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餐厅打样的前一秒,楚幼星还在想这件事,他没有想到今年的结婚纪念日和去年他躺在病床上的结果一样,都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他站在站在餐厅门口看着手里彻底蔫掉的雏菊花,心上的失落感和委屈感像是一层迷雾一样笼罩着他。

他怎么……那么忙啊,吃饭的两个小时都没有吗……

良久,楚幼星伸手将夹在里面的的小盒子拿了出来,放进了口袋里,最后将雏菊花丢进了垃圾桶里。

花过了时间点会枯萎,再也没有一开始拿到手的时候鲜活了。

楚幼星望着被扔进垃圾桶的东西,沉默了片刻,随后打开车将手里的蛋糕放进到了副驾驶上。

许是刚才小盒子上沾了花粉,坐上车的那一秒,楚幼星能明显感觉到,之前起红疹的地方现在又开始发痒了,但是楚幼星不想去管它。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底的失落短暂的派遣出去,可是无论他怎么做,失落就像扎根在心底上的种子,逐渐发了芽。

“轰隆隆……”

快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天空突然响起了几声闷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空中降落摔打在楚幼星面前的玻璃窗上,很快就掩盖了他的视线,但是他却不想去管她

依旧向前开着,开到了地下车库。

在地下车库里,楚幼星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那是盛闻倾的宾利。

盛闻倾他回来了吗?

从地下车库出去到进去家门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如果不打伞的画就成了落汤鸡了,望见他那辆车时,楚幼星瞬间打消了拿车里的伞回去的的念头。

给盛闻倾打了个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大概有一分钟还是没有人接听,和几个小时前在餐厅时一模一样,

就在楚幼星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听了。

“什么事?”电话那头属于成年男人性感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让他原本略带低落的心情在此刻有些许安慰。

“盛闻倾,我回来了,外面下雨了,我没有伞被困在车库里了,你能来接我吗?”楚幼星问,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然而对面的人却没有动静了,几秒钟后才缓缓开口说:“你怎么回来了?”

这句话直接让原本得到些许安慰的楚幼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不应该回吗?”

盛闻倾顿了顿,语气听不出喜悲:“你不是应该在剧组拍戏吗?”

“可是……今天日子特殊……”

楚幼星颤着声音吐出了这几个字,心中的失落在此刻反复被放大了无数倍,像一根小刺一样扎进了他的心窝里,令人无法忽视。

他……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可他……可他明明早就告诉了他……

难道是他根本就没有看过那些消息吗……

仿佛母鸟丢失了寻找幼鸟的希望一般,楚幼星挂点了电话靠在车椅上,从车上拿了一把雨伞。

然而一下车,楚幼星却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车库门口。

是盛闻倾过来接他了。

可他却没有因为盛闻倾出来而感到半分放松。

他把伞放回了车上,走到了他身边,没有像之前一样跟在他身边像只活力四射的麻雀一样,说个不停,而是一改常态的沉默。

盛闻倾很明显也感受到了这一点,先是一愣,不过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对于他而言,楚幼星说不说话都无所谓,他不说话,他正好图个清静。

盛闻倾心道。

一直到进了家门,楚幼星望着他放下了手中的伞,才沉闷地开口问。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尽管他知道南木告诉了他,可他还是想亲口听到他说。

盛闻倾放伞的动作颤了颤:“很重要吗?”

很重要吗?这四个字不长,却像一巴掌一样,扇的楚幼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知道盛闻倾不太注重什么仪式感,也不太喜欢过这些乱七八糟的节日,但是这件事他提前告诉他了,可他仍旧不记得。

他是真的没有看到他的消息……

楚幼星得出了这个结论。

“没别的事情我先去忙了……”

盛闻倾放下伞,准备离开。

“盛闻倾,”楚幼星望着他,声音中有着几分哽咽,一双桃花眼上染上了几分红晕,嗓音中带着难掩盖的委屈,“盛闻倾,今天是我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

盛闻倾转头看了他一眼,秀气狭长的瑞凤眼轻轻地望向他:“所以呢?”

“所以,”楚幼星咬了咬唇,“所以,你为什么没有来。”

去年这个时候,是楚幼星自己病了只能躺在医院就诊,便错过了那次纪念日,可是今年和去年不一样,今年不是盛闻倾没有到场。

“忙。”他嘴唇动了动,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漠。

面对和南木一样的答案,楚幼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可是当时南木告诉我你大概忙到晚上十一点半。”

为什么到餐厅打样你都没有来呢?

楚幼星委屈的想,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向盛闻倾。

本不打算解释更多的盛闻倾看到他的眼神,心里某一处好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皱了皱眉说:“工作忙起来时间长短由不得我。”

听到他这句解释,按理说楚幼星的心应该会感觉到放松,但他此刻却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萎靡不振的气息。

一分钟后,他才将口袋里的盒子拿出来递给了盛闻倾。

去年的今天是他生病错过了才错过了,但今天是对方忙错过了,那也算是扯平了吧。

送了礼物,也算是两个人一起过了纪念日。

盛闻倾接过那盒子放在手里端详了几秒钟,便塞进了衣服的口袋里,转身准备离开。

楚幼星见状,语气略带期待地叫住了他:

“不……不打开看看吗?”

盛闻倾背对着他,沉声道:“我会看的。”

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楚幼星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已经回了房间了,想说的话便硬生生地咽到了肚子里。

他们结婚两年了,这两年的时间里,盛闻倾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为人处世也不近人情,不过这对于他而言却没什么,毕竟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接受他的全部,既然他喜欢对方,对方也喜欢他,也不愁两个人的心不会靠近。

这两年的相处中,他他有感觉到他们的两颗心在靠近,可,好像有些太少了,少到楚幼星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

晚上睡觉的时候,楚幼星没有像往常那样贴着他,他侧着身子,抱着小猪抱枕睡觉。

然而盛闻倾身上的薄荷气息太过浓郁了,像罂粟花一样,刺激着楚幼星,让他难以抗拒。

没过多久楚幼星还是转过身抱住了盛闻倾,贴近了他的胸膛,而盛闻倾也还和往常一样,像个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

自从他们结婚之后,盛闻倾其实对于别的方面需求并不大,楚幼星也不想勉强他,让他不舒服,所以结婚两年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保持着你不动我不动的关系。

可是楚幼星总喜欢抱着他睡,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气息,让人很安心,也很助眠。

所以楚幼星总是难以自控地想往他身边靠,这次他仍旧拒绝不了。

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味,楚幼星逐渐陷入了沉睡,在沉睡中他又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期。

那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云京一中的a栋三楼的实验楼临时装修,他们的化学课就被安排到的C栋三楼化学实验室里上了。

楚幼星前天晚上跟程宋溪打游戏打到夜里两点,困得要死。

他托着快困掉了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进了实验室,找了靠后的位置趴在实验桌上倒头就睡。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一股烟味,紧接着听到有人喊:“着火了!快救火!学生们快捂住口鼻快跑!”

才把楚幼星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一睁眼,教室里已经没人了,刚进来的来时干净整洁的化学实验室此刻满地的玻璃器皿碎渣,左边中间的窗帘上燃起的火焰已经开始像两边蔓延。

楚幼星睡觉的时候心说找个靠后的位置,没人打扰他,哪曾想会发生火灾。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楚幼星心想。

可没等他刚走两步,地上的玻璃器皿一下子扎穿了他的鞋,楚幼星感到脚下一痛,低头一看,血已经从鞋里渗出来了。

没办法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身后的那扇门,但是他记得学校后面的门一般都是锁着的打不开。

于是他带着受了伤的抱着侥幸心理去踹门,但是却不见门有任何动静。

“有人吗!有人在外面吗?”

楚幼星用力大喊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却只听到外面乱糟糟的。

“同学们捂住口鼻,快点离开!”

楚幼星隐隐约约听到化学老师的声音,是在清整栋楼的学生。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烟越来越多,楚幼星开始有些晕晕的,用脚又踹了一下,门还是纹丝不动。

窗户那边地上也都是玻璃碎渣,楚幼星过不去,往兜里掏了掏才想起来他手机没电了在班里充电

那一刻他真觉得这辈子要交代在这里了。

楚幼星迷迷糊糊地想。

周围的温度越越来越高,楚幼星身上越来越热,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从脸上滑落,落到地面上,没过几分钟就被蒸发掉了。

楚幼星靠在墙壁上,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他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阿黎!阿黎!”

谁……是谁在喊我……

楚幼星拼了命的想张嘴回复,可是却没有半分力气,声音忽近忽远,喊的是他的小名,一直反复刺激着他的耳膜。

就在声音快消失的时候,身旁原本紧闭着的铁门突然间被打开了。

这时候楚幼星终于有力气了,他微微睁开眼看到了逆光中站着一个身穿蓝白色的校服的少年,少年见到他之后将他拦腰抱起。

身体腾空的那一秒,楚幼星闻到了对方身上散发着的淡淡的薄荷味道,脸颊贴着对方的胸膛,他听到了对方的那炙热的心跳声。

“怦怦怦……”

是希望的心跳

从那之后,楚幼星总算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觉得某个人会是他生命里的一道光了,因为在此刻这个少年就是他心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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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李知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