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抓了

“嗯,其他人放走。”

“好的,那‘马尔...’的交...寄...”

“告诉程.....,水...港口....”

苏时行眼皮沉重,混沌中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抱起。江临野和其下属的对话飘进耳朵,却断断续续的听不清全貌,但是偏能捕捉到那语气里的从容。

该死。

中计了。

他意识发晕,想咬着牙撑住,可身体被抽走了力气,只能任由那点悔意和不甘随着意识渐渐模糊不清。

等苏时行的意识重新回笼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

还是动不了。

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只能勉强动动指尖。耳朵里嗡嗡响,能听见旁边有脚步声来回挪,还有布料摩擦的窸萃声。

有人在他旁边坐下,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他除了躺着,什么都做不了,连哼一声都费劲。

那人感觉到自己那微弱的挣扎,低笑一声,“醒了?”

苏时行立刻停了动作,死死闭着眼。在这种明显落于下风的境地,装死无疑是最稳妥的办法。

“没醒?”江临野看着那紧闭的双眼,嘴角不自觉勾起笑,他悠悠道,“怎么会还醒不过来呢……”

他慢条斯理地伸手,先是从苏时行裤兜里摸出无线电,接着是腰间的匕首,手套,军靴,战术服外套,最后连腰间的腰带都解了下来...…苏时行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动作,优雅,从容,像是在拆开一份包装精美、载满自己心愿的礼物。

等等….......!

苏时行汗毛直立,被触碰到每一处都因为在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哪怕只是隔着衣服滑过锁骨,哪怕是手指轻轻蹭过他的下巴,他都觉得像是被烈火烫到一样。

喂......

就在那只手还要继续往下走的时候,苏时行终于停止装死了,他使出了全身劲,手掌开始来了力气微微动了动,像生锈的零件开始运转,接着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慢慢蜷起来。

眼皮也能强撑着挣开,面前模糊晃动的影子渐渐清晰。

“看来我们苏监察愿意醒了。”江临野的指尖从对方微蹙的眉眼一路下滑,最后停在他的唇角——足以让一个 Alpha 昏睡一天的剂量,在他身上居然撑不过两小时就醒了,甚至…… 已经能勉强动弹了。

真厉害。

苏时行皱着眉瞪他,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两个字:“放……手。”

江临野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低声回应“好……”

苏时行眉头皱得更紧,心底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果然,那只手变了方向缓缓下滑,最终停在他的后颈,指尖在那块最敏感的皮肤周围轻轻打着圈。

苏时行呼吸不自觉加快,冷峻的眉眼终于染上一丝怒意,这种被绝对掌控、无力反抗的感觉太难受了。他想怒斥,想让对方停手,可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化作一个冷冷的字:“滚……”

江临野置若罔闻,他的手指在周围绕圈打转后,不轻不重地在腺体上摁了一下。

“呃……”苏时行发出一声压抑闷哼。而这闷哼就像一颗火星,刹那引燃了江临野心底压制已久的邪火,烧得他再难克制。

也无需克制。

他伸手扶起苏时行,双臂紧紧圈住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同时把脸埋进对方颈窝,深吸一口那带着尾调微苦的冷杉香。

苏时行听见他在耳边轻语,“要开始了......苏监察......”

开始......什么?

疑问刚浮上心头,后颈就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甚至让浑身无力的苏时行猛地一绷。江临野的牙齿咬破腺体的瞬间,腥甜气混着对方侵略性极强的信息素猛灌进来。

“嘶……”他喉间溢出压抑的痛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席卷了全身。他想挣扎可是根本没有力气,同属Alpha的身份让信息素成了天敌,那股气息蛮横涌入时,每一处毛孔都在剧烈排斥着,仿佛在抵御一场入侵。

江临野……在标记他?!

他可是alpha!

对方呼出的滚烫热气喷洒在他的颈窝,那一口咬的又狠又深,像是要把自己味道一次性刻进对方的身体里。

灵魂像被撕成两半,一半属于自己的意识在剧烈抗拒,却被另一半强势的气息按着头往下沉。痛意和身体的颤栗感交织着冲垮神经。

直到后颈的刺痛渐渐消退,苏时行的脑海仍是一片空白。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舌头在腺体轻轻舔舐,“冷杉味很好闻……”

他刚刚生出的那点力气被alpha的强势压制又被抽干得一点不剩。待他回过神准备开口质问时,江临野已直起身,从床头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恒温箱。

修长的手指在那密码键上点了几下,“啪嗒”一声,箱盖自动弹开,里头放着一支透明注射器——针管里的液体凝着浓稠的暗红色,像未干的血混了胶,被取出来时还在管中缓缓晃荡,泛着层诡异油光。

苏时行立刻闭嘴。

这看起来就瘆人的玩意,不会是要用在他身上的吧?

呵呵,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他刻意放轻呼吸,垂下眼不去对上他的眼神。

可是没用。这会儿想减少存在感简直是徒劳。

他眼睁睁看着江临野一边勾唇笑着一边捧起他的手臂,动作温柔,却让苏时行感到胆寒。

针尖刺破手臂皮肤的瞬间,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点刺痛像冰锥钻进了血肉里,紧接着,那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一点点被推注进去,一股凉意顺着血管蔓延开。

江临野的动作专业,像是已经练习了千百次,他的金眸紧紧盯着推进的进程,镜片后的目光像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杰作。

“别...…”苏时行的嘴唇动了动,声音细若蚊蚋。

药效来得比他想象中更快,甚至针尖刚被抽出,他的视线就已经开始发花重影,江临野的脸在他眼前渐渐模糊。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感觉到对方又重新抱紧他,气息在他耳畔拂过,声音带着一丝终于得逞的满足,“睡吧,我的监察官,这会让你的易感期……更稳定一些。”

江城璀璨的灯火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透射进来,却照不亮这间昏暗的房间,更照不进苏时行坠入的无边黑暗。唯一能看见的,只有江临野眼中那抹令人心悸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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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行再次睁眼时,头顶不是昏迷前的那盏华丽吊灯,而是特委会医务室特有的刷白天花板。墙壁上的时钟滴答作响,输液架上的药液正一滴滴缓慢坠落,在透明管中拉出细长的线。

那股属于江临野的烟熏威士忌气息异常浓烈,紧紧包裹在苏时行的皮肤上、血液里,他胃里莫名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苏监察,你感觉怎么样?”方言焦急的声音传来。

苏时行侧过头,撞上对方关切的目光。他挣扎着想坐起身,手臂却软得不听使唤,刚抬到一半就重重砸回床上。

“行动结果怎么样?”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被标记的屈辱感暂时压在心底,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有没有抓到对方的把柄。

方言叹了口气,对这个有点工作狂的上司有点无奈,他翻着手里的报告道:“部分成功。抓了三十七个涉案人员,截获一批走私清单。”

苏时行皱起眉,“部分?”

“核心交易证据没拿到,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件。” 方言的语气沉了沉,“而且那批清单查了,明面上跟凯撒集团一点关系没有。”

“怎么可能无关?”

“凯撒把一切撇得干干净净……”

苏时行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方言的目光扫过他后颈发红的腺体,斟酌着开口:“苏监察,那个临时标记……过几天就会消失了。医生说你中了蒙汗药,得好好休息。”

“嗯,好。”苏时行顿了顿,又问,“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目前医生反馈一切正常。”方言听出他语气里的异样,连忙紧张地追问,“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时行立刻摇了摇头,“没有……”他想先自己理一下思绪。

再说了,如果一切正常,那有没有可能那只是场噩梦?

他立刻摸上手臂那个位置,指尖来回摩挲间有口气缓缓放下,却在摸到一个细小的凸起时,那口气又瞬间提了起来。

不是梦。

“怎么了?” 方言双手放在膝头,双眼在他身上快盯出个洞来。

“没事。” 苏时行收回手,放回身侧的手掌紧紧握成拳,目光避开方言探究的视线落在被单褶皱处,再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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