
沈绝没打算就此结束，他的唇压住季眠的耳廓：“放松点，你太紧张了。”
“你……”季眠声音发颤，紊乱的呼吸让话语也跟着打哆嗦，“有本事，这种时候你放松一个给我看看 ！”
沈绝低低的笑：“我没问题，你要帮我吗？”
季眠徒然沉默，他再次把脸埋进枕头，好半晌才说：“你松开我，别弄了！”
沈绝没松手，指腹轻压，频率比刚才更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直接惊得季眠倒吸一口气，瞬间失了声。
沈绝眼睛微垂，手上不停，边问：“我们来复习英语，怎么样？”
季眠浑身都在抖，他忍着声不说话，身后紧贴的沈绝继续说：“那，沈老师提问，季眠同学回答。”
“……”
沈绝的贴着季眠发烫的耳朵，轻声呢语：“confidence，词义，词意，季眠同学？”
季眠感觉快要疯了，他压根不想搭理沈绝，可突然间，对方拇指恶劣地堵住某处细细研磨。刹时，季眠的身体几近痉挛，身后沈绝还在追问那个问题，他在心里把沈绝痛骂了好几遍，然而磨蹭未停，他实在有点受不了。
“名、名词……信任、秘密……”季眠咬牙切齿：“沈绝你他——唔！”
他的唇被指腹惩罚性的压了一下，沈绝小声道：“乖学生不能说脏话。”
旋即那家伙又温声笑，再问：“have confidence in呢？”
“……”季眠抿着唇，齿缝里挤出声音：“对什么有信心…”
“嗯。”沈绝温柔的蹭了两下季眠的脸：“comfortable？”
“你……”季眠呼吸一滞，下面又被捏紧，他身体猛颤，忍着火气：“…形容词，舒服的、自在的……”
沈绝轻轻笑，低声问：“那现在，眠崽有舒服一点吗？”
季眠闭眼，整个人仿若被高高吊起，浑身每一寸都悬在半空中。对方动作频率加快，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身体那极其羞耻的反应，季眠双手紧捂着嘴巴，闷声摇头，不肯再说话。
沈绝明白不能再逗弄下去，于是将人紧紧搂住，稍一用力，便把季眠转过来面向自己，他将季眠的头轻压在肩头，轻拍着说道：“好了，好了，很快就好……”
才松开又被紧紧桎梏，季眠感受到一场狂风暴雨，很汹涌，很快，很熟练，他的双手紧张的抓着沈绝的衣服，心想到底为什么这家伙能这么熟练？
季眠近乎喘不过气，后来还是没能忍住发出了声音，很小一声，他自己能听见，那与他挨得很近的沈绝肯定也能听清。
季眠有点生气，张嘴，一口咬住沈绝的脖子，血液的气息渗出来，季眠又不能吸食太多，他担心晕过去。
沈绝的话是对的，他的确饿了。
季眠埋头在沈绝的颈窝里，咬得很狠，没一会儿却又松开了嘴，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不然怎么会为对方舔舐修复伤口？
一场以沈绝为主导的亲密接触结束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无形中拉近不少，季眠双手摁着沈绝的肩膀，仰起头，对方很快便吻了下来，唇舌之间还尚存这些温热的血液，季眠有点喘不过气。
黑夜里，他能看见沈绝的眼睛和身形。
季眠心里空空的，他抬起手胡乱摸索，摸到沈绝的脸和五官，然后双手一起上，又掐又打，但其实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伏在他上方的沈绝轻轻的笑，一只手抓住季眠的手腕，捏着他的手亲了亲：“生气了？”
没有，季眠心想，他只是有点不自在，现在结束了，回想刚才的经历，丝毫生不起气来。
沈绝没得到回答，压下身又把人抱住：“那我做得怎么样？做得好的话，能得到奖励吗？”
“……”季眠立刻会意，别开头：“随便你。”
沈绝撑起身，在黑暗中安静的看了会儿季眠，忽然问：“我咬你，会疼吗？”
季眠无语，反问：“我咬你疼吗？”
“不疼。”沈绝诚实说：“我对痛觉不敏感，眠崽呢？”
“……”季眠差点忘了，这家伙之前是打拳的。他郁闷道：“你想咬就咬，哪这么多废话？”
伏在他身上的人不说话，好半晌后从季眠的身上起来平躺去旁边，又转过身把人抱着：“不咬了。”
“你……”季眠脖子被亲了亲，他下意识瑟缩：“你又怎么了？”
“季眠。”沈绝轻声问：“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很过分？你之后请假很多天没来学校，就是因为我？”
一时间没人说话，季眠想通了这家伙为什么忽然又不要了，他安静几秒，叹息：“我有点贫血，现在没那么严重。”
“还是不了。”沈绝把头深埋进季检的脖子里：“我其实不是很饿。”
“……”
季眠对这人实在没辙，他心里有点不自在，被沈绝搂了许久，困意渐渐袭来，可他旋即意识到这样不行，沈绝虽说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血族，却也不能少了血液的补充。
“你真是……”季眠在沈绝怀里转个身，别别扭扭的伸手去摸对方的脸，然后咬破了自己的嘴，凑上去盖住对方的唇。
抱着他的沈绝瞬间呆住，季眠往后退了点：“你傻逼啊？张嘴。”
沈绝僵了一下，听话的张开嘴，柔软的触感再次挨上来，紧接着是温热的液体，他感受到了季眠送过来的新鲜血液——来自季眠的血液。
沈绝把人抱得更紧，他贪心不足，但又害怕弄疼季眠，即便再饥饿口渴也忍着慢慢来，他缠着季眠的舌头，又吸又舔，把对方亲得直捶打他的肩头。
两人分开后喘了好一会儿，季眠把头压在沈绝的肩上，低声说：“爱要不要，反正之后我不会管你。”
沈绝低头，轻轻拉开季眠的衣领：“要是咬很疼你就推我。”
季眠“唔”了声，偏开头闭上眼。
其实不怎么疼，沈绝保持理智的时候是很温柔的。
这天深夜真正入睡时已经过了三点。季眠没赶走沈绝，两人紧紧窝在一个被窝。
沈绝一直搂着季眠，两人的体温交织，比一人时暖和很多。
次日清晨，他俩不出所料都赖床了，季眠平日早上会坚持起床吃“早饭”再回床上补觉，这天上午却一直没醒。
直到快中午，他被沈绝捞起来去洗手间刷牙洗脸，紧接着来到餐厅，手里得到一双筷子，低头一看，身前米饭碗里堆满了肉。
季眠扭头看向满面春风的沈绝，经历昨晚的事，他心其实还有点别扭，仍高冷着脸：“人类的事物不是必需品。”
沈绝笑着说：“嗯，就当餐后甜点。”
季眠随便唔了声，尝了一口，点头：“味道还行。”
沈绝满意了。
中午好[可怜][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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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043：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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