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毛五,多一分都不要。”
村医头疼最后拿出一卷纱布,“加这个三毛。”
“成交。”江诏诏爽快的答应。
村医嘴角一抽,收钱后立即赶人出去。没见过比他还抠的。
江诏诏回到废屋,一进门焕然一新,短时间内院子里的杂草被除尽,角落里的垃圾,屋内的废弃的木头,都放在倒塌的另一间屋子里。
江诏诏看着坐在地上发呆,浑身灰扑扑的江睇睇。“干的不错,姐有钱了请你吃大餐。”
江睇睇累的不想说话。
江诏诏抬脚进屋,江睇睇突然间望了眼屋子的方向,想到什么。拦住江诏诏,脸上红扑扑的,双手张开不许江诏诏进去。
“怎么了,你挡着干吗。”江诏诏不明所以,试图把她往旁边推。
江睇睇不好意思的抬头往后看了眼,闪电般的移开视线,结巴道:“你,你不能进去。他,他...”
“他没穿衣服。”
江睇睇脸上爆红,像红油锅底,烫辣爆红。
江诏诏欣赏了会江睇睇的欲言又止不好意思的局促模样。她想起来了,里面的男人衣服敞开,这个年代的人们太保守淳朴了,这点程度的裸露都不能接受。
“救人重要,还是害羞重要?”
说完把江睇睇张开的手放下,面不改色丝毫淡定的进入。
江睇睇站在原地纠结,救人还是害羞重要。
床上的男人脸上糊着泥巴,看不清模样,但硬朗削若刀斧的下颌就知此人英俊非凡。
江诏诏可没那么好心帮人洗脸擦身,细白的手指探了他的鼻息,呼吸沉重,体温滚烫。
江诏诏丝毫不意外他会烧,拿出药包草草煎了会,掐着男人的双颊,把药倒灌进去。
大部分都撒出来了,但草药这个东西量多啊,江诏诏灌了满满三大碗才收手。
男人毫无意识任由她摆布,江诏诏喂了三大碗,掐着他双颊的手脱力,男人重重地躺回床上。
男人闷哼一声,背后的伤口崩裂,渗透出血液。
江诏诏揉转酸痛地手腕,看着床上的大麻烦,真的好头疼。
江诏诏啊,江诏诏,让你心软,这下好了,麻烦不知道甩给谁。
江诏诏一时不察被纱布绊倒,稳住身影,看着纱布想起来没给他处理伤口。
伤口不及时处理,被感染,人也活不过今晚。她的药,还有三毛就白花了,到时候人死了,不会还要她出钱买棺材吧。
江诏诏思索着兜里仅剩的两毛零三分,摇摇头,不行她的三毛可不能白搭进去。
“三妮,进来帮我。”
江睇睇从门后探出一双眼睛,闷声“怎么了。”
“你帮我替他擦一次伤口,我给他包扎一下。”
江睇睇眼神都不敢往床上看一看眼,坚决道:“我去提水。”快速跑开,匆匆提了桶水,放下就跑开了。
江诏诏想捉着她,结果人跑的比兔子还快,好像身后有猛兽追赶。
江诏诏无法,只好自己处理。
为了自己的三毛钱,加油,江诏诏。
江诏诏拿着自己仅剩的,几件刚洗完的衣服,帮男人擦身。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擦身时露出来的皮肤上,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惊艳。
那结实的胸膛上,每一块肌肉的线条都清晰可见,仿佛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微微起伏的肌理显露强劲的力量与坚韧。
她的视线顺着胸膛缓缓下移,看到那紧致的腹部,犹如雕刻般的腹肌,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当目光触及到他腰侧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时,她的喉咙不自觉地哽咽了一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那一道道细微的伤痕,非但没有破坏这份美感,反而增添了一种狂野与不羁的魅力,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口舌发干,伸舌舔了下嘴唇。
这男人身材真好,他醒了没钱还,肉偿也不是不可以。
江诏诏脑子都是颜料,趁机揩油。
纱布从胸前围绕到背后,她搬不动他,出乎意料他的求生**特别强烈,身体配合抬起方便她缠纱布。
江诏诏满头大汗,看着被自己缠绕成木乃伊的杰作,很满意。
唯一破坏美感的是男人脸上还糊着泥巴,但盆里的水脏污不堪,她手上的衣服也满是泥土。
江诏诏凑过去看床上的木乃伊,顿时间有点好奇他长什么样。
江诏诏伸手轻轻地拭去他脸上的泥土,一点点展露的脸庞,如同珍珠蒙尘,被她一点点的探索,展现他原来的美目。
他的面庞被神明精心雕琢,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棱角分明,眉骨处有道伤口,为他的俊朗添了狠劲。
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峦般挺直,勾勒出脸部立体的轮廓。紧抿的薄唇,线条坚毅,毫无疑问这是个霸道冷峻的男人。
江诏诏混迹娱乐圈几年,很少看到如此阳刚帅气的男人,不敢想象他要是进娱乐圈该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但他给她的感觉有点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江诏诏否定这个想法,她要是见过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欣赏完美色,肚子发出抗议,她饿了。
江诏诏今天只吃了一顿简陋的午饭,干了这么多体力活早已坚持不住。
江诏诏收拾地上男人褪下的衣服,拿起随意放在桌子上。
啪嗒,有什么东西掉落。
江诏诏低头一看,是一支制作精美的龙抬头的打火机。
江诏诏果断没收,这东西看着挺好看的,先抵押。
江诏诏抖落衣服,没发现其他东西。
失望的放下衣服,她以为能看到钱呢。要问她这个时候最想要什么,那就是钱,越多越好。
她江诏诏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饥饿,一分钱难倒一个汉子。
江诏诏带着江睇睇离开,夏日不担心男人会被冻死,冻死她也没办法,只能说还好他运气好,这时候不是冬日,她连御寒的衣服都不够,什么也没有怎么能分出来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虽然他的长相是她的菜,但还是自己活着最重要。
江诏诏用力的掐着饥饿过度的胃,走进路边的小卖部,买了几块鸡蛋糕,又花了一毛。
江诏诏捂着兜里干瘪的钱,悲愤的吃了蛋糕,最后给江睇睇留了两个。
江诏诏舔着唇边的蛋糕渣,回味口齿的香味,她江诏诏落魄到连吃口鸡蛋糕都奢侈的地步。
江诏诏刚推开门,“怎么不早回来,吃饭还要我去请你?”被张翠花劈头盖脸一顿骂。
江诏诏不语,把她当空气。
张翠花见这些天江诏诏越来越叛逆,不好掌控,阴阳怪气道:“早晚把你嫁出去。”
江诏诏进门屋,用力关门,脆弱地木门t摇晃抖动。
晚饭她也没胃口,想也知道没有一点油味的野菜,江耀祖不在家,张翠花连菜都舍不得放油。
江诏诏疲累的躺在床上,后腰被硬物硌了。
江诏诏摸出,是那块打火机。江诏诏仔细查看一番,发现底座刻了两个字母——GY。
江诏诏不知道这两个字母的含义,但也没有兴趣知道。
“哎。”江诏诏无力地思考着,明天吃什么,半饱的状态完全不足以消耗今天的精力。
江睇睇闪身进屋,“姐你不吃饭嘛。”
“不想吃。”
江睇睇抿唇,从衣袖里拿出杂面饼子,放在她的鼻子下晃。
江诏诏闻到味道,翻身起床,掰了一块,味道不错。
“对了,这个给你。”
江诏诏拿出鸡蛋糕。
江睇睇不接,“姐你吃吧,我吃饱了。”
江诏诏直接塞她嘴里,“你吃吧,我吃过了。”
江睇睇吃着香甜的鸡蛋糕,眼里莹莹泪光闪动。
江诏诏宠溺地摸她的头。
拍了拍手,随意往后一躺,避免消耗太多精力。
“那个男人要怎么办。”江睇睇压低声音,凑到江诏诏耳边。
不料身旁传来一阵绵长的呼吸声,江诏诏已然进入梦乡。
江睇睇无奈地替她盖毛毯。
江诏诏一大早就醒了,没错是被饿醒的。
伴随着外面的鸡鸣声,江诏诏想把它们全炖了,老母鸡汤,爆炒鸡肉,烤鸡腿...
江诏诏幻想着鸡的各种美食,越想越饿,可惜她要是这么做,估计要被张翠花拿菜刀砍死。
现在张翠花把鸡蛋看牢了,每每到老母鸡刚下蛋就在鸡笼旁守着,还热乎着就收进柜子里。
江诏诏躺尸,等待着饥饿感过去,迷迷糊糊中又睡着了。
“江诏诏,起床!”
毛毯被掀开,一阵凉风吹来。江诏诏睁开眼,面前站着怒目欲裂的张翠花。
江诏诏灵活地翻身躲开掌风,张翠花粗壮的手臂重重地拍在床板上。
江睇睇正在屋外打扫,担忧地进门看到张翠花动粗,进来劝架,结果被张翠花挥开,整个人飞出去撞到墙壁。
江诏诏看到,直接和她干了一架,瘦弱的她怒气值暴涨,把毫无防备的张翠花推出去。
看了眼江睇睇,头上起了个大包。还好没出血。
“你怎么这么傻。”
她还是气不过,跑到院子里把张翠花的菜架全拆了。
张翠花一时间不敢惹江诏诏,眼睁睁看着她把院子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张翠花哀嚎,拍大腿。“反了,真是反了。”
张翠花虽粗犷,但欺软怕硬,必须用气势威慑她,让她知道我江诏诏是不好惹的。
江诏诏干完这些就跑出去了。她不怕张翠花,但有点咻江国立。
江国立虽少言寡语,但很多事情都是他在背后怂恿张翠花。
江诏诏醒来看到他阴冷的眼神,就知道他不简单,虽然他给人一副老实人的模样。
江诏诏在外面游荡,不知道去哪里,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废屋门口。
院子里站着高大魁梧的身影,那人听到动静转头,冰冷沉着的眼睛一看到江诏诏瞬间融化。
高大的男人如同幼儿放学,扑向父母怀里。他低头,眼里含着水光,薄唇瘪着,委屈的看着江诏诏。
“媳妇儿,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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